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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兵外出時臉上都畫了彩,而如今回到營地卻都戴上了面罩,眼鼻口露出來外,其餘的部位都隱藏在後面;季興邦原本也是戴上的,卻在前往餐廳時,被雷教官扯下來,教官用譏嘲的語氣說,你丫都不是特種兵,有什麼怕的,搞得季興邦很是惱火。

雷教官自己也是戴着面罩的,與季興邦一起走入餐廳內,那九位很有背景的男女年青人,各佔據一處餐桌,狼吞虎咽的進食;餐廳周圍站着荷槍實彈的應龍特種戰隊成員,雖然個個都戴着面罩,可季興邦認人的本領那是經年累月訓練出來的,不過,此時也不是顯示自己很會認人的時候。

除了特戰隊員外及有背景的九位男女青年,季興邦很意外的看到幾個身穿軍裝的人,基地的最高指揮官,軍銜是少將,副指揮官、宗法長、軍紀與法務總長等等,全都是基地最高層的核心人物,季興邦除了第一天到達馬關島時,與這些高層吃過一次飯,此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

“在規則內行事,往往比暴力更具有懲罰性與衝擊力。”

雷映虎教官就站在季興邦身側,他猛不丁的冒出這句話,讓季興邦愣了愣,扭頭向左望去,卻發現雷教官目不斜視的以標準軍姿站立;雷教官此時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沒說過話,若不是聽了一個多月這雷大個的聲音,季興邦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

“法律的建立表面上用來保護所有的人,但權勢者卻可以利用法律進行打擊與報復,這就是在規則內行事;九個青年觸犯軍事法例,就算他們都是來自殷商聯邦建國九氏族的門閥,亦無法逃脫懲罰,這就是觸犯規則就必須遵守規則定下來的框框。”

季興邦不再扭頭去看雷映虎,也以標準的軍姿站在那裡,耳邊卻不斷聽着雷映虎似是而非的話,雷映虎似乎在灌輸一種理念,即天地有規則,人需依規則行事,若隨意破壞規則,最終自己也會被淹沒;季興邦聽着聽着就覺得雷映虎是話裡有話,若是把他的話聯繫到自己的“祭巫榜”,那就可以理解為,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需要依規則行事,不可妄意而為,否則,就會受到天譴。

“警告還是提醒?”季興邦有些納悶的思考着,祭巫榜沒有人能夠看得見,季興邦也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清楚它的存在;但從穿越以來發生的事情來看,似乎有一股神秘的人力量,正在幫助他,這種幫助帶着一種親近與討好的味道,季興邦就是擼絲一枚,什麼人或集團會費盡心思的做這種事情,目的何在?

人或集團暫時不清楚,目的此時卻也能猜測出一二,而得出這樣的結論,讓季興邦心中有些忐忑,但很快,他思維又跳出了這個忐忑框框;若是那股神秘力量有惡意的話,想來他此時也不可能站在這裡,而從種種幫助的手段來看,這股神秘力量正力圖表現出一種親近與討好,也是在透露出一個信息,兩者之間是平等的。

“這樣看來,這個異界應該也有類似祭巫榜的神器存在過,而那股神秘力量,就該是曾經擁有過或是見識過,所以很清楚這些;他們不敢用暴力搶奪,是清楚祭巫榜不可爭奪,所以,他們採用親近與討好的方法,讓我與他們結成同盟,嘿嘿,這腦補的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想得太入神,基地高指的喊話也沒有聽到,站在季興邦左側的雷映虎,不得不踢了一腳季興邦;季興邦沒有防備這一腳,被踢得膝蓋一彎就欲跪下,好在這個把月也不是白練的,他強行用力撐住,跪是沒跪下,人卻是朝前跨出一大步。

九位男女青年己經進食完,抽煙的抽煙,修指甲的修指甲,態度似乎都是漫不經心又或是沒有把在場的軍人放在眼裡,但基地高指等高層卻是很清楚,這九個青年心中應該是很緊張的;原本這些人上馬關島是打過招呼的,只是他們實在是運氣不好,居然碰到了季興邦,季興邦是馬王的指定擁有者,在這種情況下,基地高層們也只好做一做姿態,以避免被季興邦背後的人責怪。

季興邦脫隊而出,直挺挺的站在那裡,與那九個男女的眼光碰個正着,青年們的眼神有銳利者,有陰沉者,有玩味者,而季興邦的眼神卻是平淡無奇,這倒讓九個男女心中有些捉摸不定。

“你帶他們去休息。”

“是,長官。”

猜透不清基地長官們為什麼單選他帶這些二世祖們去休息,季興邦一路沉默不語,九個男女青年亦各懷心思,很快,九個房間分配下去,二世祖們有的微笑致謝,有的冷着臉扭頭而走,態度各有不同。

馬關島軍事基地指揮樓只有二層,隱藏在各種偽裝物中,此時辦公室內站着五個人,此五人就是基地的最以治者;五個人都站在窗口位置,眼睛所望的方向,正是季興邦與那九位所走的路徑方向,在看到季興邦獨自一人走出來時,其中一人開口說道:“警察司此次推出來的年青人很有意思啊!”

