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团宠龙崽恃萌而骄》 艽柒KK

阿雅見皇后哭得嗓子都快沒了聲音,自己眼淚也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跟著往下掉:“娘娘,您別哭了!陛下他……他走遠了!”

“現在去追還來得及!”仇曦想站起來卻是沒有一點力氣,抓著阿雅的胳膊:“你幫幫我好不好?”

“陛下吩咐過……”阿雅心裡也想幫他,可陛下這次下的是死命令啊!“而且裡裡外外都被侍衛包圍了,娘娘,您這次就算是插翅也難飛啊!”

仇曦抬頭四顧,莫說剪花的剪刀沒了,連平常的汝瓷瓶,都換成了銀瓶。他是鐵了心了半條後路都不留給自己。

“娘娘,要不……奴婢們掩護您,您從後院跑出去?”個頭最小,五官精緻的阿睿提議道,這麼些丫鬟就數她最小,最是古靈精怪。

“這樣不行,奴婢方才去燒水的時候,看見後院也被圍得鐵桶一般,連狗洞都被他們堵上了!”說話之人是陳柳燕,年紀最大,其他人都喊她“燕姐”。

陳柳燕家裡的人都比較胖,取柳燕二字是想女兒腰細如柳枝,身輕若飛燕。

可事與願違,她還是比一般姑娘胖了好幾圈,在這後宮中尤為突兀,臉圓的像只大饅頭。

她為人憨厚老實,做事麻利。仇曦見她在別處常常受人欺負,心生憐憫,便將她收進自己宮裡。

“那怎麼辦啊?”仇曦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

“娘娘,您要相信陛下,陛下定能凱旋!”阿雅安慰道,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些什麼,只能陪著哭,順帶幫娘娘擦眼淚。

“你不瞭解陛下……”仇曦哽咽道:“若是能穩操勝券,他怎麼不會帶我去?此戰必然異常兇險,想必陛下心裡也沒底,故而不敢帶我去。”

“娘娘,陛下讓您出宮嗎?”阿睿向來雷厲風行,不會哄人,喜歡出鬼點子。

“陛下給本宮留了出宮令牌,但是大內侍衛會貼身保護我!”其實就是監視自己,生怕自己跑了。

“那咱們來一個偷樑換柱!”阿睿壞笑道。

“哈?”其他人一臉迷茫,聽了她的計策後,全看著皇后,等他做主。

“也只能如此了!”仇曦想站起來,體力渙散,難動分毫。

“娘娘,您先歇著吧!”阿雅體貼道。

見仇曦有些遲疑,阿睿附和道:“是啊!娘娘,這可是個體力活,您若是腿腳不利索,容易露餡兒!”

“好!”仇曦點點頭,任她們將自己扶到床上,仇曦望著她們三個:“你們不會像皇上那樣哄我吧?”

“娘娘,婢子們得你照拂才能有今天,婢子們是決然不會欺騙娘娘的!”陳柳燕誠懇道。

“好!”仇曦總算放下心來,折騰一宿未睡,一沾床就昏睡過去。

“娘娘!娘娘!”阿雅哭號道。

大內侍衛總長袁潛趕緊衝進來,還當是有刺客,手握著刀不放,著急問道:“娘娘怎麼了?”

“嗚嗚!”阿雅跪在床邊:“娘娘又哭暈過去了!”

“那可如何是好?”侍衛畢竟是鐵血男兒,一來不理解為什麼同為男兒的皇后娘娘會哭喊;二來也是頭一回聽人還能活活哭暈過去。

可陛下嚴令自己要保護好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無論有什麼要求都要儘量滿足。他只當皇后娘娘身子嬌貴,同他們這些糙漢子不同,倒也不甚懷疑。

“奴婢們的話娘娘都聽不進去,陛下又不在他身邊,現在唯有請劉夫人來哄著才是!”阿雅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行,我派人請就是!”侍衛說道。

“你以為你一句話能請得來劉夫人?”阿雅起身說道:“再說了,沒有皇帝允許,外親擅闖後宮是大罪……”

“那姑娘想?”畢竟是皇后身邊的婢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也不敢冒犯。

“劉夫人最是心疼娘娘的,若是知道娘娘傷心欲絕。也許會以身犯險。可是娘娘昏厥未醒,就算醒了未必願意寫手喻。沒有娘娘的手喻,如何請得動劉夫人?這可如何是好?”阿雅最會哭了,她儲蓄的眼淚如同滔滔大江之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侍衛都快被繞昏了頭,搔了搔頭皮,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阿雅一哭,他更是束手無策,跟著乾著急,只出了個餿主意:“要不先請太醫看看?”

