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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終於可以通訊,走廓也不再陰森森的沒有燈光,衛生間里的水龍頭也終於是嶄新的,後勤處派來的設備更改員很賣力,效率自然很快;牆壁掉漆的地方被簡單的刷了一下,燈泡也更換了一大批,地面有裂縫的瓷磚,換上新的一塊鋪上,雖不算改頭換面,但也不再象之前那樣破敗得如同廢墟。

季興邦上班第一次就是給自己造了一個不錯的辦公環境,第二天,召開第一次舊案偵緝處的碰頭會議,衫裳與壓晌坐左邊,兀究與由器坐右邊,季興邦自然是坐在桌子的中間;用鋼筆頭敲了敲桌子,季興邦掃了一眼自己的四個屬下,隨後說道:“壓晌,你來說說,我們處目前着手處理的舊案子。”

壓晌頓時傻了眼,這個處己經有五六年沒有上司,一切都是他在主持,只是由於他受打壓的原因,就算舊案開了新檔,也沒辦法獲得精察廳其餘兄弟部門的相助,那開了新檔照樣毫無進展,所以,壓晌最後也就什麼檔也不開。

不過,他們四個人心中憋着一口氣,不願意養老到退休,因此,就算得不到資源相助,他們也沒有閑下來;雖然沒有開新檔,他們卻不斷整理的舊案宗卷,將它們一一歸類,龐大的舊案未結檔案室,被他們整理的井井有條。

等檔案全部整理歸類後,他們四個又開始閱讀這些檔案,找到什麼線索,就記下來夾進舊案檔案中,這個工作很費時間與精力,他們等到季興邦上任時,也只完成不到三分之一的工作量;因此,雖然沒有開新檔,壓晌卻也不怕新上司發飆,他在第一天放工後,就與三人同事在酒吧聊了聊,雖然沒有打探出新上司什麼來頭,卻清楚新上司是一個很喜歡發飆的人。

讓新上司找不到現由發飆,就是四個人商量出來的應對方法,所以,在看到新上司聽到自己四人並沒有開新檔,準備發飆時,壓晌趕緊起身說:“但我們己經整理出一部分的案卷,長官若是要開新檔,可以從這些中挑一個出來。”

季興邦哪裡會去挑,他讓壓晌把目錄條拿過來,然後閉着眼睛提着鋼筆在目錄條上敲來敲去,敲了數秒後,鋼筆停在一個案卷目名上,季興邦笑着說:“就是它了,你們把它整理出來,送到我辦公室。”

舊案偵緝處,其職能就是將一些年份超過3年,卻無法完結的案子進行處理,案件天天都有發生,有的能破,有的不能破,這很正常;特別是人口失蹤的案件,錯過最佳時間段的話,很難再破。因此,舊檔案中,人口失蹤案件就多達一百七十多件,其次就是物品失竊案、小額詐騙案等等,殺人案件很少。

殺人案件歸兇殺組管,每一起殺人案件都會影響到精察的聲譽,所以,精察廳對殺人案件最為關注,因為百姓們對這類案件也極為關注,所以,殺人案件基本上都會很快被破除,就算短時間內沒破,兇殺組的同事也會緊追不放。

人口失蹤及物品失竊歸“失蹤及失竊偵緝處”管,這類案件很令人頭疼,受到的關注度雖然也很高,但很快就失去焦點,除非失主屬於很有權勢者,否則,失蹤及失竊偵緝處的同事,基本上都不會集中火力去破案。

由於此處的破案率低得令人髮指,城邦精察廳內部就把它戲稱為“失偵處”,而現在舊案偵緝處堆集的舊案,大都是失偵處扔過來的,季興邦用鋼筆隨意挑出來的案件,就是屬於人口失蹤案。

“林美儀,失蹤時17歲,就讀南門區重點高中,三年前放學沒有回家,其父母24小時後報案。”

