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团宠龙崽恃萌而骄》 艽柒KK

後面的人聲音富有磁性,語氣略顯輕蔑,不管仇汐的問題,說道:“其實你和我挺像的,不過你是被你所恨的人踩進泥土裡,而我則是被我最重要的人推進無盡深淵。這麼說來,我是不是比你更慘一些?”

什麼鬼?仇汐聽得一頭霧水,這人是被愛人拋棄了?那被愛人拋棄了,找她去,找自己算什麼?

“罷了!罷了!跟你說你也聽不懂!”後面的人,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子:“仇汐,你和我做個交易如何?”

把自己束縛到這裡,還對自己心中的疑問愛搭不理,自己有說話的機會和權力麼?

“你又在嘀咕什麼?”那人花手一旋,空中依稀還能看到黑指甲的劃出來的影子。

仇汐的心臟如同被人牢牢抓住,無法起伏跳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壓迫感,以及心頭的刺痛感。

“聽說你拿我做的琴去威脅他救人了?”這人便是附在柒染身上的魔祖鬱且,就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他就能復活,毀了這六界。

苦餘是他的心頭肉,他可以肆意地蹂躪自己的真心,讓自己飽受萬年孤獨。但是旁人,不可以,他們欠自己的,就要拿血淚來還!

柒染這具身體的底子還是太差,承受不了自己的至尊魔力。但仇汐這具身軀就不同了,進入她的體內,吸食她的靈力,就算峰謔的計劃失敗也能讓自己如虎添翼,更上一層樓。接下來再找回本體也是小菜一碟。

“什麼?”琴?他做的?救人?他努力捕捉對方話語中傳達過來的信息,這信息串聯在一起。有了,苦餘,莫非這人便是苦餘的故人?

仇汐心頭又是一緊,鬱且兇道:“苦餘是你叫的麼?你應該尊稱他為帝君!”

“帝君……帝君宅心仁厚於小神有大恩,自然是不敢怠慢。”這人究竟是誰啊?這直擊人心的力量,足以同苦餘帝君匹敵了吧!

“你猜得不錯,我的武功同他不相上下。”一聽到別人誇讚苦餘,鬱且的心情大好,也不再虐待仇汐了:“我看你骨骼驚奇,不如做我的軀殼可好?”

嗯?此人沒有實體?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是什麼好人,自己可不能助紂為虐:“不行!”

“年輕人,別這麼決絕嘛!”鬱且身披黑袍,臉上還戴著黑色面罩,走到玖煥跟前,留著黑指甲的手正對著玖煥的天靈蓋:“其實他也挺不錯的,就是太嫩了點兒,撐不了多久。要不,我先用幾天,到時候再換回你的?”

仇汐怒吼道:“別動他!”

方才的客氣全無,代之以驚恐和憤怒。

“嘖!嘖!”鬱且搖搖頭,滿不在乎地用尖長的手指戳了戳玖煥的臉:“瞧瞧這小傢伙,細皮嫩肉的,還是隻通靈龍,死了多可惜啊!你說是不是?”

“你若是敢動他,我……”想來自己也沒什麼可以要挾他的,只能以死相逼了:“我就自毀元神,寧可玉碎,不可瓦全!”

“嗯!”鬱且點點頭,略顯嘉許:“不錯,不錯,有點骨氣!你既然不想我傷他,那就將……”

鬱且的眼睛閃動了一下,收回手,冷聲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不加入我,我就讓你嘗試一下我當年的滋味兒!”

自己方才施法損耗甚多,已經達到了這個身體的極限。來人靈力強盛,不能再戰,還是走為上策。

嗯?這是什麼情況?按照套路,對方不應該逼著自己犧牲麼?怎麼人反倒跑了?

洞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重一輕,見到仇汐被定在原地,鄉澤驚道:“殿下!”

洵譽隨後而來,剎住腳:“皇姐!”

仇汐若是能翻白眼,想必現下都翻到天上去了,心裡罵道:“嚷嚷啥?有這功夫,還不如將老孃身上的幻術解了!”