“我有些看不透這年青人,聽說他只有21歲,警察司的蔣謝二老,眼光真是犀利啊!”

“看不透才有意思,你能看透那九個各氏族推出來的人嗎?呵,你肯定也是看不透,三十年後,這十個人能否登鼎聯邦,我們還是能夠看到的;無論如何,各位大佬委託的事情,我們都一一辦到,想來馬關島的拔款及計劃,應該能夠通過氏族會議廳的。”

季興邦的學習仍然在繼續,一匹渾身烏黑,蹄末位置卻長着一撮黃毛的戰馬,在那九個年青人離開一星期後,被送到他面前;這匹就是馬關島新一代的馬王,今年只有5歲,正是開始巔峰的歲數。馬王的血統是無法歸結出來的,這是馬關島馬王的特性,季興邦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爪黃飛電”,有馬之巫祖“翕茲”相助,爪黃飛電很快就與季興邦打成一片,兩者之間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兩個月後,季興邦與他的爪黃飛電一起登上軍艦,準備返回聯邦,為期三個月的學習與訓練,不能說厲害的一日千里,但也肯定獲益非淺;無論是在搏擊、偵察、潛行等軍事方面,還是在法律法規、戰馬馴養、戰馬血統認識等方面,季興邦都算是有了自己的基礎,只要他返回蒙氏城邦後,能夠繼續所學,用雷教官的話來說,就算不能成為軍隊特種兵,也能成為警察中的特種兵

在馬關島一共呆了三個月,之前又在氏族進修學院呆了一個月,穿越來的時候是九月份,因此,季興邦雙腳踏上蒙氏城邦的龍加灣港口碼頭時,己是殷歷2014年的一月初;在馬關島時通訊關閉,季興邦一直沒有與自己的家人們聯繫,所以,一回到蒙市,他就往家裡趕。

載裝戰馬的特殊車輛由蒙氏城邦警察總署總長迪科斯派人送來,爪黃飛電很不情願呆在如籠子般的車廂內,季興邦好說歹說,這匹被翕茲巫祖洗禮己是通了靈性的馬王,才走進車廂里;然後,季興邦開着此輛懸掛警察總署車牌號的卡車,在導航儀提醒下,花了將近三個小時,才終於趕回南門區。

推開家門時己是晚上六點半左右,屋內黑漆漆的,按了開關居然還是沒有亮,季興邦摸出軍用手雷筒,走到電閘開關處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任何問題,“被停電了?”季興邦有些驚訝的自語道,在屋裡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三個弟弟與兩妹妹,季興邦感覺有些不對。

“您拔打的用戶己停機。”一連拔了五個號,全都是停機,季興邦頓時感到不妙,他急匆匆的下樓,想問一下鄰居,卻發現自己雖有季興邦的記憶,仍然是一個也不認識,這說明前身季興邦有多麼不願意在這貧窮的小區生活下去。

想了想後,拔了個電話給蒙氏城邦的警察一哥迪科斯長官,迪科斯接到季興邦的電話還是蠻開心的,從他的名字就可以得知,他並非是一個古老氏族子弟,但他也不是平民子弟;迪科斯的全名比較長,也是巫族,只是金髮藍眼白皮膚的人種,聽說是祖巫“蓐收”的後代,蓐收是財富之巫,也是西方統治之王,同時他還有別的神通。

迪科斯能夠成為一城警察之長,除了自己家族也稍有實力力,最大的靠山就是蔣逸仙,他的家族花了很大力氣,經營將近三代,才終於與蔣氏門閥搭上線,然後兢兢業業替蔣氏門閥出力,獲得蔣氏門閥的認同後,才有了迪科斯成為城邦警察總署長的顯赫地位。

蔣逸仙與謝亦帆都是迪科斯的大佬,這兩位大佬沒有通過別人,而是親自給他打電話,讓他照看着季興邦,迪科斯又豈會放過這個與大佬更親近的好機會;因此,季興邦打電話來,並把情況一說,迪科斯就立即向外打了幾個電話。

警察總署長,權勢滔天,整個千萬人口城市的七大巨頭之一,得罪這樣一個人,不是在蒙市混飯吃的勢力所願意的,所以,在不到十分鐘後,季興邦就從迪科斯嘴中獲知自己家人的消息。

“興邦,你且莫生氣,這事,我,喂喂喂。”迪科斯聽到電話里的忙音,就知道季興邦要去做什麼,為以防萬一,他趕緊重新拔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