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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錐冰怎麼這麼可憐啊?簡直是到處被人算計,那最後她衝上叛軍主艦,站在錐冰身後的克隆體殺死錐冰了嗎?克隆體也與千世勾結了?千世簡直是太變態了,就為了一個女人,恨了錐冰20年,人家錐冰又沒有和月曦怎麼樣,要怎麼樣了還得了?!

因為月曦已經行至了她的身前,所以彼岸不再說話,抬起纖細柔韌的手指,摁斷耳廓上的通訊,取下通訊器,挑眉,靜靜的看着面前這個年約25歲的婉約女人,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是有什麼話要與她說。

月曦的身材很好,附和當今星際標準模特身材,比彼岸還要高出一個頭,前凸後翹的看起來十分有料。所以站在彼岸身前,即便她自己不願意,也是用着一種俯視的角度垂目看着身材嬌小玲瓏的彼岸,溫婉的輕聲問道:

“你很討厭我嗎?”

彼岸不語,雙手背負,即便身穿質地貼合的衣裙,一身的柔弱中也擋不住那不經意流露出的煞氣,雙眸靜靜的看着面前的白裙月曦,良久,平鋪直敘道:

“有事說事,沒事滾遠些,別招我!”

這實在不是她針對月曦口出惡言,而是她向來說話就這樣,不喜歡這個人,就是不喜歡,說話做事處處透露着厭惡,她管月曦是誰?

從不曾被人這般言語侮辱過得月曦美麗的臉一下難堪的刷白了,她身邊的隨從不服,張嘴就要替自家主子教訓彼岸,月曦卻是連忙制止,尷尬而蒼白的沖彼岸笑道:

“對不起,我很冒昧,擅自前來。只是想與你聊一聊......!”

“廢話太多,說事!”

彼岸蹙眉,雙手抱臂,心中不耐升起,強自打斷月曦的絮叨,她真的不喜歡這麼拖拖拉拉的說話方式,聊個屁啊聊,兩個人是情敵,有什麼好聊的?要打架還是下戰書,趕緊給她快點!

被強自打斷話語的月曦臉色更加蒼白。她咬唇,渾身輕顫,臉上的神色委屈得不得了。頗有一些我見猶憐之感,彼岸等了三秒,見她還在委屈着默不作聲,於是瀟洒轉身,正待離去。卻是聽見月曦在她身後充滿了委屈的輕喊道:

“我無意與你搶男人的,真的,你大可不必如此待我,我來這裡,只是因為迫不得已!他們要我來,我沒有辦法。”

彼岸駐足。回頭,清澈的目光穿過華麗的燈光,靜靜的看着身後這個婉約的女人。此刻的月曦是無助的。甚至是有着悲傷的,她就如同隨波逐流的飄萍一般,根本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充滿了諸多的無可奈何。

“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彼岸。我喜歡的人不是錐冰,即便我與錐冰聯姻成功。我的心也不在他那裡,錐冰待你好,我知道,也看在眼裡,我只是希望在這樣進不得退不得的夾縫中與你好好相處,如此而已啊!”

月曦說著說著,便落了淚,她很委屈,也很小心翼翼,話語中充滿了認命,滿心滿眼都是求全。身為一顆星球的第一公主,根本無法選擇自己的婚姻,她被迫與自己所愛的男人分手,被迫送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男人身邊,可悲的是這個可怕的男人還是她所愛之人的好朋友。

來到這裡一年多,連是錐冰的面都沒見過,好不容易見面,他卻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她一眼,不僅僅如此,還如此傾世的疼寵着另外一個女人,月曦能不委屈嗎?她第一公主即便身份再尊貴,在這艘商船上,在那個男人面前,也是比不上面前這個女人的一根手指頭的。

“我很奇怪,你們究竟是憑什麼抱着這樣的姿態以為錐冰一定會與你結婚?”

彼岸相當不解的歪頭,轉過身來,雙手抱臂,看着面前這個哭得很委屈的月曦,她知道月曦在求全,也感覺得出來月曦是真的與她在求全。

可是為什麼呢?錐冰又不會和月曦結婚,月曦是上這裡求的哪門子全啊?即便是要求全,那也得等月曦過門之後再來吧,現在是不是太早了點兒?還是他們究竟因為什麼從而篤定了錐冰一定會與月曦結婚???

而且不止月曦自己那麼認為,彷彿神翟也認為月曦是一定會與錐冰在一起的,如此才是催着自己先下手為強的殺了月曦,為什麼呢?

聽聞彼岸的疑問,月曦伸出纖纖玉手,動作優雅的輕輕拭去自己臉上的眼淚,她或許看出來這是一個與彼岸打開話匣子的機會,也是一個搞好彼此關係的機會,於是開口,帶着一抹難堪的羞澀,解惑道:“因為我是水系異能者,錐冰與我...”