案件分析板上貼着一個清純女生的相片,季興邦看到相片時,眼睛就眯了起來,若是在地球,他的助理一看到此表情,就知道自家老闆的色心己動;但此處可沒有人知道季興邦的壞習慣,壓晌仍然滔滔不絕的介紹着案情。

“根據失偵處送來的檔案資料,林美儀失蹤前是跟三個女同學一起回家的,而根據三個女同學的口供,她們都說林美儀與她們分開時,己經到達其所居住的區域;失偵處的同事當年也去那片小區排查過,確實有人看到林美儀騎着單車往家住方向行駛,其中有一個居民看到林美儀撞倒了一個老婦人,這位居民正要上前幫助時,林美儀己經扶起老婦人,並載着此人前往附近的醫院。”

“這個時間段就是林美儀失蹤的時間段,失偵處的同事調查了附近的醫院,並調看了監控影像,都沒有看到林美儀與那老婦人進入醫院,而道路監控影像,同樣也沒有拍到林美儀與老婦人,離開那條街道後所走的方向。”

一邊聽着壓晌的案情介紹,季興邦一邊看壓晌四人之前整理出來的疑點日記,根據這四個整理出來的日記,他們確實是做了大量的工作,不僅現場模擬過,還走訪了林美儀所居住的區域;很多都跟當年失偵處同事查出來的情報吻合,只有一個疑點,即林美儀撞倒老婦人後,一起離去的方向。

“那個居民說兩人前往醫院的方向,但事實上,在他們前往方向的地方,實際上有一條小巷存在,這條小巷很窄小,稍壯一點的成年人都無法通過;我們根據監控錄影,認真測量了一下林美儀與老婦人的身材,又做了假人模具,發現,她們兩人是可以擠過這條小巷。”

“由此,我們推斷那老婦人是有預謀的綁架林美儀,因為通過那條小巷就是另外一條街,此街可通往很多方向,並且小巷出口附近沒有任何探頭;我們走訪了小巷另一個口的居民,時間隔了三年,附近的居民都沒有什麼印象,這個疑點是此案唯一的疑點,可惜,無以為繼。”

季興邦點點頭合上案卷,將載馬車的鑰匙扔給壓晌,拍了拍手說:“時間差不多,我請你們吃午飯,順便去那條小巷的現場看看。”

壓晌等四人很震撼的觀看載馬車,這輛長達十一米的“帝江牌725式載馬車”,市價需要三千七百萬左右,內里設備都是為頂級實用的;別說戰馬在裡面享受帝王般的照顧,就是人住在裡面,同樣也是帝王般的享受。

開車的壓晌無福享受,衫裳、兀究與由器,則在季興邦不注意的時候,摸了摸車廂內的設備材料,隨後彼此對視一眼;雖說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但歲數不代表財富,這幾個備受打壓的精員,生活水平都不是很高,再加上事業不如意,四人中,兩人至今未婚,一人離婚,唯有由器有完整的家庭,但生活壓力非常的大。

自家上司騎着超過千萬的戰馬,開着數千萬的載馬車,如此作派,肯定是門閥子弟,而他又姓季,屬於百家姓,那就是千年門閥子弟,屬於這個世界權勢金字塔最頂端的階層。

車是人家送的,馬也是人家送的,一切費用都是人家出的,季興邦毫無任何負擔感,他很喜歡現在的享受環境;半倒在車內真皮靠椅上,從旁邊的冰櫃中取出啤酒,扔給對面的三個屬下,“上班時間不能喝酒,現在是下放時間,而且這是無酒精啤酒,喝了也無妨,為我們能在一起共事,幹了。”

上司都說幹了,屬下又豈能不幹,雖然只接觸不到兩天的時間,四位屬下卻是以言語探測出,自家上司確實不是姓氏主義者,這讓四個人大鬆一口氣,再加上,上司的種種作派,四位屬下頓時有苦盡甘來,拔開雲霧見天日的暢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