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团宠龙崽恃萌而骄》 艽柒KK

為年輕男子辯解的人越來越多:

“就是,他背上的傷難不成是他自己打的麼?”

“這母夜叉撒謊,肯定是想隱瞞什麼!依我看就是她做的!”

“真噁心!”

眾人紛紛給那年輕女子和男子讓了一條路,讓他們上前,二人齊聲道:“還請皇后娘娘為我們做主!”

“你們陷害我……我要讓我爹將你們都殺了!”她張皇失措,看到窗戶便想跳下去。

她又肥又胖哪裡敵得過能上天入地的錦衣衛?錦衣衛瞬間將她制服,等候仇曦發落。

“就這麼殺了她倒是太便宜了她,秦大人!”仇曦吩咐道。

“卑職在!”

“本宮限你在三日內徹查此事,還他們一個公道!”

“是!”

“謝過皇后娘娘!”二人感激涕零。

“對了!”仇曦補充道:“諒她一個人也不能事事全身而退,她不是有個很厲害的爹嗎?順便也去查查,查出貪汙來算你的!若是陛下怪罪下來,算本宮的!”

“是!”秦皋請示道:“那這婦人?”

“扔到詔獄去,省得她那權利滔天的爹又將這頭肥豬救了回去!”仇曦說得毫不留情。

“皇后,不要!不要!”詔獄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進了那裡,除非皇帝親自下詔書,否則······

“聒噪!”仇曦面露厭惡之色,秦皋立刻派人將熊菲嬌拖了下去。

“好!”圍觀的百姓紛紛鼓掌喝彩,這京城是北朔最富庶的地方,同時也是百姓最容易受權貴欺壓的地方。

仇曦自知此舉於京城受欺壓的百姓只是杯水車薪,惟願殺雞儆猴,嚇嚇那些權貴也好。讓百姓得一時歡愉,總好過讓他們看不到一點希望,永遠屈身於黑暗之中。

幾乎所有人拍手稱絕時,唯有李桂芬悶悶不樂。仇曦輕聲問道:“乾孃,怎麼了?受驚了麼?”

“都是乾孃一時衝動,才害得你為我出頭,是乾孃對不住你!”李桂芬自責不已,眼淚涔涔流出。

“乾孃,您哪裡對不起孩兒了?分明是您一直在迴護孩兒!”仇曦只當乾孃是被嚇著了,衝秦皋吩咐道:“備轎!”

“是!”他好歹是錦衣衛僉事,卻成了皇后的打雜小廝了。誰讓皇帝寵他,他又能如何呢?

“乾孃,您方才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孩兒說?”仇曦何其聰慧,見乾孃方才欲言又止,就知那話不方便在人前講,柔聲道:“現在沒人聽得見我們說話了,您請講,孩兒洗耳恭聽!”

李桂芬何嘗不懂仇曦自稱的變化?儼然是將自己當做無話不談的長輩了,她認真道:“你方才不該讓錦衣衛徹查此事的……”

“哈?您覺得孩兒做得不對?可您不也是……”乾孃應該比自己更噁心那肥豬才是,否則也不會不顧劉家的顏面,當著眾人的面暴打熊菲嬌。可畢竟乾孃是長輩,長輩訓話,對與錯,自己都得受著:“孩兒無禮,還請乾孃訓示!”

“後宮不得干政!你罰熊菲嬌一人是正皇威,可你要查熊氏一族那可是一石驚起千層浪,引發一場政治風波了!”

早些年她也如同仇曦一般疾惡如仇,見不得別人受欺負。還以為自己參與的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殊不知後面的水深的很,根本不是自己能招架的,倘若一招不慎,自己也會被吞噬殆盡。

“後宮不得干政……”他反覆琢磨這句話,竟有一股強烈的無力感:“那怎麼辦?孩兒現在讓錦衣衛放棄追查?”

“那倒也不必!畢竟皇上還寵愛著你,一時還是向著你的!”仇曦眼中升起的失落和擔心她都看在眼裡,話裡有話,她相信仇曦能聽出來,但還是忍不住再強調一遍:“這世上哪有一輩子的事啊?特別是皇家最是薄情寡義,喜歡你、需要你時對你百般寵愛,厭煩時、忌憚時就會將你冷落甚至隨便找個理由殺害,張太傅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

仇曦沉默不語,他又何嘗沒想過?皇上能寵愛他到幾時呢?

