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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武安國、郭璞三人再次走到一起,這個消息瞬間被報紙傳遍大江南北。萬書Ba更新

人們紛紛猜測武安國與燕王朱棣會面時說了什麼,卻找不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房

間巷裡,茶肆酒樓。人們議論着,猜測着,盼望着,也許在大家內心深處,早就

希望這世界多些什麼,發生些變化。

周圍的世界的確在悄悄的變化。最明顯的是京城,朝廷的官兒們,上朝越來

越不勤快了,隔三岔五,總有些大臣生病,請辭,更有甚者,連招呼也不打,悄

悄的帶着家眷跑路。等朝廷發覺時,逃亡者已經出了海,買舟北去了。

京城淪陷是早晚的事,誰都明白這個局勢。黃大人的驅虎吞狼計策失敗。北

方六省自衛軍和威北軍匯合,以立憲的目標組成聯軍。南進在即,在朝廷側後方,

湘王朱柏宣布響應北方六省號召,自組立憲軍,虎視眈眈,正南方,靖海公曹振

在武安國與朱棣攜手發布立憲宣言的第三天,馬上作出響應。宣布東南三省支持

為立憲而戰。

“要變天嘍。王宏,收被褥。”雞鳴寺飯店的黃老闆望着陰沉的天氣,低低

喊了一聲。他的專賣號稱飯店,其實是一家小旅館,鄰近京師大學堂,憑藉地理

位置優勢,出租些房間給過往的學子,賺些辛苦錢過活。偶爾也有些三教九流的

人來店裡租房子待客,目的么,就是看中這兒隱蔽,黃老闆為人牢*。

“哎!”勤勞的夥計答應一聲,抱起還沒完全晒乾的被褥,走進青灰色的房

間內,天井中突然一亮。原來是有的房間內點起了蠟燭。搖曳的燭光將客人的身

影一個個映在壓花玻璃窗上,搖搖晃晃,彷彿戲園子里上演的皮影。

“諸位。想好了么,錯過了這次機會,後悔可就來不及了。”*北面的一間

上房裡,一個短鬍子的中年人站起來。四下環視,低聲問道。他是這次聚會的頭

兒,從穿着上看,此人看境不錯。微微隆起的小腹和略有些駝的脊背表明了他曾

經做過小官兒的身份。

“何兄,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快了點兒,畢竟北六省的軍隊還沒發起進攻呢?”

*近門口,有個膚色略深的雷州人猶豫的問。

短鬍子中年人眉毛高挑。看起來被這句話弄得有些不高興。回話聲音瞬間高

了幾度:“快什麼快,等燕王過了江,你再去準備不是晚了么?有了武大人支持,

誰還看不出天下早晚是燕王的。”

“可國事會還沒成立,具體規則還沒定呢!”深膚色的雷州人低聲反駁。燕

王和武安國的立憲宣言他看過,上面說了,推翻舊朝廷後。新朝廷要仿照爵士會

模式建立國是事。招集各省代表共商國事。按大多數人的意見決定憲法內容。並

決定朝廷和地方的權力劃分方式。

“我們保皇黨的目標就是,向上,力保燕王,向下。拿下國事會裡一半的位

置。蜀王殿下說了,如果咱們想立於不敗之地,就要參與規則的制訂。聶兄,加

不加入保皇黨,是你的選擇。但今後國事會找不找你的麻煩,可就是咱們保皇黨

的選擇嘍!”姓何的傢伙說話三分帶笑,七分像發狠,冷森森的目光讓人膽寒。

屋子裡的人都是些各部小京官兒,既沒威望,也沒實權,千里為官,只為吃

穿,根本談不上忠誠。眼下北上投奔燕王,以他們的資歷和能力,未必招人待見。

留在京城裡給建文朝廷殉葬,大夥又不甘心,所以才被大夥平時都不喜歡的,早

年以貪墨被逐的何大人搜集到一起。聽了姓何的與那個雷州聶大人的對話。幾個

人知道今天不得不表態。雖然眼下還有別的派系可以加入。但保皇黨在京城根子

頗深。朝廷查得不嚴。而立憲派在京城被抓住,可是要明正刑典的。所以眼下他

們能給自己尋個寄託,只有保皇黨。

“可,可是,何兄,這入門介紹費能,能不能降,降點。”*近窗口,有個

矮胖子結結巴巴的問道。“眼,眼下朝廷抓,抓得緊,大夥的錢,不太好賺。”

他不是真的結巴,而是這幾句話說得實在緊張,好不容易說完了,腦門上已

經全是汗水。

“不行,厲兄,這是上邊訂下的規矩。鄉巴老不要,讀書人的入門,保皇黨

給他倒貼兩個銀圓。商人入門,要捐獻十個銀圓。京官入門,要捐獻發展費用一

百六十個。你們還別嫌錢多,過兩天價格更高。況且如果沒有保皇黨幫忙,將來

你那家產未必是你的。!”姓何的傢伙臉色一沉。回答說得斬釘截鐵。

“好,好吧,我,我們的前程就交,交給何兄了。”姓厲的胖子擦完了冷汗,

顫抖着雙手從口袋中摸出幾張銀票,放到何姓官員的面前。何姓傢伙也不客氣,

一一翻栓,驗過了銀票上的印記,收進口袋。順手從兜里拿出一個銀牌子,扔到

厲姓胖子面前。“拿好了,我事先把你的名字已經刻上去了。你現在是我們保皇

黨的人了,將來無論朝堂如何變化。有我們保皇黨罩着,戶部里肯定有你一個位

置。”

“謝謝,謝謝何兄。”姓厲的胖子接過銀牌,如得了寶貝一樣,在燈下翻來

覆去的看。旁邊的人湊過身子,在銀牌的一面看到了條隱隱約約的麒麟圖案,另

一面,看到厲姓官員的名諱。

幾個官員猶豫的一下,紛紛從腰包里掏出銀票,向姓何的購買保皇黨的腰牌。

每個腰牌售價一百六十個銀圓,購買了之後,保皇黨承諾將來在各部官位上,保

住他們的職位。坐在門口的雷州人見大夥都買了,阻攔不住。只好自己也買了一

份。唉聲嘆氣的跟大夥告辭,打着傘走進了外邊的雨中。

雨慢慢大了起來,天色顯得非常暗。眾人得了銀牌,心下稍安,紛紛告辭。

在旅店門口。姓何的短鬍子看着諸位官員的馬車在雨幕中消失,笑了笑,得意轉

回了自己租來的房間。關上門,衝著牆角喊了一聲,“聶兄,他們走了,你出來

吧。”

“走了,哈,這幫笨蛋,”姓聶的官員變戲法一般,從角落的屏風後鑽了出

來。坐在桌子邊,與短鬍子相視而笑。

姓何的短鬍子拿出銀票,數出五百兩左右塞進聶姓官員手裡。“一共一千一

百二十元,去掉銀牌成本和酒菜店租,凈賺一千零八十個銀圓,這一半,聶兄收

好。”

“何老弟,真有你的。這樣也能撈錢!”姓聶的官員笑着收起銀票,佩服二

字簡直寫到了臉上。“下一不怎麼做,我聽你的。”

“這些日子,咱們一共騙了四十三個官兒,別貪多,見好就收。我買了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