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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俠小說中,有個菜鳥獲得到奇遇,吃了一顆丹丸增加幾十上百年的功力,瞬間從矮窮矬變成高富帥;季興邦的情況就有些相似,以前他是向神典借巫力、借神通,而現在,神典直接將他變成一個神仙的存在,他可以從神典中汲取到巫力,保存在自己體內,然後將神典上所有的神通練熟,以後隨手一指,毀天滅地。

當然,隨手一指毀天滅地之類的太誇張,騰雲駕霧之類的更是不現實,季興邦終究是一個“偽神仙”,他的一切來自於神典,神典一旦斷掉巫力提供,季興邦所學到的一切神通就只是個花樣子;而之所以有這個限制,原因也簡單,這本來就是一個沒有神仙的世界,神仙們造也“演繹神仙”,就是要杜絕那些仙器為禍世間,又豈會再人為的造出一個神仙給自己添堵。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每代持典人,壽命最長的也不過180多歲,最短的也活到135歲左右,沒有一個持典人可以長生不老的;這個時候,有個疑問,這個星球己經有持典人,就代表己經有演繹神典,季興邦這部演繹神典,是半途撿到神典碎片,碎片與劇本溶合後產生新的演繹神典,那麼,原來存在這個世界的演繹神典哪裡去了?

答案不複雜,神仙們己經考慮到這樣情況的出現,當有兩部神典同時出現在一個星球時,先有持典人的神典會成為正式神典,另一部神典則自動“兵解”。

換個意思說,季興邦其實變成第一代持典人,因為垃圾沒有清理乾淨,執典人卻是掛掉,那麼,演繹神典會尋找新的主人,這位新持典人獲得演繹神典時,也同時獲得前幾代持典人的記憶、經驗等等,使得持典人可以快速進入“撿垃圾”這個職業狀態中。

否則,一部演繹神典的圓滿是需要一個過程的,這個過程的時間有長有短,長的時候或許不等神典圓滿,執典人己經壽終正寢。

季興邦的這部神典之所以用不到一年時間的圓滿,原因是獲得到一塊正宗神典的碎片,獲得到一個完整的靈魂,特別是後一個很重要;神典需要產生器靈,器靈圓滿後就可以從神典核心中獲得到神仙留下來的信息,從而明白自己的職責,再教導執典人完成職責。

這個星球的每代持典人都產生在警察中,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警察擁有極強的情報網絡,又擁有合法的執法權,不知藏在哪裡或被人獲得的巫器,就需要依靠警察的情報網絡,警察的執法權互相配合,把這些巫器回收。

演繹神典的圓滿,並沒有改變什麼事情,增加是季興邦這個執典人的能力,雖達不到呼風喚雨、移山填海、騰雲駕霧的誇張程度,但在這樣一個沒有神仙的星球,季興邦的巫力儲存量、神通數量,足夠讓他成為唯一的“神仙”。

歷史己經過去很久,季興邦也無意去尋找“神仙”們的真相,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活得精彩的同時,做一做“撿垃圾”的工作,也算是“寓工作於生活”。

嘴唇微微蠕動,右手一揚,一道火焰就出現在掌心中,沒有任何熱度,拿起辦公室桌上一張紙放進去,紙燃燒起來,火焰也隨之消失;完成自己的第一次巫法施展,季興邦咧嘴直笑,翻着演繹神典,看着琳琅滿目的巫法,季興邦忍不住大吼道:“看以後哪個魂淡敢再用狙擊槍打老子”,很明顯,這貨對狙擊槍的怨念一直很深。

“哎呀。”

季山河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打斷了季興邦的意/淫,也讓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現實,剛剛獲得三冠影后的朱麗安.索蜜失蹤啦!季興邦自然知道那小妞回到三十年後的時空,可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啊!季興邦努力回想索蜜進入舊案偵緝處時的打扮,完蛋,這小妞肯定是報了身份,否則,值崗的兄弟不可能讓一個打扮得鬼鬼祟祟的人進入總區。

再聯繫到專一永之前打電話來,季興邦意識到,知道索蜜進入總區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在己知範圍內就有好幾個,專一永、季山河、值守總區大門的警察;總區大門值崗都是一個小隊的,每隊約15人,站崗的是5人,朱麗安.索蜜要進來就必須登記,這意味着總區大門的小隊都知道索蜜要去舊案偵緝處。

不過,有個地方對季興邦非常有利,那就是舊案偵緝處沒有裝監控設備,由於之前這個部門屬於冷門,總區不僅把這部門安排在最角落的地方,給了一幢堅固卻有數十上百年歷史的房子,水電設備陳舊,更不要說辦公桌椅,屋內牆壁等等,監控探子自然更不可能裝在這裡。

因此,索蜜究竟有沒有進舊案偵緝處,只有季興邦與季山河知道,季興邦無意跟季山河串供,他很清楚自家堂兄屬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最重要的是,季山河早早被打暈,所以,他的口供只能證明索蜜曾經進入過舊案偵緝處,無法證明索蜜就是在舊案偵緝處失蹤的。

再加上整幢大樓都在裝修,灰塵到處都是,為取證提供極大的困難,而就算被證實索蜜是在舊案偵緝處失蹤,季山河的口供卻是真實的證明,季興邦在見到索蜜時,狀態突然變得很差,站都站不穩,還需要季山河上前攙扶。

隨後,季山河又被人從後面打暈,看到的人卻是索蜜,誰能從三十年後把索蜜請回到現在作供?所以,季興邦用體內的巫力把自己偽裝成凄慘的模樣,嘴邊有口沫,口沫中含有腥臭之味,再把自己的意識封閉掉,真正的進入暈迷狀態。

季興邦做完這一切時,季山河搖搖晃晃站起來,發現堂弟很慘的躺在自己身邊,那名影后卻是不見蹤影,聯想到堂弟一見到那影后就臉色蒼白,站立不穩的樣子,季山河不是很聰明的腦袋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家堂弟被那個影后暗算啦!

