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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圍繞別墅繞了一圈,自後花園跳進別墅,打算不引人注意的回到自己房間收拾東西準備下船。

才不過出去一會兒,這棟別墅里霎時人就變得多了起來,彼岸站在草地上抬頭,人造的天空中不斷有來來去去的懸浮車,血紅的夕陽中,猶如一片片銀色的魚群,來接到達京星的旅客。她心中晦澀,這麼多的懸浮車,竟沒有一輛是來接自己的,感覺好寂寞。

“小姐,您回來了”

身側,一名黑西服秘書迎了上來,恭敬的對她彎腰。彼岸點頭,既然被發現了也不好直接跳回二樓自己的卧室,只得在黑西服秘書的眼皮子底下走正道回卧室,心中暗暗覺得麻煩,卻也得講究個身份不是。

客廳里一大片歡聲笑語,男的女的,熱鬧非凡,還有不少觥籌交錯聲絲竹聲,遠遠的便透出一股子上流社會的奢靡味,教彼岸不自然皺了皺眉心。爾後加快腳步,穿過走道,進入人頭攢動的客廳,淡淡掃了一眼客廳里的大概情況。

奢華的水晶吊燈下,客廳沙發上坐着一派閑適,長腿交疊的錐冰,白色銀花襯衣,黑色休閑西褲,理得極短的黑髮,鼻樑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骨節分明的手指正百無聊耐的玩着一隻高腳紅酒杯。一襲青衣古袍的青書坐在沙發另一頭,神色略尷尬,彷彿不怎麼習慣這種應酬。

兩人身邊立着不少黑西服人,也有幾名妖冶的女子,是為眾狼叢中一朵朵嬌艷的花。然而,最出彩的還是那客廳正中,如蛇般舞動的兩名少女,穿着金色的絢爛舞衣,赤腳踩着節拍,一個站在錐冰的前面扭屁股,一個站在青書的前面扭胸部,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要多糜爛就有多糜爛。

彼岸掃了一眼,甚覺無趣。男人就是這樣,沒錢的時候想錢,有錢的時候想女人,等到女人和錢都有了,又感嘆沒有真愛什麼的。就連姐夫也是一樣,這不還沒遇到茶雅之前,不是一樣盯着別的女人的胸部看得起勁起勁嗎?

男女之間的愛情,好沒意思啊!她抬步,腳步不停,轉身上樓梯之際,那音樂聲卻是戛然而止,她的眼角餘光倏然瞥見正在跳舞的兩名少女“唰”一聲,把身上的衣服脫得精光,赤身裸體的站在大庭廣眾之下,一絲不掛,雪白的肌膚,飽滿的胸部,幽謐的花叢,全都毫無保留的坦誠在奢華的水晶燈下。

這…玩兒的也太高端了,彼岸愣了一下,腳步一頓,“哐當”一聲,撞上身邊一名拖着酒杯托盤的黑西服秘書,在這音樂聲戛然而止的客廳里,酒杯掉到地上的聲音特別刺耳,引得眾人皆回頭,將目光望了過來。

兩名一絲不掛的裸體美女還站在錐冰與青書的面前,這坐在沙發上回頭一看是彼岸的兩個大男人卻是各自神情大驚。彼岸尷尬的笑了一聲,朝錐冰與青書比了個大拇指,鼓勵的笑道:“你們繼續,不用在意我!”

她只是回來收拾行李,準備下船而已。於是轉身,繼續回房之路,眾星拱月的錐冰卻站起來,長腿踩過沙發背,輕鬆一跳,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來,她回頭,不知錐冰朝她這裡走幹嘛,於是加快腳步,觸地無聲的上樓,豈知錐冰卻是也加快了腳步穿過重重人影跟上來。

他到底跟過來幹嘛?彼岸急了,開始跑了起來,錐冰也是急了,跟着跑上樓,她回房,打算快速關門,卻是跟不上錐冰的速度,眾人的一片靜默聲中,錐冰一巴掌攔住關門的縫隙,急道:“寶,你聽我解釋!”

“啊,你要解釋什麼?回去玩兒你的女人去!”彼岸急的大叫一聲,使勁關門,錐冰卻是不讓她把門關上,使勁的在門外推。力氣不及他的彼岸心中有些氣,她想低調,錐冰卻非得高調,那麼多人,到底跟着她跑幹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以為只是跳舞而已。”

錐冰擠進彼岸的房門,將門關上,精壯的身子立在房裡開始解釋。彼岸氣得幾乎原地跳了兩下,又是想起自己要冷靜,她力氣不及他,打也打不過他,這房子隔音設施也差,於是憋着一股氣,乾脆也不攔着他進門,轉身,也不搭理他,開始急速的收拾起自己的行裝。

她的東西本來就少,一個行軍包,一套睡衣,可供換洗的一套內衣,毛巾牙刷,兩把機甲劍,一個用木盒子裝起來的機甲摺扇,再無其他,沒兩下便收拾乾淨了。

“你在幹什麼?”錐冰大步上前,一把搶走她的行軍包,又冷又厲又急,聲音便不自覺有些大,低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看着的意思!”彼岸也禁不住揚高聲調,挑起一邊如刀的細眉,伸手,要搶自己的行軍包,錐冰卻一讓,將彼岸的行軍包丟到身後的角落。這姿態,莫非是要打架?彼岸蹙眉,冷冷看着錐冰,輕聲問道:“錐冰,要打架是吧?”

錐冰不語,立在彼岸與行軍包之間,精壯的胸膛有些不受情緒控制的劇烈起伏,隱藏在黑框眼鏡下的雙眸一直看着彼岸,嚴肅、認真、憤怒、焦急,冷厲,惶恐,各種情緒都有。

“讓開”彼岸喝一聲,倏然出手,落地窗白紗輕揚中,她一掌拍向錐冰的心口,他抬手,快若閃電的抓住她的手,往後一翻,彼岸旋身,一膝蓋就頂向錐冰的軟腰,閃電之間,兩人你來我往的在狹小房間中已經不聲不響的過了好幾招。

她的身體柔韌度已經到了比前世還要誇張的程度,又是在錐冰忍讓的對招中,如蛇一般,趁他躲避的間隙,便轉到了他的身後。

還不等她去夠自己的行軍包,錐冰精壯的鐵臂一箍,將她纖細柔韌的腰肢抱住,愣是將她與行軍包抱得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