“娘娘這是心疾,哪裡是太醫能醫得的?心病還需心藥醫,娘娘在這世上就依靠皇上與劉家了,只有叫他們哄才見效……”阿雅知道這招對他管用,越哭越兇。

那得速速將劉夫人請過來才是,可自己是大內侍衛,劉夫人未必承自己的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有意巴結劉家,這也就罷了。若是娘娘氣極,連劉夫人也哄不住,怪自己擅作主張,那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奴婢有個法子不知當講不當講······”本欲引得他自己說出來,哪裡知道這人愣是沒有按照姑娘們的思路思考問題。

“你說!”他心中燃起希望,女人之間的事,還是女人懂些,還是讓婢子們出法子請劉夫人穩妥些,就算出了是還有她們陪著分擔罪責。

“之前娘娘回門時,劉夫人給娘娘送了不少物件兒,讓婢子帶著這些物件兒去,說不定劉夫人會看在娘娘的面子上冒死一試!”

“妙極!”這樣既能保全皇后娘娘,亦不會傷及自己。

“行!”阿雅起身,扶起地上的燕姐和偽裝成婢子的仇曦:“這兩個婢子曾隨娘娘一起去過劉家,至少混了個臉熟,就派她倆去吧!”

陳柳燕特意墊高了鞋底,自己身高體胖,仇曦又故意弓著身子,倒顯得他嬌小些。

袁潛是新提拔上來的總長,還同仇曦打過照面,只知道皇后娘娘貌比宋玉。自然不會將眼前駝著背、臉上長滿黑痣的丫鬟聯繫在一起。

“嗯!”袁潛在門口聽皇后娘娘哭喊了一夜,心裡擔心不已。終於找到破解之法,殷勤道:“我派人給你們準備馬車,這樣快些!”

“謝過大人!”阿雅帶著二人行禮。

仇曦就這麼上了馬車,心急如焚,一路上不斷催促車伕加快速度。

車伕知道這是宮裡貴人也不敢怠慢,在京城大街疾馳,一路上不知道驚擾了多少路人。

“姊姊,我看娘娘身子不舒服,還是讓太醫瞧瞧穩妥些!”袁潛還是將太醫請了過來,以防萬一。雖說自己的官級比她大,但自己的年齡比阿雅小,更何況她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自己總不能吩咐她做事,只能叫姐姐。

“不必了!娘娘現在還睡著,莫要驚擾了他,否則,娘娘醒了又要哭了。”

床上躺的是阿睿,若是被太醫瞧出來就麻煩了。

“暈眩有很多種原因,究竟你是太醫還是老夫是太醫?”徐太醫擺起譜來:“若是娘娘有暗疾,你若延誤了診機,這個罪你擔得起麼?”

“姊姊,就讓太醫瞧瞧,不妨事的!”她與自己在皇后床榻前說了這麼多話,都不說會吵到皇后娘娘,怎麼太醫無聲把個脈反而會吵著娘娘?莫非,她心裡有鬼?

“好吧!”算算時間娘娘應該已經出了皇宮了,自己的任務已經達成了,沒有再阻撓的必要了。

“咦?”徐太醫驚詫道:“皇后娘娘怎麼陰氣這麼重,與尋常女子一般?”

陰氣重?皇后娘娘分明是男子啊!

大腦飛速運轉,將之前星星疑點串聯起來。皇后愛清淨偌大的宮裡就那麼幾個婢女,他都混了個眼熟,尤其是那個矮小的小丫頭時常在他面前晃盪,今天皇后娘娘哭成這樣,怎麼半天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