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团宠龙崽恃萌而骄》 艽柒KK

“本宮就喜歡坐汗血寶馬,怎麼?袁大人有意見?”仇曦秀眉一凜,盛氣凌人。

“自然不敢,只是馬急路硬,娘娘身子嬌貴,莫要傷了才是!”袁潛心中糾結不已,皇后娘娘去意已決,自己總不能將他捆了去,這可如何是好?

“娘娘上馬!”秦皋趁袁潛沉思的功夫,跨腿上馬。

仇曦一上馬就握住韁繩,兩腿用力一夾馬肚,馬兒得令向前衝去。

“錦衣衛聽令,掩護娘娘回宮!”單憑秦皋一人,可攔不住這麼多大內高手。

“是!”大內侍衛囂張跋扈,他們早就想動手了,更何況秦皋待弟兄們極好,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秦大人的栽培。

“娘娘,您先一路向北走!卑職在後頭護駕!”秦皋緊隨其後。

“多謝!”仇曦在風中道謝,不過身邊呼嘯而過的風聲稀釋了他的聲音,秦皋什麼都沒聽見,聽見也無暇應答。

“娘娘,您莫要卑職難做啊!”袁潛緊追不捨,他內力深厚,聲音渾厚在疾風中仍有穿透力,讓仇曦聽得一清二楚。

“娘娘!”陳柳燕站在前方喊道,手裡揚著羊皮卷,想吸引仇曦的注意力。

“嗯?”仇曦看著她,那羊皮捲上圈圈點點,莫非是地圖?遂側身伸出手,想要去抓。

陳柳燕知曉娘娘的意思,斜身踮起腳高舉地圖,嘴裡不忘說道:“娘娘,一路平安!”

仇曦拿到地圖後揮了揮手,以示感謝,揚長而去。這地圖應是乾爹乾孃費了不少心思得來的,心中一陣酸楚,二老無時無刻都在為自己著想,他們明明可以置身事外不被牽扯進來的。

後面已經沒了馬蹄聲,想必他們已經為自己廝打起來了。

就這麼點小事牽動了多少人?仇曦心中發狠:孫玖煥,且看到時候老子怎麼收拾你!

“秦皋,你是效忠於娘娘還是聖上?”兩人大戰三百回合,功夫不相上下,現在都沒了力氣,癱坐在一旁。

“自然是效忠於皇上!”秦皋向前一看,見娘娘沒了影兒,這才放下心來。如今娘娘有了地圖,自己又為他攔住了追兵,娘娘總算能如願了。

“那你為何忤逆皇上去幫皇后娘娘?”袁潛不解道:“違旨不尊可是死罪,你這麼猴精的人會做這賠本買賣?”

“與你何干?”秦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躍而上馬,拉住韁繩,俯視道:“值不值當我說的算!更何況你也沒能看住娘娘,皇上怪罪下來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兒去?”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嫌棄道,翻身上馬:“你以為我願意陪你一同進天牢?我現在恨不得將你祖墳點了!”

“你要是能找到我家祖墳,我還得謝謝你!”秦皋是孤兒,七歲那年被前任僉事收養,在他的訓練下自己才能坐上這個位置。

“切!”袁潛策馬而去,秦皋往反方向走,寧願繞上一大圈,也不願與他同路。

“陛下,陛下!”士兵張皇失措地小跑進來。

此時玖煥正在聽眾人彙報戰損狀況,情況不容樂觀,玖煥額頭擰成枯樹皮,遲遲舒緩不下來。

“敵人殺過來了?”玖煥起身擔心道,眾將領也緘口不言,等他彙報。

壓力頓時壓在這情報兵身上,面對眾人的逼視,他支支吾吾地說:“不是······是······來了!”

滿臉橫肉,袒露出半個胸膛的將軍名為王碩,被人稱作猛虎將軍,今日他的軍隊損失尤為慘重,心裡煩躁得很。直接踹了情報兵一腳,吼道:“你他孃的舌頭打結了?不會說話老子將它割下來炒辣椒吃!”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來了!”他本想等將軍們走了再說,誰知王將軍這麼急躁,不說就要割了自己的舌頭。王將軍先前是雄踞一方的土匪,殘忍暴虐,這事他還真的做得出來。

“皇后?”玖煥大吃一驚:“他怎麼來了?快讓他進來!”