她的臉紅了紅,話語倏爾頓住了,白白臉皮上透着一抹粉粉的水靈,其實細細一看,月曦長得其實是相當不錯的。彼岸挑眉,不解這女人說話為什麼說到一半又不說了。水系異能者怎樣?錐冰與她怎樣?錐冰與她結婚之後,從此以後就能把水費省下來??

其實想一想,錐星全是礦,沒準兒要用水還真得花大價錢從別的星球進口,如果月曦做了錐星的女主人,那麼就能解決這個用水的問題,呃...水費其實挺貴的!!!

彼岸有些真相的點頭,瞭然承認,平鋪直敘道:“好吧,你確實對錐冰還有些用處,不過我覺得你太過隨波逐流。你的家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甚至一點也不爭取不努力的就與千世分手了,還轉而上了千世好朋友的船。說實話,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人,你是弱者,我從不與弱者為伍!”

其實她是字字肺腑,句句真言,實話實說不帶任何嫉妒諷刺色彩,但是看着月曦那搖搖欲墜的身子,以及煞白煞白的臉,彼岸意識到怕是自己說話又是太直,傷害了這第一公主脆弱的自尊心,於是她有些不耐煩的挑眉,沒什麼同情心的打算長話短說,繼續道:

“關於你和錐冰的問題,你能搶得走我祝福你們,搶不走我也不會主動塞給你。然而不管你搶得走搶不走,我都不會與你好好相處,這是兩碼事,與男人無關,與性格天生不對盤有關。”

縱觀彼岸身邊的人,哪個不是有着執着之心的人?即便是戰鬥力為零的茶雅,也是在與青書的愛情中至死不渝。即便是蕪嫿,也是偏執的狂愛着機甲設計。人總得有點兒什麼能夠堅持下去的東西吧...像是月曦這般,別人說什麼她就做什麼,教彼岸實在是有些不屑的。

然而,因為她如此直白,心中被戳得很受傷的月曦蒼白着美麗的臉,纖纖玉指緊握成拳,委屈的搖頭,髮髻上的銀色簪子,閃着動人的光芒,她帶着一抹不被了解的痛楚,看着彼岸哭泣,哽咽道:“你不會了解他們的可怕,那是會讓人恨不得死去的壓迫啊...!”

“那就死啊”彼岸倏爾揚聲,極度不耐煩,雙手背負身後,蹙眉看着這哭哭啼啼的婉約女人,心中動了一絲真怒,斥道:“不過是死,不過是鬧,不過是戰,如此而已,有什麼所謂?”

她不理解月曦,月曦亦不理解她。彼岸覺得月曦太懦弱,月曦覺得彼岸在說風涼話,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互相瞪眼看着,一個不耐,一個委屈。

或許是彼岸的表情帶了一絲怒意,聲音有些大,儘管這棟別墅里摻雜了屏蔽材料,可到底惹了不少人側目。錐冰聞聲抬頭,待看清這方情形,倏爾面色冰冷的放下手中待處理的文件,雙手插入褲子口袋,大步行至彼岸身邊,一臉戾氣的看着委屈哭泣的月曦,不客氣的冰冷問道:

“澄星派來的使節怎麼是你?你怎麼還沒下本座的船?你對本座的寶說了些什麼?”

得!這位爺究竟是有多忙?堂堂一顆星球的使節就被那樣撂在商船上一年多,一年多之後還以為那位不被待見的使節會自己回去...看來錐冰上輩子被欺負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做人實在是太過任性了!

彼岸暗自搖頭,本來就是心中不耐,這下錐冰親自來處理月曦了,她就更加懶得再待在這裡,更何況下身因為磨破了皮還在流着細微血絲,於是瀟洒轉身進了懸浮電梯,將眾人都留在身後,給眾人留下一個不想搭理錐冰的風流債的絕塵背影。

乘坐懸浮電梯上了二樓,卻是不等進入卧室的門,搞清楚了事情原委的錐冰又是追上來,抱着她上了床,照例一通緊張的解釋,生怕她誤會自己會和月曦結婚,發誓詛咒什麼都用上了,彼岸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只等錐冰心思愁苦的低頭,對着如此安靜的彼岸上下其手,非要她表現出點兒在乎他的情緒來。於是不得安寧的彼岸只得想了想,窩在錐冰的懷裡,心不在焉的問道:

“錐冰你想過沒有,其實千世做這麼多事,怕就是因為月曦要與你結婚,你與千世以前是朋友,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為了一個女人而鬧得朋友反目,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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