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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金成一番話,可把凌南天和楚雲飛都嚇得不清,與一個敵國的姦細在同一個屋檐下共事這麼多年,說絲毫沒有察覺,估計誰都不會相信。

凌南天與楚雲飛終於知道怕了,如果這時候古天殊說兩個是趙金成的同夥,治二人一個通敵之罪,恐怕這凌南天與楚雲飛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

退一步說,就算古天殊不說凌南天與楚雲飛叛國通敵,光是這敵我不分、監察不明,就足夠讓兩個人喝一壺的。好在,古天殊並沒有要與兩個人為難的意思。

對於凌南天與楚雲飛,古天殊也是無奈,雖然兩個人的能力都不弱,而且對大燕國看起來也很忠心,不過這閑散的毛病卻讓古天殊大感頭疼,所以才藉著這次機會敲打一下二人,讓他們以後要認真再認真,謹慎再謹慎。

說實話,古天殊對於這次行動也沒有把握。當初將趙金成叫來是為了怕他發覺什麼,會影響自己的計劃。另外古天殊也覺得有了金萬廷這條大魚,說不定能影響這趙金成的判斷,讓他露出馬腳。就算自己真的懷疑錯了也沒關係,就說自己年紀小不懂事,道個歉也能矇混過關。

其實,趙金成這次輸給古天殊,有很大原因是由於古天殊年輕,表現的又是急功近利,一副不夠成熟、穩重的樣子。正是由於這些,才給趙金成留下一個心智浮躁、成不了大事的假象,從而對古天殊疏於防範,才有今天的苦果。

“樓主,這些人都抓來了!”時間不長,凌南天和楚雲飛帶着一伙人,將古天殊指定的人押進了摘星樓。

“幾位,相互認識一下吧,我知道你們進來時彼此之間也不熟悉,今天我給你們提供這個機會。”古天殊的聲音充滿自信,不過心中卻滿是惋惜,這幾個人最差的也是大劍士,放在軍隊中也是中層軍官了,其中有一個更是到踏進了劍師的門檻,雖然只是劍師一重,可是也十分難得了。以這樣的修為在軍隊中都能做將軍了,驍鋒營那位將軍李穆也不過才劍師三重而已。

當然,劍師與劍師之間也是千差萬別的,一重的差距,在戰力上往往要相差許多。別以為古天殊當初越級擊敗過董彪,就覺得修為差距並不重要,那一次古天殊是藉助璞玉劍魂的力量,並不是自己本身的力量。光憑自身的力量,古天殊是萬萬做不到這一點的,也正因為古天殊在這種極端困難的越級挑戰中擊敗了董彪,才直接就被青龍部選中。

“古樓主,我們並沒有觸犯摘星樓的樓規,你為什麼要抓我們?”被抓來的人有些不服氣,方面質問古天殊。

“哦?你叫什麼名字?”古天殊指着叫得最凶的一個人問道。

“我叫劉蟒,我來摘星樓的時間雖然不長,可對摘星樓一向忠心耿耿,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摘星樓,對不起兄弟們的事兒!還請樓主明察,我是清白的。”這個叫劉蟒人言之鑿鑿,說起話來條理清晰,根本來不出一點兒緊張的情緒。

古天殊笑呵呵看着劉蟒,剛才的一番話雖然聽起來合情合理,可古天殊卻聽出了他的良苦用心。

這房間里,除了自己和幾個堂主,還有許多押解這些人的摘星樓死士。而這劉蟒看似是因為不服氣而說出來的話,也並非為自己辯解那麼簡單。他所說的每句話都在為自己造勢,最大程度的換取別人的認同感。古天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些押解他們的人,情緒發生了些許變化,甚至手頭的力度都放鬆了幾分。

“劉蟒,卷宗上說你今年三十二歲,是鳳陽郡金塘縣人是吧?”古天殊就像平時閑聊一樣詢問道。

“沒錯,我就是鳳陽郡金塘縣人!”劉蟒並不知道古天殊幹什麼。

“你是因為七年前鳳陽郡失守,被烏雲國入侵的軍隊殺死了妻兒,所以才四處流浪,最後進入了摘星樓,當時你還是一個劍士。”古天殊就像嘮家常一樣,讓人根本感覺不出任何的情緒。

“樓主,這些東西都在卷宗中記錄的清清楚楚,不知道和您抓我有什麼關係呢?”劉蟒似乎覺的哪裡不對,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我問你,你可聽說過鳳陽郡有個臨水縣?”古天殊並沒有回答劉蟒的問題,反而繼續提問道。

