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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你不要緊?”

見季興邦己經追上去,專一永捂着屁股緩緩起身,聽到聲音後,沒好氣的說:“你試着騎馬時被人拉下來有沒有事?”

“對不起,舍妹行事魯莽,我送你去醫院吧!”

“舍妹?卧……”,後來那個字沒有喊出來,專一永認識那個說話的人,事實上,蒙氏城邦中很少人會不認識他,怎麼說也是四十齣頭就爬上副警監位置的警界牛人,專一永趕緊敬了一個禮喊道:“藍長官好。”

“哦,你也是我們警務人員,唉,對不住,對不住啊!”傳說中脾氣火爆,對屬下性命漠視的藍圖勝,今天卻是態度極好,握着專一永的手連聲道歉。

專一永一邊說沒關係,一邊卻在心裡罵道:“尼瑪個擦,知道襲警加搶馬的罪很重,藍魔頭才特么這樣好態度,聽說他妹妹也是警務人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可是得罪藍魔,後果好象很嚴重,拷,只好自認倒霉了。”

季興邦自然不知道自己要追的,是警界中有“魔頭”之稱藍圖勝的妹妹,憑他的戰馬其實可以很快追上去,只是他很好奇,一個要結婚的女人,為什麼從教堂中跑出來,還搶馬襲警?這是要逃婚,還是要逃婚,還是要逃婚呢?

藍潔瑩知道後面有人在追自己,但她不理會,淚水不斷湧出眼眶又隨風而飄,戰馬的速度被她發揮到最快,沿着寬闊的教會路奔馳,很快就看到那輛紅色的跑車,車裡坐的是她相戀三年,之前就快要成為丈夫的男人。

藍潔瑩從來沒有想過,電視中“截婚”這樣的劇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就在她與男朋友要交換戒指時,一個蒙氏城邦門閥的女兒開着跑車停在教堂外,隨後衝進來大喊道:“你不要跟她結婚,我願意嫁給你。”

就這樣一句話,她的男朋友扔掉了戒指,跑向那名女子,兩人當著數十上百雙方親友的面,激吻數秒後,跑向車子,隨後揚長而去。

藍潔瑩一直陷在混亂中,直到刺耳的車輪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她只是想追,追到教堂外,恰好看到一名騎士騎着戰馬,她不假思索的將騎干掀下馬,自己翻身上馬,朝那對狗男女離開的方向追去。

季興邦在看到那輛紅色跑車時,就意識到原來新娘不是逃婚,而是新郎逃婚,這尼瑪真是峰迴路轉啊!彪悍的新娘不顧自己的戰馬檔次只是“中檔”,硬是用馬頭進接撞紅色跑車的車尾;高速奔馳的戰馬撞得頭破血流,而跑車也被撞得歪歪扭扭,一頭栽進公路邊的綠化帶中。

在跑車撞向綠化帶時,新娘所騎的戰馬由於受傷很重,前蹄一彎朝前墜地,它撞擊紅色跑車車尾時形成的衝擊力,再加上墜地的慣性,將騎在馬背上的新娘用力的甩了出去。

藍潔瑩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空中飛,她知道一落地自己將會失去生命,但在這一刻,她沒有即將死亡的恐懼,而是仰臉望着蔚藍色的天空;突然,一道陰影擋住了她看天空顏色的視線,一匹雄裝戰馬的腹部出現在她的上方,戰馬腹部下方則有一個雙腿緊夾戰馬的人,此人在戰馬橫掠過她上方時,出手敏捷的將她攔腰抱住,隨後一個翻轉己是穩坐在馬背上,而她則被此人擁抱入懷。

後方急駛而來的十幾輛汽車,親眼目睹了戰馬撞跑車,戰馬墜地,新娘仰面橫飛的情況,所有人都以為藍潔瑩將喪命,開第一輛追趕妹妹的藍圖勝,在車內發出一聲野獸臨死前般的嚎叫,後面開車的親友驚恐的大聲叫喊起來。

就在此時,離他們前方一直緩慢奔跑的戰馬,突然以閃電般的速度奔馳,不到一秒的時間己經橫空而起,將藍潔瑩救了下來。

大起大落的心情,就連藍圖勝這樣的硬漢也冷不住淚水泉涌,他剎下車後推開車門,腳步有些跌撞得跑向藍潔瑩,望着妹妹還含淚的臉龐,藍圖勝舉起的手無法落下,只是嘶啞着聲音怒吼道:“你想幹什麼?為了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就拋棄你相依為命的兄長,藍潔瑩,你太過份,太無情了。”

藍潔瑩終於從慷慨赴死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看到一直就算被警界高層不斷打壓,不斷排擠也沒有屈服,就算家中雙親因意外去世,也硬忍着沒有落淚,一直被警界稱為“藍魔”的哥哥,他哭了,為她不負責任的輕生而哭。

藍潔瑩心中愧疚與難過的情緒交織着,她抱着藍圖勝放聲大哭,不斷的說哥,對不起,對不起。

隨機劇情:鐵面無私。

在人家兄妹抱頭痛哭,慶幸死裡逃生時,在一邊觀察跑車內男女傷勢的季興邦,收到劇本的劇情提示,他很清楚這個劇情針對的是誰;那個新娘襲警,搶奪戰馬,蓄意撞車,這一系列行為己經觸犯了法律,若是沒有劇本要求,季興邦是不會去理會的,但現在,他只能一邊打120,一邊朝新娘走去。

