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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我在岩群的外圍發現了牧七生他們的營地。我不敢離得太近,只能爬上岩壁遠遠的觀察着。我發現他們的隊伍里多了一個我沒見過的女人,皮膚有些黝黑,似乎受了傷。

沒過多久,牧七生等人就啟程上路了。直到這時我才知道,那恐怖的風暴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停止了。他們的隊伍里多了兩頭駱駝,阿爾斯蘭和燕道傑騎着它們,剩下的人則是開車走在了前面,似乎領路的人已經不是阿爾斯蘭了。

難道是那個新出現的女人?她是誰?

心中的謎題又增多了。

我不敢耽擱,急忙跑到我們藏匿汽車的地方。萬幸的是,我們的車子還在,偽裝也沒有被碰過的痕迹。我趕緊上了車,啟動起來就繼續追了下去。雖然我心裡十分擔心再度遭到那群“迷彩服”的攻擊,但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跟着牧七生的隊伍。

幾天之後,我追着他們的腳步到達了一片岩群附近。這一路上,我沒有再次遭到那群“迷彩服”的攻擊,甚至連他們的影子都沒見着。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裡,但心中卻隱隱覺得一定會再次遇到他們。牧七生他們在到達岩群之後就在外面紮下了營地,晚上的時候進了岩群,而後就呆在裡面沒出來。

我沒辦法靠近,那片岩群周圍始終有人在巡視,入口處也有人站崗守衛,似乎是一個聚居地。雖然在沙漠中出現一個聚居地不免有些稀奇,但我卻沒太驚訝。在我這些年的非常經歷中。我曾見過幾處隱匿在絕密之地的村寨,我知道祖國廣闊的土地上應該還有着不少這樣的地方,所以多少有些免疫力。我只在意牧七生等人什麼時候能出來,如果這裡就是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地,那我就只能暫時返回,而後再另尋他法了。

還好,兩天之後的傍晚。牧七生從岩群中出來了,似乎是要啟程去什麼地方。他的身邊跟着燕道傑和阿爾斯蘭,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年輕男人,看起來像是嚮導。我沒見到那兩個女孩子,估計是留在了岩群里。

我見他們騎上駱駝起程了。於是就想等上一會兒拉開距離,而後就繼續跟蹤。可當我正要出發的時候,我卻見到另一隊人馬從岩群中跑了出來,向著牧七生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是因為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打算把牧七生追回來?還是要尾隨他們?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事情就變得奇怪了。難道這些隱居在岩群中的人和牧七生他們貌合神離?還是說另有別的情況?

我的太陽穴有些疼痛,好像有數根小針正在攢刺一樣。自從認識牧七生這個人以來,我似乎就和解不開的謎打上了交道。那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進展的案子自是不必說了。到了新疆之後,更是像一腳踩入了由無數個謎團發酵成的泥潭一樣,每走一步都無比費力。雖然我從事的工作就是探尋不為人知的隱秘,但說實話。這十幾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像最近這段時間這麼頭疼過。

牧七生到底是什麼人?

最近這段時間,我每天腦子裡想的最多的問題就是這個,反反覆復,沒完沒了,就像是一個死揪着一件事情不放的傻子一樣。可是,為了找到老丁。就算真的變成傻子我也得繼續追下去。兩天之後,我開始無比慶幸自己決定,因為,我見到了老丁。

不,不,也許不是老丁,而是那個叫邢忠的男人。我不知道。那個人給我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這一次,我真的不敢肯定了。

我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被綁在了椅子上,身邊站着幾個身穿沙漠迷彩服的人。我不知道那幾個人是不是攻擊我的那幾個,他們用防沙巾矇著面,看不到具體的容貌。不過,從感覺上來說,我覺得應該就是他們。

牧七生在和他們談條件,應該是為了交換那個我無法確定是不是老丁的人。這一點顯而易見,只看他和那些“迷彩服”好像“對局”一樣的狀態就能猜得出來。不過,這只是表面現象。實際上,這是一個為了抓住那群“迷彩服”所設的局。

當然,這種想法是我不久之後才有的,事實上,當時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時候,我正跟在那隊跟着牧七生的隊伍後面,看到煙火的時候,這支隊伍突然就開始加速前行。我急忙跟了上去,隨後就看到他們變成了一種包圍似的隊形散開了,小心翼翼地向著一片規模極大的岩群圍了過去。

我不敢離得太近,只能在遠距離用望遠鏡觀察。不久之後,我就在望遠鏡的目鏡里看到了牧七生,當然還有那些“迷彩服”。而這個時候,那隊跟着牧七生的隊伍則是慢慢摸到了他們周圍,以一種十分隱蔽的方式將他們圍了起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標到底是牧七生?是那些身穿迷彩服的人?還是二者皆有。

其後發生的事情,我至今都沒能找出貼切的詞語來形容。我曾經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但事實證明,我的眼睛並沒有什麼問題,的確是發生的事情太過離奇。

我看到了海市蜃樓。

不是沙漠中的那種奇景,而是由人為操控的幻象,一種真實到根本無法看出來的幻象。一眨眼的功夫,眼中的一切就都變了。那個我不知道是不是老丁的人消失了,好幾個“迷彩服”消失了,椅子消失了,甚至連一部分岩壁都消失了。

在這些事物消失的之前,牧七生正在和一個“迷彩服”進行交換。交換的事物是被綁在椅子上人,以及被牧七生扔出去的一塊兒小銅牌。牧七生和那個“迷彩服”同時向著自己的目標靠近,彼此十分防備。幾乎是一步一頓。可等他們走到路程一半兒的時候,兩個人卻莫名奇妙的突然加了速,分別向著自己目標衝刺了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由什麼引起的。緊接着,牧七生就從那個“老丁”的身體中穿了過去,猛地摔在了地上。而那個“迷彩服”則是在躲過燕道傑的射擊後躥進了岩壁里沒了蹤影,好像會穿牆術一樣。牧七生起身要追。隨後,那些事物就突然消失了。

在看到這種離奇景象的時候我就愣住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直到牧七生他們的試驗讓眼前的景色再次出現了變化,我才明白過來這些事物都是幻象。而造出這些幻象的,就是那個被牧七生從地上撿起來的小盒子。與此同時,我也見到了牧七生和那支包圍着他們的隊伍匯合,頓時就想明白了他們的計劃。看來牧七生早就知道那群“迷彩服”的存在了,一直想逮到他們救回“老丁”,所以才分成兩隊設了局。可惜的是。他卻中了對方設下的幻象圈套。

有些事情我明白了,可這些明白卻帶來了更多的不明白。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到底是老丁還是邢忠?他為何會落到那些“迷彩服”的手裡?牧七生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來沙漠的目的是不是為了這件事兒?牧七生扔出的銅牌到底是什麼東西?那些“迷彩服”為何如此看重?那種真實幻象到底是什麼技術?又是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