“不過,乾孃也不是勸你遠離皇帝,若是如此,當初乾孃也不會將你送到皇上身邊。乾孃只是希望你早些做個準備,到那日順其自然就好,不要太傷心。記住,你背後還有乾孃和乾爹給你撐腰!”

仇曦心頭一熱,撲進劉夫人懷裡:“乾孃!”仇曦似乎在這世上又找到一處避風港,而且他能在這裡永遠停泊。

“乖!”劉夫人慈祥地撫摸著他的頭,一路無話。

“皇上!雖說熊大人貪贓枉法、罪孽深重,可是他勞苦功高,還請陛下饒他一命!以顯陛下仁德,寬待功臣。”夏舉正在為熊鴻志求情。

“彰顯仁德?”玖煥質問道:“朕對他仁德,他對百姓仁德了嗎?什麼功不功臣的,錯了就該罰。更何況不是夏愛卿你對朕說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麼?”

“是!”夏舉竟無言以對,距皇帝登基不過兩年時間,玖煥竟變得如此老練,手段不輸先帝。

“眾愛卿可還有什麼疑問?”

太監瞧出皇上的心思,緊跟著說:“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以為,後宮不得干政!”一身瘦削,頭髮蒼白,臉上爬滿老年斑的齊束上前道。

誰人不知徹查熊鴻志是因皇后娘娘一時盛怒,若陛下一味地縱容皇后。那將來是不是隻要皇后娘娘看誰不順眼了,就能將那人翻來覆去地查?那朝廷重臣還得仰皇后鼻息,他們的尊嚴何在?

是故,齊束寧願身先士卒,以正歪風。

“後宮?”玖煥嗤之以鼻:“齊愛卿可別忘了,皇后娘娘可是這一屆的狀元郎,他的謀略膽識在朕之上,齊愛卿以為皇后是那隻會爭風吃醋的女人麼?”

狀元郎的身份是怎麼來的,齊束也是聽了不少傳聞,幾乎都有皇上的影子。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當眾質疑皇后狀元郎能力虛實,這麼做就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打皇帝的臉,只能抓著皇后現在的身份不放:“可皇后現在就是皇后,無官銜無品級,不能參政!”

“迂腐!”玖煥憤而起身,質問道:“北黎是誰的天下?”

“自然是皇帝的!”齊束不知皇帝為何要明知故問。

玖煥激動道:“錯!大錯特錯!”

群臣心中駭然,陛下今天是抽風了嗎?

“這北黎是北黎百姓的天下,北黎百姓才是北黎正真的主人,而你我不過是他們的守護者。皇后如何?皇后他不是大黎的百姓嗎?他有權舉報貪汙、撥亂反正!”

玖煥說得義正言辭,看來仇曦平日裡沒少給他吹枕邊風:“齊愛卿,你也是寒族出身,你難道也不理解下層百姓的苦楚嗎?被人欺壓,上訴無門,唯有自己默默忍受著,毫無人權可言。”

齊束默然,他父母皆是大戶人家的奴才,自己住在破爛尾巷子裡,其中憋屈苦楚他何嘗不知?若是這件事沒被皇后娘娘撞上,那些被熊家欺負的人還會繼續被欺負吧!

皇后再怎麼樣也為百姓拔出了一顆毒瘤,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到齊束臉色變了,便知適才動之以情的話起了作用,繼續曉之以理:“更何況是朕派錦衣衛全程保護皇后,若是有辱罵皇后者,按北黎律法以藐視皇威罪收監;若是襲擊皇后者,格殺勿論。”

“皇后仁慈,攔住了欲殺人護駕的秦皋。還是先請示於朕,再讓錦衣衛徹查,請問齊愛卿,你口口聲聲說皇后干政,幹在何處?莫非朕的皇后連為百姓說一句話的都要被爾等定罪?”

“微臣不敢!”齊束已然屈服,跪在地上,舉著笏板,愧疚道:“是老臣未知全貌,聽信謠言冤枉了皇后娘娘,還請皇上治罪!”

“皇后甚得朕心,你們擔心朕深陷其中荒於朝政,朕也可以理解。但是不要人云亦云,動不動拿皇后開刀,否則下次朕就未必能這麼有耐心地同諸位愛卿解釋了!”

因為這點小事處罰齊束,顯得自己太寵著曦曦了。什麼也不做,又怕以後這些大臣有恃無恐,時不時參曦曦一本,只能警告、恐嚇咯!

群臣哪裡還敢拉踩皇后,齊呼:“皇上聖明,皇后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