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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興邦就是碧斜區地鐵炸彈案第一目擊與事件人,他同時也是凌晨潛水案的事件人,更與石姓督察被殺案有間接的關係;因此,迪科斯雖然是用話套住季興邦,讓他接手這件案子,內里卻是隊藏着另一層意思,即是讓季興邦用行動證明,他與這三起案子沒有任何關係,迪老闆對季興邦真的是愛護有加。

季興邦躲在總區舊案偵緝處,獨自一人查看三起案子相關證據時,位於碧斜區的敦煌大酒店“酋首套房”內的朱麗安.索蜜,卻是越來越煩燥;她來蒙市城邦時是訂了雙程機票,小巫節當晚演出完畢,她就可以直接坐飛機返回首都殷京,但冥冥之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離開,留下來,留下來將會有與她緊密聯繫的事情發生。

冥冥中的聲音自然是索蜜自己內心深處的呼喊,她也曾猶豫不決過,但最終還是遵從自己的強烈意願,留在蒙市內,等待着與她緊密聯繫的重大事情發生;時間一天天過去,卻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索蜜就有些煩燥起來,她不停思考在蒙市內,什麼人或什麼事會與自己發生關係,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季興邦身上。

索蜜是一名重生者,在未重生之前,她並不知道自己手腕上的那條鏈子擁有神秘的功效,但就在三十年後,她出了車禍,左腕上那條手鏈將他帶回到三十年前;索蜜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確定自己真的重生,她很興奮的為自己謀劃未來,並成就了世界三冠影后,而蒙市騎士方會的邀請信,也如前世那樣到達。

索蜜成就三冠影后自然可以違約不來,違約金也不是很多,但她仍然堅持前來,然後就發生了一件前世並沒有發生的事情,她在等電梯時居然被滅火噴水器給淋濕,同時,她還知道了一個未來世界並沒有發生的事情——五億綁架案告破。

由於自己是重生者,索蜜在演出完後回到酒店,細細思考之下,懷疑季興邦也是一名重生者,重生者不是萬能的,只在某個區域內有優勢,象索蜜就專註於演戲,所以,她演技很精湛;只是她在沒有重生前,一直默默無名,如今藉助自己後世修出來的演技,一舉獲得三冠影后,但提到股票、投資等等方面,索蜜就一無所知。

季興邦是不是重生者?如果是,自己該如何與他建立合作關係,還是說,找個機會消滅這個重生者,前者是索蜜的第一個念頭,後者卻讓索蜜自己都嚇一跳,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有如此心狠的一面,居然想結束另一個人的生命。

產生殺人的念頭,讓索蜜很驚恐,想要逃離這座城市,最終還是被內心強烈的意願所影響,才繼續留下來,只是,索蜜卻覺得自己留下來或許是個錯誤;幾天時間過去,索蜜一直關注着季興邦,只是季興邦雖然破了幾起大案,卻一直很低調,報紙與網絡媒體上有關季興邦的資料非常少,甚至連照片都是很模糊的。

季興邦如此的低調,讓索蜜猜測季興邦是重生者的思念更加強烈,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枯等下去,必須直面季興邦,從她到達蒙市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己經改變;前世那部“牧羊鞭的正義”,女主角並不是她,但這個時候,女主角卻是她,並幫助她成就三冠影后,這麼大的改變,她以後的路也將改變。

這種改變是好是壞?這個時候改變,是不是影響了未來?這個時空是平行的還是重疊的?無數的問題困擾着索蜜,而她在重生後卻是一直沒有被這些問題困擾,所以,索蜜認為,季興邦就是解開這些問題的鑰匙。

耐心終於被消耗盡,索蜜決定主動去找季興邦,季興邦的行蹤或許不定,但索蜜有一個電話,電話號碼的主人叫“專一永”,這個愛八卦的警察,在索蜜停留在蒙市這幾天里,天天都來與索蜜聊天,偶爾也會約着一起出去感受一下蒙市的巫祖節,所以,索蜜一問,專一永這傢伙就打電話給季興邦。

“邦總,在哪裡?”

“大專,閑得蛋疼了?”

“拷,快說在哪裡。”

“總區辦公室里,我說,你……”。

正在辦公室里看證據的季興邦,把手機夾在脖子處與專一永通話,沒想到這魂淡說了沒幾句就掛掉電話,這讓季興邦很鬱悶,搖了搖頭把手機放到一邊,繼續研究證據;除了當初在地鐵站內被扣留的數十位市民的口供,以及總區彈道與槍械研究處的報告,實物證據非常的少,沒有實物話據,季興邦就無法獲得到片段,這讓整個案子陷僵局內。

隨着破的案子越來越多,雖然都是藉助巫神術,但季興邦也確實在這些案子中獲得到很多專業資料,比如象美劇中那樣,把案子內相關的資料貼在白板上,再利用電腦匯總資料上的聯繫,抽絲剝繭的去弄清楚這裡面隱藏的、忽略的東西。

炸彈案、潛水案、督察被殺案,三案與季興邦都有直接與間接的接觸過,季興邦一直說前兩者有聯繫,第三案沒有聯繫;但在蒙市的各署警察辦案部門來看,三個都是獨立的案子,他們自然沒有聽過季興邦的話,季興邦也只跟迪科斯說炸彈案與潛水案有關係。

那麼,季興邦的依據是什麼?當然是直覺,這話是說給外人聽的,能夠把兩案聯繫起來的就是“斗轉星移”巫神術中看到的片段,有的片段持紐一秒時間,有的持續十數秒,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使用,季興邦也了解這個巫神術最長能夠播放1分鐘的片段,再長就無法播放,並且再次施展時,播放出來的內容,與前一次不會有任何的區別。

皺着眉頭點煙思考時,值班的堂兄季山河在外間喊了一聲,由於一樓二樓都在裝修中,季興邦只能把辦公地點暫時放在三樓,三樓雖然己經清理乾淨,但原先的布局卻是休息室,所以,季興邦沒辦法在自己臨時辦公室內,看到外面的情況,為怕有什麼意外,季興邦將槍提在手上走了出去。

季山河覺得自己幸福的要死,儘管前一刻還在抱怨自家堂弟不近人情,從小巫節到現在初五數天時間,季山河都沒有機會出去玩,他被季興邦強制下令值班,否則不要清退,還要算舊帳;曾經在拘留室內度過好幾天的季山河,一想起那關在裡面的情影就打寒顫,所以,只好服從堂弟的命令,別人全部放假,就他這個協警值班。

在外間大辦公室內,季興邦看到一個身姿卓約的背影,聽到腳步聲,那身影也轉過來,季興邦有些意外的喊道:“是你?”

聲音未落定,季興邦感覺自己的腦袋內傳來陣陣的咆哮,這咆哮來得忽然,聲勢極大,季興邦悶哼一聲,整個人如被重擊般跌跌撞撞朝後退去。

季山河正欣賞着美麗的索蜜,聽到桌椅被撞的聲音後扭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堂弟臉色蒼白的扶着一張辦公桌,季山河嚇了一跳,跑過來扶着季興邦喊道:“興邦,你沒事吧?”

季興邦出現這樣的異樣,索蜜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事實上,她也無法反應,她此時整個人僵化在原地,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眼中沒有任何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