還是鄉澤識相,施法破了鬱且的幻術,仇汐三魂七魄才逐漸歸位。

“皇姐”在自己眼裡仇汐是個不敗的人物,怎麼今天會被人擺了一道?

仇汐懶得理他,徑直朝玖煥走過去,幻術主要是利用中術者內心最渴望或是最恐懼的東西,讓中術者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鬱且知道自己謹慎,只是順水推舟,按照邏輯線編輯幻境,手法極為高級。可惜,假貨就是假貨,仿形容易仿情難。

仇汐伸手點在了玖煥的圖騰上,玖煥逐漸醒轉過來,抬頭見是夢中人,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環境:“汐汐,寶寶呢?你把寶寶抱到哪裡去了?”

“嗯?”仇汐一愣:“你說什麼?”

伸手摸了摸玖煥的額頭,那人不會將玖煥變傻了吧?

“寶寶!”玖煥伸手揉了揉仇汐的肚子:“你生出來的,寶寶!”

仇汐這才懂他的意思,這小傢伙想孩子想瘋了吧!“小傻瓜,你剛剛是在做夢呢!”

看來那個黑衣人對玖煥還算仁慈,沒讓他看到心中最恐怖的圖景,而是最期待的。

“假的?”玖煥嘴巴微微顫動,眼睛充滿淚水,連聲音都變了:“他方才還喊我爹爹來著。”

“哦!”這傢伙心思單純,連現實和幻境都分不清楚,自己還是個孩子,還想著做人爹爹:“好了,好了,以後我們生一個寶寶好不好?不難受了。”

明明在人間表現得強勢而又成熟,怎麼現在這般幼稚可人?真是變化無常啊!

“嗯!”玖煥見郷澤他們也在,將眼淚憋了回去:“這次換我生!”

“好!”還當真了,自己都沒做好要孩子的準備呢。

仇汐邊哄他邊往賁突那邊瞧,看他那副悵然若失的神情,想必郷澤已經為他解了幻術。

賁突此時最牽掛的自然是自己失蹤的兒子,在夢裡兒子安然迴歸,成家立業,自己和妻子安享天倫之樂。

可惜,終究是大夢一場空,醒來唯有獨自感動。

“你們知道那黑衣人是誰麼?”他們兩個既然能從入口及時下來,想必是清楚黑袍的來歷。

洵譽一臉茫然,反問道:“什麼黑衣人?”

他們不知道?仇汐懶得回答,繼續問道:“你們不是各自在人間、花界麼,怎麼跑到魔界來了?”

“人間暫無異動,是故我與戰神伯伯相約會合了。”按理說郷澤也是仇汐的伯伯,不過一個敢充長輩,一個不在意,也就洵譽一人克己復禮:“追查到極木之人是仙客公主,是故前往魔族相護,只是······”

仇汐已然猜中結尾:“仙客也沒了?”

洵譽眼神閃爍,一副知錯的樣子。好一齣調虎離山,原來仙客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自己以前自詡為強者,今日看來強中自有強中手,若是讓那人出世,那六界怕是連渣都不剩了。

一群人都等著自己給說法,仇汐努力使自己鎮定,一步一步來:“去,將訾鼎給本王抓過來,這事和他脫不了干係!”

“好!”洵譽下凡時父帝就同自己叮囑過皇姐脾氣大,但心腸是極好,沒有爭權奪利的心思,自己順著她就是了:“皇姐,我這就去!”

“算了!”洵譽那小身板,別偷雞不成蝕把米,仇汐起身:“本王同你一起去瞧瞧,瞧瞧這枚棄子還能否迴天!”

“殿下何處此言?”賁突愀然不樂,她怎麼能大言不慚在自己面前處置訾鼎?兒子不聽話自有自己來管教,她這麼做算什麼?

仇汐再沒心思同他惺惺作態:“床板下還有一本仿製的記事本,兄弟二人相密無間,想必也就訾鼎有這等能力偷看和仿製。”

此話有理,震驚之餘,還抱有一分僥倖,賁突續道:“那他為何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