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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篤定的望着領頭的唐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這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但是這卻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的見面。

“唐二公子!在下宋易!”

等到唐龍帶着人上了上崗,宋易朝着朗聲招呼道。

“我知道你是宋易,我們到那邊說話。”唐龍的眉目比之唐風要顯得陽剛之氣重得多,這一開口的語氣也比之唐風要帶着更強勢一些。

“二哥...”

“不許多嘴!”唐龍瞪了一眼唐風,制止唐風想要說情的話語。

兩人在眾人微微詫異的目光中走到了山頭的另一個角落,臨風而立。

“那晚上...你看到了什麼?”唐龍眼光閃動,朝着宋易開口問道。

“都看到了。”宋易意味深長的回答道。

“我就知道...所以你才會這麼淡定的等着我來!你知道我來是想要什麼,你也你看到的那件事能夠威脅我,對不對?”唐龍風眼中帶着犀利的光芒盯着宋易,語氣卻帶着無奈。

“那件事,確實是能用來威脅你。但是我之所以這麼淡定,是因為唐家對於青木寨的取捨應該能夠有更好的局面。”宋易說道。

“說吧,你有些什麼想法!我雖然很想殺了你...但是我卻也已經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給我就殺死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盡量和你‘和平相處’了,希望你的想法不會太過分。”唐龍平靜的說道。

那一晚,宋易在唐府院內撞見的人確實就是唐龍,當時唐龍只是驚訝慌張,不確定宋易是否看到了他那晚所做之事。直到後來弟弟唐風被劫持,他更關心的都不是唐風的安危,反而是宋易的下落,宋易是否看到了他那一晚所作的越禮之事。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唐龍也一直不能確定,但是就在剛才上山之時看到宋易的神情時,他就知道宋易肯定是看到了那一切的。

宋易見唐龍雖然遇到了這種事,但是臉色卻顯得不是太過慌張,這份大家風度倒是讓宋易感概,唐家從蜀中輾轉到這裡立下一份基業,確實是有道理的。

“如果唐家佔了青木寨,必定會讓原先和青木寨有勾結的背後那些人對唐家存着忌憚之心。這樣算起來,唐家雖然商品流通的線路便利了許多,但是卻會成為某些人的眼中刺。反過來說,如果唐家只參與了剿匪並不佔領青木寨,可以將責任推脫為唐三公子被劫持才導致唐家不得不出動人手救人,唐家沒有佔據青木寨的決心,這樣唐家依舊還是唐家,不會因此有太大的隱患。”宋易鄭重的說道。

“呵呵!你的意思...唐家不能染指青木寨?死傷了這麼多人只是為你做了一份嫁衣?”唐龍眯着自己的眼眸望向宋易問道。

“表面上,必須這樣!而且必須越像越好...但是暗地裡的事情,難道唐家會不知道該怎麼運作么?”宋易也眯着自己的眼眸,玩味的說道。

兩人的眼中都散發著精明而又狡黠的光芒,互相盯着對方,陷入了短暫的平靜。

片刻後,唐龍才帶着微微的笑意的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細,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情讓我不得不佩服你是一個聰明人!我選擇...相信你,但是具體的問題,我們還得好好商量!”

“當然...”宋易笑了起來,像只十足的狐狸。

兩人站在山頭臨風處,半個多時辰之後才交談完畢,旁人不得而知兩人交談了些什麼。但是唐風意外的沒有見到自己一向強勢的二哥對着宋易有強勢之舉,一旁的唐楚雲倒是神色淡然。

扶搖看着遠處神色坦然自若和唐龍交談的宋易,眼眸間升起了一股迷茫之色。她似乎越來越不懂這個男人了,他似乎和自己見到的其他所有男人有些不太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但是她就是覺得宋易是有些不同尋常的,就如眼下......

片刻後,唐龍帶着唐家的所有人從青木寨返回唐家莊,一路上,他沒有理睬唐風所有好奇的問題,只是帶着一絲複雜的神色望了一眼自己這個心機單純的小弟。

“你和他說什麼了?怎麼他就走了...”等到唐家的人離開,扶搖跑到宋易身邊眨巴着自己的眼眸好奇的問道。

“他有把柄在我手中,這麼簡單而已。”宋易淡淡的笑了笑。

“你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么?怎麼會?”扶搖疑惑不解。

“走吧,吃飯去咯...”宋易微微舒了口氣,輕鬆的邁着腳步朝着青木寨架着大鍋飯的的廣場行去。

扶搖站在原地狠狠的揮了揮自己其實很白嫩的拳頭,然後氣嘟嘟的朝着宋易追了上去。

這一晚,青木寨中換了主人,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帶着一批脫離苦難後的男女正式在這裡開始新的生活。

這一夜,在柳殘元帶着頹然的氣勢回到汴州城外的時候,看到了城內煙火輝煌,一片繁華盛狀。

花魁大賽落下帷幕,最終的結果卻是讓所有人有些意料之外,包括寧師師和黃鶯等人。

花魁大賽這樣的活動,並非是什麼正式能夠哪的上檯面的活動,但是因為青樓勾欄之地素來是才子權貴風流匯聚之地,這種活動自然是深受士子和權貴們的支持,所以花魁大賽雖不是場面活動,但是每年花魁大賽落幕之後的氣氛卻勝似一些小節日的喧鬧繁華。

當沈之南宣布今年的花魁大賽黃鶯和寧師師並列奪魁的時候,場上的所有人都是震驚了片刻之後才喧嘩了起來。花魁大賽這樣的賽事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盛行,但是還真的從未出現過這樣雙花並列為魁的場面。

寧師師和黃鶯上台接受嘉獎和禮儀的時候,也都是相視着詫異不已。

當時的場面,熱鬧紛呈,人群中各自的擁護者高呼着自己喜歡的那人的名字,鮮花和各類東西都扔往高大的畫坊之上,寧師師和黃鶯在沈之南親自佩戴了纏繞着金絲的花環之後才終於適應下來這樣的結果。

其實身為主裁判的沈之南是有些無奈的。對於他本身來說,他和一些大儒屬意看好的是黃鶯,甚至還有些反感寧師師太過風流的作態。但是從遞上來的那些士子點評情況來看,大多數人在大雅和大俗的選項當中傾向於大俗,也就是被寧師師那段妖媚風流的艷舞給傾倒了。

沈之南因為偏心不願意將黃鶯定為第二名,所以最終只能折衷的弄了一個並列第二的結果。眾人雖然詫異,但是卻能夠接受。

當夜,奪了花魁的小凡樓和滿庭芳內賓客如雲,甚至顯得有些擁擠,老鴇不得不想法子讓迎客的龜公擇人而放行。

原本因為寧師師奪魁,王蘇受邀參加寧師師的私人宴請的,但是當江城興緻勃勃的來邀請王蘇的時候,她卻突然有些意興闌珊的拒絕了江城的邀請,推說自己身子不舒服。

等到江城不解的離去後,王蘇才獨自一人走出王府大門,有些茫然無措的行走在汴州城熱鬧無比的街頭。

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到往日的生活有些可笑了,似乎是突然之間有了些大姑娘家的哀愁...

山上青木寨,一片寧靜祥和,宋易和吃飽了的眾人都安心睡下;城中城守府,柳殘元微微低着頭站在趙康的面前。

“現在還不是時候...過一段時間,跟我再出一趟城!”趙康因趁着臉色說著,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