季興邦認識藍圖勝,他即是有心在警界發展,城邦警界內的大佬自然要一一認識,雖然沒有見過本人,但照片肯定是見過的,因此,季興邦上前敬禮喊道:“藍長官好。”

藍圖勝自然也認識這個城邦警界新星,高層中有流言說季興邦是第二個藍圖勝,藍圖勝對此流言不屑一顧,但此時,對救下自己唯一妹妹的季興邦,藍圖勝是打心底感激,他正欲說話感謝時,卻看到季興邦拿出手銬,將還在流淚哭泣的妹妹銬了起來。

“你幹什麼?”藍圖勝憤怒的抓住季興邦的手。

“長官,這位女士襲警,搶奪戰馬,蓄意騎戰馬撞車,致使兩名市民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我是警務人員,並且是目擊者,所以,我有職責將其逮捕。”季興邦任由藍圖勝抓着他的手,聲音很是淡然的說道。

藍圖勝不愧是經歷過風雨的人,他清楚季興邦做得是正確之事,他也可以用權力進行干預,但這也要看對方是誰;雖然對高層的流言不屑,卻不代表藍圖勝不清楚季興邦的背景可怕,若是他此時用權力進行干預,將會給政敵們帶去把柄。

藍圖勝鬆了開了手,深深的望了一眼季興邦,轉臉對此時表現出軟弱無助的妹妹安慰道:“小妹,你放心,一切有哥。”

“哥……”,藍潔瑩此時早己沒有慷慨赴死的激情,轉而是陣陣的後怕,在雙手被銬上去後,她更加的恐懼,她自己就是警務人員,很清楚一旦罪名成立,自己將面臨著牢獄之罰。

“這位女士,你因為襲警、搶奪警馬,蓄意傷人而被捕,你清楚自己的權力嗎?即然你清楚,我就不再複述,請在此等候警車的到來。”

藍圖勝聽到季興邦這句話後,臉上的肌肉鬆了下來,他上前一步抓着季興邦的說:“謝謝你救了我妹妹,謝謝,謝謝。”

“不用客氣,我之所為,懲惡揚善,我之所為,無愧警徽。”

藍圖勝聽到季興邦用“警訓八句”來回答他的感謝,頓時感到蛋疼無比,心中暗罵季興邦,你小子好好說話會死啊!

對於藍圖勝前後態度的轉變原因,季興邦很明白,若是他將藍潔瑩直接帶回城邦警察總區,那麼,藍圖勝想要走動關係,幫助其妹減輕或是脫罪,就會困難加倍;但季興邦並沒有帶走藍潔瑩,而是把她交給“紅極經濟開發區警察分署”,那麼,做為副警監的藍圖勝,就有時間及關係,幫助其妹。

劇本的劇情要求是“鐵面無私”,但季興邦不想把事情做絕,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着改變劇本對劇情的要求;其實也不算很大的改變,季興邦是舊案偵緝處的一級督察,他在看到犯罪事實時,有權出手逮捕犯罪份子,但在逮捕後,當地的警署會前來接手。

如果季興邦不願將案子轉移給當地警署,他這就算是踩過界,當然,他不願意也不算違反警規,但卻是觸犯了傳統,這會令很多警察排斥他;如果他把案子轉給當地警署,當地警署就欠了他一個人情,人來情往,總是需要還的,否則,這個警署的名聲也臭了,以後大家就不會給它面子。

所以說,季興邦其實是有兩個選擇,換面無私的話,就是把藍潔瑩帶回舊案偵緝處進行關押,季興邦是目擊證人,他可以打電話叫下屬來現場收集證據,也可以聯繫總區的罪案現場監證組前來,收集證據,無論誰來,證據都是確鑿的,藍潔瑩入獄是妥妥的。

季興邦並不怵藍圖勝,他這麼做也不是討好或跟藍圖勝打好關係,藍圖勝不是迪科斯一系的成員,這註定兩人是對立面;季興邦這麼做,只是不想破壞傳統,避免成為眾矢之的。

紅杉經濟開發區警察分署很快派前線巡警、交警前來,隨後,案子的性質無法確定,這就使得案子暫時無法歸組,只能由巡警處暫時接手;所謂案子暫時無法歸組,就象是發現屍體的話,由兇殺組接手,發現大型集團犯案的話,由重案組接手,商業犯罪的話由商業調查組接手等等。

襲警屬於傷害罪,由“輕傷鬥毆組”負責,搶奪警馬屬於“騎士戰警組”負責,撞車又屬於“交通事故處理組”負責,再加上藍潔瑩是警力人員,警察內力處也會出來調查,所以,這件看似不複雜的案子,背後的職權歸類卻是極為複雜的。

案子定性是很關鍵的,若是被內務處與騎士戰警組接手,藍潔瑩不僅會被開除警職,還會被送進監獄,騎士戰警最恨的就是別人搶他們的戰馬,並傷害他們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