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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車廂中,彼岸沐浴在星光之中,忽而通訊器響起,她抬起手指,將黑色的拇指大小通訊器掛在玉白色耳廓上,清澈的眉目靜靜的看着西面那一條懸浮車長龍,無任何聲調起伏,幾乎機械的,吐出一字:“說!”

“十分鐘內,調轉車頭,直開。”神翟的聲音自通訊器內傳出來,清清淡淡,幾乎也是沒有任何情感色彩:“我在坐標點XXX.XXX接應你,彼岸,我帶你回地球!”

“嗤”她輕笑,額頭靠在車窗上,伸出纖細柔韌的手指壓了壓帽檐,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讓車窗外不知在某處的神翟看清自己纖細手腕上那隻粗獷的銀色機甲腕錶,譏笑道:“你好天真,神翟,你以為上次你的計劃為什麼會被泄露,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臨門一腳被薩孤煙伏擊?”

神翟不語,他的心思如此詭秘,又怎麼會不知道問題出在彼岸手腕上的那隻機甲腕錶上?能混進錐冰的別墅東面,並看到彼岸浮在空中的懸浮車,且還能看清楚車內坐着的彼岸,證明他已經成功的進入了錐冰別墅的警戒線內。這個人的確能力不低,可是他來做什麼呢?讓她殺嗎?她被師傅的針紮成這樣,如何殺得死神翟?

浮在空中的懸浮車被遠程操控,徐徐下落在東面寬敞的石砌空地之上。繁星密布下,錐冰身穿白色銀花襯衫,配着黑色休閑西褲,臉上戴着黑框眼鏡,一臉認真嚴肅的站在造型奢華典雅的大型噴泉邊。只等彼岸的銀色懸浮車落定,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才停止撥弄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那隻機甲腕錶。

他抬起長腿,一步一步走過來,低頭。彎腰,挽高袖子的精壯手臂撐在車門上,認真而仔細的看着一直趴在車窗上的彼岸。爾後,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拿下彼岸耳廓上的通訊器,看清懸浮屏幕上的通訊ID,於是掛在自己的耳朵上,冰冷而嚴肅的問道:“神少是在挑釁本座?”

清清淡淡的笑聲,回蕩在通訊器里,顯然。神翟早已看見了這一幕,他不意外,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心思詭秘的人。各種情形都會事先想好,隱藏的角度也是剛剛好不教錐冰的警戒線發現,於是淡聲中,透着一抹開懷,道:“BOSS說是。就是吧,你把整個太陽系兵界耍得團團轉,也不過是想讓他們主動上鉤去任你宰割而已,如今人給你送去了,我只是要帶走本來應該帶走的東西。”

錐冰不語,一臉嚴肅和認真。隱藏在黑框眼鏡兒下的雙眸閃着極端不虞的光芒,思附半響,他冷哼一聲。打開車門,耳朵上掛着彼岸的通訊器,從彼岸身後勾過她的腰肢,將她打橫抱起,姿態中帶着一抹閑適。冷聲說道:“本座沒記錯的話,這個女人是神少雙手送到本座面前來的。且還提走了本座一大盒子的機甲,本來是你的?可現在是本座的。”

彼岸緩緩抬頭,面色蒼白,冷汗直流,渾身無力的被錐冰橫抱在懷裡,一言不發的看着錐冰,他今日沒戴那可笑的口罩,露出一張英俊的面龐,臉上透着一抹幼稚的氣憤,好像一個要被搶走玩具的大男孩兒。

她無語,不想自己成為兩個男人互相較量的籌碼,掙扎着起身要自己走,錐冰卻是勾緊她的腰肢,將她橫抱得更緊一些,她有些怒,掛在錐冰的手臂上,使勁捶了他的心口一下。他卻低頭,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輕蹭了兩下,宛若輕哄她安靜,自己卻是閉目,渾身至尊冰冷氣息隱晦外放,一邊往別墅內走去,一邊等待着神翟的出招。

“你要針對的,無非就是我罷了,折磨她又有什麼用?”

神翟淺淺的笑聲傳進錐冰的耳朵里,因着看見彼岸這幅模樣,於是清淡的聲音中帶着一抹隱約的惱怒。他自己都是不知道如何得罪了錐冰,其實錐冰如此折磨彼岸,不過是在打他的臉而已。於是思索一陣,清清淡淡的笑道:“其實說白了,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錐冰大BOSS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執着在她身上,將她弄成這番模樣,添了惡名不說,一個大男人,也顯得太睚眥必報了些。”

他就是睚眥必報的一個人吶!錐冰長腿大步行進,一邊抱着彼岸上樓,一邊冷冷冰冰,帶着一抹極端壓抑的情緒化與指責,說道:“還記得不記得本座說過的,別人心中的寶,你神少就當根草…神少說的對,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本座要她死就死,要她活就活,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神少不是不在乎嗎?當時將這女人雙手送至本座面前的好氣魄去了哪裡?如今又是做這番姿態出來,不顯得前後矛盾……”

那都是演戲演戲啊…彼岸聽不下去了,抬手,一把扯掉錐冰耳廓上的通訊器,掛斷,低聲吼道:“你跟他吵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錐冰你男的女的?像個婆娘一樣計較個什麼勁啊你?”