這可不得了,聽自家老爹說,老季家百年難得出一個當官的,那是祖墳冒煙,以後只要跟着季興邦,好日子就會來的,所以,堂弟的死活關係著自己能不能出人頭地;季山河哆哆嗦嗦的從褲袋內摸出手機,拔出壓晌的電話,然後結結巴巴的向壓晌說明情況,只是他並非專業人員,再加上害怕與緊張,說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但壓晌是多年老警,季山河說得不清不楚,壓晌卻很快意識到自家長官出事,還是出了大事,他立即拔打電話給其餘的組員,同時,猶豫一下後,沒有把拔向迪科斯大佬秘書溫格的電話發出去;收起電話,壓晌就駕車急吼吼的一路闖紅燈趕到總區,他在總區門口扔下家,翻出證件給值崗警員,放行後就拔腿狂奔。

幾輛警車隨即也停在總區街道附近,見那輛瘋狂的車子居然停在總區門口,大為驚訝,上前一問才知道開車的也是警察,交警夥計們頓時哭笑不得,一邊聯繫拖車,一邊派出兩個去舊案偵緝處,雖然都是警察,部門卻是不同,事情還是要落實的。

兩個交警是開車的,半路就截到壓晌,壓晌向兩位交警說明情況,兩位交警嚇了一跳,顧不上抓壓晌,開着車在壓晌指引下到達舊案偵緝處;門口坐着一個抽煙的人,看服裝是個協警,壓晌跳下車衝上前吼道:“長官在哪裡?”

“里,裡面。”

“笨蛋,不會先叫救護車嗎?”

壓晌氣得踢了季山河一腳,事實上,他自己着急之下也忘了叫救護車,此時吼出來後才記起來,趕緊一邊往樓內奔跑,一邊拔打急救電話;跑到三樓辦公室處,就看到季興邦口吐白沫的躺在那裡,由於不清楚季興邦是受到什麼襲擊,壓晌一時間也不敢亂動,只能去保護現場。

兩位交警衝上樓後也有些傻眼,這情況很危急啊!一位交警一邊小心翼翼的避開現場雜物,走到季興邦身邊探手一摸,驚叫道:“沒呼吸啦!”隨後又驚呼道:“又有呼吸啦!哎呀,呼吸時有時無,情況很危急,看這位長官外面沒有傷痕,應該是什麼疾病發作,不如先抬下樓吧?”

壓晌見越來越多人知道季興邦出事,就不再猶豫,給秘書溫格拔去電話,溫格此時還沒有下班,雖然迪科斯把炸彈案扔給季興邦查,但迪科斯雖是警察一哥,所處理的事情卻不僅僅是警務,警務只是他負責諸多事務中的一項,溫格也不是單純的警察秘書,他實際上是屬於省委秘書處的人,只是也在警察這邊掛個職。

事情一到溫格這裡,驚動就變得極大,迪科斯下令封鎖整箇舊案偵緝處附近的一片區域,同時,調來幾個親信部門進行現場偵查,另外,警務醫院的醫生也在短時間內趕到現場;壓晌這樣的級別,是沒資格調警務醫生的,警務醫生都是夫警司、警監這樣職位的人服務,迪科斯不僅在省委內有自己私人醫生,在警察內部也有自己的貼身警務醫生。

警務醫生除了有專業醫療知識,同時也具備警務能力,趕到現場先對季興邦進行一番檢查後,認為季興邦雖然呼吸時斷時續,卻沒有生命危險,同時,對季興邦嘴邊的口沫進行現場化驗,得出這是一種未知的毒素,季興邦不是疾病發作,而是被人下毒。

季山河馬上就成為重點嫌疑人,憑他與季興邦的親戚關係,下毒很方便,再加上他又是唯一在場的人,至於季山河說朱麗安.索蜜也在,由於舊案偵緝處在裝修,內部探頭全部拆除,也就沒有視頻可以提供證據,季山河同學很悲催的再次被關起來。

不過,這次沒有關多久就被釋放出來,因為他的堂弟經過醫院一番治療後己經蘇醒,他的證供排除了季山河的嫌疑,同時也證明朱麗安.索蜜曾經出現在舊案偵緝處內,但有關是誰下毒,為什麼下毒,通過什麼下毒,此毒是什麼等等一系列疑問卻是重新出現。

朱麗安.索蜜消失的很徹底,無論是她的衣物,還是遺留下來的頭髮,又或是隨身攜帶的物品,都被演繹神典送到了三十年後,現場甚至都沒有她的腳印存在;而索蜜也不是一個人到達蒙市的,三冠影后的桂冠,足夠讓她在短時間內擁有一流的運作團隊、經紀人等等,所以,警察找上門時,一眾人正為索蜜不告而別焦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