“我當然知道!”劉蟒越來越糊塗了,這臨水縣他是知道,卻依然不明白古天殊抓自己的原因。

“那我再問你,臨水縣位於金塘縣的那個方向啊?”古天殊依然是不緊不慢。

“樓主,你究竟想問什麼,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抓我了呢?”雖然不知道古天殊為什麼問這些,可是劉蟒知道這樣問下去不是辦法,萬一自己說錯一句話,就為古天殊抓自己找到了理由。所以在回答問題的時候,也加緊了對古天殊的催促。

“呵呵,不要着急,我這就告訴你。”古天殊那原本懶散的目光突然變的凌厲起來。

“鳳陽郡與烏雲過交界的地方叫疊陽關,這疊陽關在臨水縣以北五百里處。當初破疊陽關的是烏雲國的征南元帥左思明。這個人心狠手辣,在攻破城池的一刻,宣布所有烏雲國兵將七天七夜不封刀,按照他的意思,要在鳳陽郡大殺七天七夜。你的家人是不是在那個時候被殺的?”這些卷宗上沒有寫,可鳳陽郡的疊陽關,百年來只被攻克過一次。所以這卷宗上記錄的被烏雲國攻破的事件,肯定就是那個時候。

“沒錯,就是那個時候!”劉蟒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既然是那個時候,我就奇怪了。雖然那征南元帥左思明下了七天七夜不封刀的命令,也的確殺的很兇,可是他們卻只殺了不到三天。因為在第三天的時候,大燕公國的大軍就趕到了,將烏雲過的軍隊阻擋在了臨水縣,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烏雲國的軍隊根本就沒有去過金塘縣,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殺死你的妻兒的?”古天殊眼睛緊盯着劉蟒,嚴重的寒芒似是要將這劉蟒洞穿。

古天殊問的每個問題都有自己的目的,這金堂縣與臨水縣相鄰,只有鳳陽郡本地人才能分清那裡是金塘縣的地界那裡是臨水縣的地界,至於外人,是根本分辨不出來的。

“你……哈哈!沒想到,我做的如此周密卻還是被你發現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此時的劉蟒完全沒有了開始的那種銳氣。

“你剛才不是還咄咄逼人的問我為什麼抓你媽?不如現在你來告訴我,你們是如何與外面聯絡的?接頭人是誰?有什麼特殊的暗語?”古天殊一口氣問出了三個問題,這三個問題都是現在他最想知道的。

“別做夢了,你別想從我口中問出任何的問題!”對於像劉蟒這樣的人而言,要麼自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被烏雲國的軍隊進行洗腦式訓練,滿腦子都是烏雲國的榮譽。要麼就是父母妻兒被烏雲國軍隊控制着。對於前者而言他們根本沒有自己的思維,完全是一種人形工具。而對於後者而言,他們有太多的顧慮,一旦自己為了活命透露了什麼口風,自己的家人就會受到連累。對於他們而言,未來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死。只不過是死的快些慢些而已。

“殺!”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古天殊知道,和劉蟒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費話的必要。

噗~

凌南天聽到古天殊的殺字,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照辦了。他也想過用酷刑逼供,從劉蟒的嘴裡撬出點有價值的東西。可是連古天殊這個將姦細揪出來的人都放棄詢問了,那說明這人嘴裡也許根本就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不然以古天殊的精明,不會如此乾脆的就下了這道殺令。

劉蟒死了,被一劍封喉。沒有發出任何叫聲。古天殊甚至聽到了他將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這劉蟒也算是一條好漢了,但是各為其主,古天殊也不得不這麼做。

“王浩,家住南江郡……”古天殊並沒有因為劉蟒的死,而停下來。指着眼前的這些人,一一道出了他們的來歷,並且在其中找到了紕漏。

其實這些人做的已經夠好了,可是偏偏遇到了一個既細心,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古天殊。所以才一一露了馬腳。在古天殊面前露馬腳那是致命的,如果換做別人,可能還會大肆審問。古天殊根本連問都不問,證明是姦細,立馬就一個“殺”字。

當古天殊問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這位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古天殊剛一開口,這人就直接咬舌自盡了。他可不相信,自己能在古天殊那滴水不漏的分析下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雜魚都處理乾淨了,不知道趙堂主有沒有興趣和古某合作呢?”古天殊看着那位仍然癱倒在地上的趙金成,臉上又恢復了那種陽光的微笑,如果不是事先見過古天殊的手段,趙金成甚至都可以感到古天殊眼神中傳遞出來的溫暖。

“你不用想了,連他們都隻字未露,你覺得我會和你說什麼嗎?”趙金成臉上露出了一股決然。說實話,就連趙金成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次栽在古天殊手底下一點都不冤。

“殺!”依然只有一個字,不過古天殊說出這個字的時候,眼神中卻充滿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