“我能不害怕嗎？你什麼事做不出來？”仇汐想起玖煥自刎的畫面：“不許亂來，我還沒到要賣夫君的地步！”

“知道了啦！”玖煥安撫道：“那我變成一隻小鮫人好不好？這樣紫袍準盯不上我！”

“不行！紫袍狗急跳牆可能直接綁架幼鮫，你就這樣吧！”仇汐可對別人下不去嘴：“我將你額頭上的圖騰隱去，再給你變出些紅色鱗片就好。”

“那你呢？”玖煥現在活似一隻紅鯉魚，心中不住犯嘀咕，鮫人真長得這般喜慶？

仇汐霎時間有些為難：“我啊？我這一身難以隱藏的強者氣質變成什麼好呢？”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玖煥打趣道：“依我看海龜比較適合你！”

“你現在還會拐彎抹角地罵我了？”玖煥這不是罵自己是萬年龜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玖煥轉過身來：“要不你也變成我這樣？我還沒見過你的原形呢！”

“你真想看？”話說也是，自己自從化成人形後，就再沒有變回鮫人原形了。紫袍肯定沒見過，以不變應萬變，豈不美哉。

“想！”仇汐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想看。

“好！滿足你！”

仇汐在入水的瞬間化為鮫人，只見仇汐淡藍色的髮絲在水中搖擺，眼睛恍若深藍色琉璃，額角點綴著淡藍色的鱗片，雙耳尖似竹葉，袒露出雪白無暇的雙肩以及誘人的蝴蝶骨，雙腿已成一甩佈滿淡藍色鱗片的尾巴。

玖煥已然看呆，自己這是拴住了六界最美的人兒啊！不自覺地想要摸仇汐的尾巴，卻被仇汐按住：“你就這麼喜歡我的尾巴？”

“好美啊！”水族中人尾巴就是第二張臉，龍族中人天生對長尾沒有抵抗力。

“你怎麼色眯眯地盯著我的尾巴看？”仇汐莫名感受到一股危機感。

玖煥面色緋紅，後面露出尾巴。玖煥貼上來，用自己的尾巴撩撥仇汐的魚尾，手移到仇汐肚臍下面：“汐汐，我想要你！”

“我去！反應這麼大嗎？”仇汐還沒來得及逃，玖煥就開始咬自己的肩膀，在水裡還能喘個不停。

“要！”玖煥目光灼熱，嘴唇剛欲親上去，仇汐連忙收回自己的尾巴，化為人形。怕他哭鼻子，讓玖煥咬著自己的手指解饞。

“嗯？”玖煥緩過神來，感覺口感不對，垂眸一看才知自己含著仇汐的手指。

“舔夠了沒？”跟貓似的，舔得她頭皮發麻，但凡二人在一個封閉空間，仇汐早就將他辦了：“我摸了你一下，你說我流氓……”

“你上來欲強了我，這算什麼？”仇汐拉下衣裳亮出肩膀上的牙印嗔道：“你個登徒子！”

“我……”玖煥百口莫辯，見周圍有小魚經過，趕緊將她衣服拉上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的尾巴就……忍不住想……”

“嘖！嘖！嘖！”仇汐搖搖頭，作生無可戀狀：“原來你只是饞我的身子！不對，準確來說，是我的尾巴！”

“沒有！”玖煥湊上去：“我其他的地方也喜歡！”

“所以是我的不美了，勾引不了你了？”

“沒有……”玖煥闖進她懷裡：“你渾身上下我都喜歡，每一塊鱗片我都視若珍寶！”

“你……”這小傢伙說情話的水平快趕超自己了，摸摸他頭上還未縮進去的紅色犄角：“我原諒你了！”

“哎呀！別摸……”玖煥連忙將犄角收回去：“再摸待會兒我又不受控制了！”

仇汐一副玩味的表情：“原來你的敏感點在頭上？”

玖煥毫不遜色：“在你身上！”

“你這小崽子說什麼虎狼之詞呢？”仇汐乾咳了一聲，望著峽谷底部的部落，變出了一隻乳白色的面罩戴在臉上，岔開話題：“該幹正事了！”