“末將彙報完畢,先請告退!”王碩這點眼力見兒還是有的。

這年輕皇帝治國有方,上戰場時身先士卒,為了救了自己一命,背上捱了敵人一刀。自己是土匪出身,許多人都瞧不起自己。哪知陛下這般看重自己,自己再難受也不能找皇上的不痛快。

玖煥默許王將軍出去,衝身邊的士兵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仇曦快馬騎行三日兩夜,將秦皋的汗血寶馬活活累死了,本想在客棧休整一夜。吃飯時聽說前線慘敗,草草吃了碗麵,換了匹新馬繼續趕路,這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

“曦曦,你怎麼來了?”玖煥心中五味雜陳,但還是迎了上去,“啪——”卻得了一記響亮的巴掌,玖煥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不敢吭氣。

“孫玖煥,你長能耐了啊!讓婢子們、大內侍衛守著我還不夠,你還不讓秦皋幫我?”仇曦見他一聲不吭,火氣愈盛,四下尋找稱心的武器。

見武器架上插著一根紅纓槍,將它拔了下來,握著開刃的那頭,上來就往玖煥背上打。

仇曦是讀書人,這紅纓槍在他手上算不得輕,再加上自己心裡有他,也不捨得用多大力。若是在之前,就似給玖煥撓癢癢一般。

可他背上有重傷就不甚美妙了,感覺似乎有長條釘板在來回壓扎他的背,痛徹心扉。為了不叫曦曦擔心,他悶聲受打,強忍著傷痛。

“阿煥······”仇曦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憤怒化為綿綿愛意,從背後抱住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說過要與我同甘共苦的,你怎麼只讓我與你同甘,不許我陪你共苦呢?”

“腿疼不疼?”玖煥同大軍快馬加鞭整整四日才到,他卻來得那麼快,想必一路上馬不停蹄,那原先細嫩的大腿都不知磨成什麼樣子,便忍著痛低身查看。

“你背上怎麼溼了?”只見他紫金色的衣服上溼成了一片,將衣服染得漆黑。

“沒事,出汗了!熱的!”玖煥蒼白一笑:“等會兒換件衣服就是!”

仇曦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玖煥向來不會撒謊,一撒謊眼神就飄忽不定,不敢直視自己。

“給我看看!”仇曦繞到他身後,想查探一番。

“真沒事,帳子裡太熱了,還有蚊子呢!”玖煥向後躲。

“孫玖煥,你覺得你還騙得過我?”仇曦向屏風走去:“給你五個數,你再不進來,以後就別上我的床了!一、······”

“來了!”玖煥實在拗不過他,跟著進去。

仇曦坐在床邊,自己精疲力盡也快站不住了,拍拍被子,叫玖煥坐下。

玖煥坐下是坐下了,卻坐得老遠,生怕仇曦將他吃了似的,憨憨一笑:“這邊風大,涼快!”

“將上衣脫了!”他背上的顏色越看越覺得不對,汗水頂多暈染加深些顏色,怎麼會直接變黑?

“今天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呢!明晚再同你親······誒?”

仇曦哪裡聽他油嘴滑舌,直接動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心跳驟停。他那雪白的褻衣上染滿了鮮血,仇曦耐著性子輕手輕腳地將他褻衣脫了,只見他背上纏滿了紗布,紗布吸滿了血,膨脹了一倍不止······

“你這是受了多重的傷被包紮成這樣?”仇曦悔恨不已:“都傷成這樣了,我打你的時候你怎麼還不吭氣呢?”

“沒多大傷,是那些個軍醫小題大做,將我纏得跟粽子似的!嘶——”仇曦將他紗布撕開,新長出的皮連著紗布被掀了起來,他總算是忍不住了。

“你管這叫沒多大傷?”那傷口足足有小臂長,手指粗細。如同在他背上紋上一隻血色長蛇,此時長蛇肆虐,血肉模糊仇曦“噔噔——”小跑出去。

旋即端著一盆溫水回來,將水盆放在地上,擰乾了毛巾,毛巾擠出的水和仇曦的眼淚一齊墜入盆中。

“曦曦,我發現你越來越喜歡哭了!你以前還說我是小哭包,現在你才是吧!”玖煥半開玩笑地說道,試圖緩和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