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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第10節動蕩

慘不忍睹的兇殺現場,濃重刺鼻的血腥味,使得楊雯臉色越來越白,終於忍不住奔到門口“哇”的一聲嘔吐起來。

張濤和謝厲都是殺過人,嘗過血的,自然不會像楊雯那麼不濟,但此刻臉色卻也不怎麼好看,實在是眼前這人死的太過凄慘。

只見裝修豪華的房間內,一具肥胖**的屍體依着牆歪坐着,整個腦袋已經不見了,一隻眼球滾在身體旁邊,牆壁和身體周圍如同被一盆紅色的油漆潑過一般,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這不像是用大口徑槍械擊爆的,鮮血噴濺的方向是四散的,倒像是被什麼東西把整個腦袋擠壓爆掉一樣……,嗯,手指被……怎麼說呢,應該是被捏碎了三根,指骨完全性粉碎。”謝厲走近觀察了片刻,凝重的說道。

張濤皺眉盯着屍體沉默了片刻,才轉頭向仍在乾嘔的楊雯問道:“這個人是誰?”

楊雯好容易控制住自己翻江倒海的胃,面色蒼白的抬起頭喘着氣道:“是個國會議員,阿爾巴特的直系手下,名字叫勃朗。”

“國會議員?有目擊者嗎?他這個樣子該不會是自己在屋裡吧?”張濤心中一驚,指着赤身**的屍體道。

楊雯點了點頭,說道:“有兩個姐妹的。”說完招手讓後面一個夜總會的小弟將那兩個女孩帶了過來。

那兩個女孩顯然已經嚇得神志不清了,滿臉驚恐的抱在一起,不敢看向屍體。

張濤盡量和聲細氣的問道:“兇手是誰你們應該看到了吧?”

兩個女孩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面目兇悍的男子是誰,其中一個茫然的看向楊雯,得到了指示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惡魔,不是人……”

張濤眉頭皺了皺,又問了些話,但兩個女孩當時除了第一眼看到兇手的樣子外,馬上就被弄暈了,剩下的事情並不知道,所以也問不出更多的內容來。

張濤揮了揮手,讓人把兩個女孩帶走,用手摸着下巴,盯着屍體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開口道:“你們聽她倆描述的兇手樣子有沒有想起什麼?”

謝厲和楊雯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暴普雷斯!”那麼明顯的特徵,只要以前經常看電視的人都該想到。

張濤眼中jīng光閃爍,嘴角逸出一絲笑意,道:“沒錯,看看這具屍體就明白,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

“那我們該如何善後,死得這個人身份可不同尋常,我們恐怕會有大麻煩,現在消息已經封鎖住了,顧慮到兇手可能還沒離開,夜總會內的客人也都被留了下來,但恐怕拖延不了多久。”楊雯憂心忡忡的說道,自己經營這個夜總會可是花費了極大的心血,發生這種事情會非常影響今後的生意。

張濤搖了下頭,道:“沒用的,如果是暴普雷斯的話,恐怕現在早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打電話報jǐng吧,沒有關係,暴普雷斯想殺人我們可阻止不了,官方也清楚這點,怨不到我們頭上的。”

說完再次看了眼屍體,轉頭走了出去,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實際上心裡卻早已經波濤起伏,他早就從趙曉晨那裡知道了自己在學校中的二哥實際上就是暴普雷斯了,這次居然會被通緝,而暴普雷斯竟去獵殺zhèngfǔ要員,可以想見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不為人知的事情,該去找老四好好談談了,他忽然輕笑一聲,低聲道:“看着吧,以後肯定有好戲看……”聽得跟在後面的謝厲和楊雯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聯邦首都的氣氛突然空前緊張了起來,zhèngfǔ機構中莫名其妙的爆炸案,殉職的zhèngfǔ官員幾乎天天都有,局勢動蕩不安,但敵人是誰,除了zhèngfǔ內部,聯邦民眾卻並不知情,還以為是反聯邦組織的恐怖活動。

其實聯邦zhèngfǔ之所以沒敢公布暴普雷斯的實情,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早些時候為了在聯邦中樹立英雄形象和加強民眾信心,暴普雷斯被當成救世主般的大量曝光,將其能力添油加醋,吹得神乎其神,造成了數量龐大的暴普雷斯的痴迷狂熱者,若是此時宣布眼前發生在首都的恐怖活動正是前些時候的救世主造成的話,不但等於自己扇自己一耳光,對民眾的心理打擊也將是難以估計的,聯邦zhèngfǔ並不敢冒這個險。

3月16rìPM6:12

幾輛高檔黑色轎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被記者堵得死死的聯邦辦公大樓處開了出來,坐在其中一輛車裡的阿爾巴特面沉如水,瞅着車外瘋狂的記者毫無表情。

此時他的心情糟透了,雖然早就料到會遭到暴普雷斯的報復,但真的來臨時,那份震撼和恐懼還是讓他感到戰慄。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全是參與過那起事件的自己直系手下慘死的畫面,足有二十多張,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這些可全是他的嫡系骨幹啊,只不過短短一個多星期就消亡了大半,照片的畫面有些模糊,卻原來是自己的手在顫抖,那種在面對無可奈何的敵人時的那種無力感讓他得全身一陣乏力,手一松,照片撒落了下來。

自從自己的左右手勃朗在夜總會遇害以來,雖然早已下達嚴命要求各級進行嚴格的戒備防範,但卻完全無法阻擋那個惡魔嗜血的鐮刀前來收割人命,而且這次對方顯然學聰明了,從不死扛硬打,來去無蹤,閃電一擊後便隱跡於黑暗,試想憑藉暴普雷斯的速度誰能跟的上他,首先便已利於不敗之地,自己這方面的人就如同處身於黑暗的弱小嬰兒一般,根本不知道何時何地將遭到攻擊,全無防範的能力,別看手上只有二十來張照片,在這後面還陪葬了成百上千的jǐng衛士兵,此時他才徹底了解到暴普勒斯認真起來後的可怕,他很清楚,當自己的手下死傷殆盡的時候就會輪到自己了,嘆了一口氣,難道自己真的只能照左少峰說得那樣去做嗎?

而在聯邦zhèngfǔ大樓上,林可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邊俯視着阿爾巴特的車隊漸行漸遠,不由得嘆了口氣,轉頭對身邊同樣注視着窗外負手而立的左少峰說道:“你覺得阿爾巴特會那麼幹嗎?”

左少峰苦澀的笑了下,說道:“他不是傻子,被暴普雷斯盯上是很可怕的事情,尤其當暴普雷斯由明轉暗,存心想和我們玩yīn的話,那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刺殺者了,失手幾率微乎其微。”說著搖了搖頭,澀聲道:“等到阿爾巴特完蛋,恐怕就該輪到我了,若不在此之前想法除掉他,後患無窮,只能讓阿爾巴特去當替死鬼了。”說著看了林可寒一眼,道:“你好歹還有你那個女兒,或許他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