“嗯！”玖煥任她牽引，眼睛還時不時往她腿上看，那尾水光下秋波藍的尾巴簡直令人回味無窮，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啊？

終於落地，峽谷底部燈火通明，如同人間的集市，人來人往，魚龍混雜。

“寶貝兒，將這個戴上！”仇汐還是放心不下，變出只淺紅色的鯉魚面露給玖煥戴上：“這樣就沒人會認出你了！”

“汐汐，這裡好熱鬧！先前我怎麼不知東海還有這種地方？”

“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鮫人一般貌美歌甜，性情溫和。而住在東海的鮫人，面相醜陋，性情殘暴，甚至敢公然挑釁龍族。

“為什麼呀？”

“這裡的鮫人，會吃活人的！”仇汐成心嚇他，見效果到了說道：“所以說一定要跟緊我哦！”

“你唬我……”才沒有那麼可怕呢！

忽然一個青面獠牙，頭頂長出犀牛角的鮫人猛地撞開玖煥的肩，從二人之間穿過。

“喂！你怎麼撞人啊！”仇汐受得了這種氣？扶住玖煥，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這裡的鮫人也太囂張跋扈了。

“怎麼？”那人轉過頭來，聳了聳身上成塊的青色肌肉，挑釁道：“想打架？”

“汐汐，算了！”眼看街上的人都圍上來看熱鬧，玖煥給她理了理衣服：“咱們倆可是有正事要辦，不要太引人注目了！”

“哼！”仇汐瞪了那人一眼，拉住玖煥的手：“走！”

“慢著！”那面目猙獰的鮫人轉過頭來，磨拳擦腳，聲若洪鐘：“既然想出頭就打一架！”

“老孃沒時間！”仇汐見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不想露手被人瞧出來。

“輸了，陪我玩一個晚上！”那人豎起中指，另一隻手拇指和食指圍成一個圈，將中指懟了進去。

圍觀群眾也是拍手叫好，慫恿仇汐上場。仇汐面容姣好豈是面具能遮掩得住的？其他人也是蠢蠢欲動。

是可忍孰不可忍！玖煥怎麼能見得仇汐受如此羞辱，向前衝了兩步，卻被仇汐拉了回來。

“君子報仇，三日未晚。三日之內我會讓他為自己的無知莽撞而付出代價！”仇汐帶著玖煥往前衝，撞開人群，向極陰之地跑去。

“誒！你跑什麼啊？”那醜惡的鮫人還以為是自己強壯的體魄令他們倆聞風喪膽，得意忘形：“下次老子在床上輕點……”

眾人一陣喝彩，絲毫不以恃強凌弱者為恥。

倏地那窮兇極惡之人的胸前伸出一隻手，眾人始料未及，那叫囂的鮫人還沒來得及哀嚎，就此倒下。

顯出了背後的紫袍，紫袍一手拿著魔杖，一手端著那鮫人的心臟，那人的心臟還在撲撲地跳動，似乎還未感知到死亡的來臨。

見紫袍出手狠辣，群眾紛紛避退，他們外強中乾，皆是貪生怕死之徒，吹牛皮的本事大過天，真本事倒是一點都沒有。

紫袍將那人的心臟扔在地上，一腳踏過，血漿迸出，頓時化為肉餅。再從那人屍體上踩過，如履平地，喚來小波洋流淨手，冷冷地掃視了圍觀群眾：“就你們，也配宵想她？這就是下場！”

說罷朝著仇汐逃離的方向追去。

圍觀者各回各的攤位，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引人注目被如此虐殺，只留得死不瞑目的鮫人趴在街頭。

“嚇著了？”仇汐見玖煥一言不發關切道：“咱們不是打不過他，咱們是不願意與他一般見識，知道麼？我們可沒輸！”

“這裡的人真壞，他們和天池的鮫人完全不一樣，跟土匪強盜似的！”玖煥疑惑道：“他們真是鮫人麼？”

“是！”仇汐耐心解釋道：“他們是鮫人族的戰鬥種族，生性粗鄙，戰鬥力強，在早些年也是鮫人族的中流砥柱，為鮫人族南征北戰。只是自從我成王之後，主張和平，所以他們逐漸失了用武之地，在此處經營黑市。”

“這樣啊！”怪不得如此蠻橫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