“我就計較了!”錐冰嚴肅而認真的臉上,帶着一抹隱晦的狠戾,任性的一腳踹開彼岸的卧室房門,將她放在柔軟舒適的床上,也不再提這個事,免得跟彼岸吵起來。認真而仔細的研究了彼岸的臉色半響,蹙眉,拉起她的手臂,仔細在夜明珠下又是看了很久,才是認真的問道:“寶,你怎麼了?”

她被七根針扎了啊…彼岸在心中吶喊,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免得錐冰去找師傅麻煩。於是抽回手,在被子里忍痛翻了個身,背對着錐冰,鬱悶道:“沒事。”

“還說沒事,都這樣了還沒事!”錐冰有些生氣,一把拉開被子,將彼岸無力的小身子扯起來抱着。她受疼,呲牙咧嘴的。打又沒力氣打,罵又罵不死他,於是氣得張嘴,一口咬上他袖子卷高的胳膊,下了死口,存心的要咬下一塊肉來。

錐冰忍不住,笑了一聲,宛如萬年冰川破了道縫,低頭,看着她趴在他手臂上奮力咬人的模樣。在她頭頂閑閑的問道:“寶,你牙齒疼不疼?”

疼…彼岸深吸口氣,鬆開犯疼的牙關。深深的,重重的,嘆了口氣,就那麼讓錐冰抱着,咬緊牙關。不管他問什麼說什麼怎麼誘哄,她都宛若一隻無縫的蚌殼,死不再開口。

她不說話,就是不說話,茶雅也問不出什麼來,更何況錐冰!於是也無奈。他只好出去喚人來給她吊強化液,又是回來,在靜謐奢華的卧室里。一身精壯的坐在她的床邊,一直看着她,陪着她。

過了很久,吊完一瓶強化液的彼岸暈暈沉沉的睡了一覺,感覺好了一些。才是起身,在錐冰的幫助下。靠坐在床上,長發披散,落在頰邊,咬唇,看着錐冰,清澈的眼神中透着猶豫,卻是一言不發。

於是錐冰認真而嚴肅的研究了會兒彼岸的這番姿態,坐在她的床邊,一條長腿盤在床上,一條長腿擱在床沿上,一派閑適的主動問道:“有話要跟我說?”

彼岸點頭,抬起纖細柔韌的手指頗顯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靠在柔軟舒適的枕頭上,組織思索了一會兒語言,爾後才是問道:“帝星的千世大皇子在哪裡?”

千世要找錐冰買機甲,錐冰不可能不知道千世的行蹤。她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千世,現在距離前世叛軍突起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錐冰給的日子每天都在都在消磨她的意志力,她得趁自己還敢去赴死的時候,趕緊把千世給滅了!所以時間上有些緊迫,關於千世的行蹤,只能問錐冰。

聞言,錐冰微微擰起眉頭,隱藏在黑框眼鏡下的雙眸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冷光,嚴肅而認真的俊容上,透着一抹不解,問道:“你問他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問問”彼岸側頭,避開錐冰探尋的目光,看着窗外皎潔的月光,忽而想起哲。他問她殺誰,他和她一起殺,可是她拒絕了,這肯定是傷了哲的心的,生死之交,其實他也不過是為她好。

眼有些酸澀,她眨眨眼,逼回眼淚,倔強的回頭,精緻的五官上透着一抹蒼白,看着一直坐在床邊看她的錐冰,靜靜的看着他,很認真的再問一遍:“千世在哪裡?”

她不曾看過自己這幅模樣究竟是怎樣的,很小的身子,透着一抹不達目的,永不回頭的倔強,孤單,寂寞,卻又十分的堅強,她很無畏,淡看生死,甚至有些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發現一絲可能,便瘋了一般撲上去要同歸於盡。

她把茶雅丟下不管,把父母丟下不管,把錐冰丟下不管,把所有的朋友都丟下不管,固執的就為尋找一個人,固執的與那個人同歸於盡,她以為她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留下一大堆的問題給別人去善後,也不管別人會不會為她難過,也不管別人有多愛她,也不管別人會為她丟下的問題多苦惱。這姑娘傻得有些令人可恨,也傻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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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說,叛軍首領的叛變理由太過言情,為了失戀而叛變,根本不值得叛軍追隨,也得不到服眾,實在太假。那麼其實,我老實承認了吧,我寫小說,就是喜歡寫這樣的男人,為了愛,各種執着,各種瘋狂,各種付出,各種入魔!

如果一味的追求寫實,那麼行文開頭就說過了,傳聞是因為叛軍首領失戀,在異能進階時走火入魔,從而在星域首腦會議上大開殺戒,撕破星際聯盟從而叛變。

如果非要將本文叛軍首領的叛變理由追求個大義化、正義化、清晰化,那麼不若干脆讓彼岸當配角,讓那神秘的叛軍首領當主角,然後女主文變成男主文,來個漫長的叛軍首領奮鬥史,看那首領如何為了俘獲美人芳心,如何升級,逐漸統和叛軍席捲整個星際,讀者大人們認為如何?呃...其實這想法也不錯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