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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走廊外面,從後門的窗子悄然朝外面張望。 這節課是歷史科,老廖猛然想起,還沒跟本班其他課的任課教員交流過,得找他們談一談,督促一下爭取期中考試達到義務線,不然被扣薪水的是本人。

歷史課教員易振寧,一個乾癟的老頭,還有兩年就可以退休了,由於曾經講過現代猿人的課程,被先生拿以對比他的籠統,得了個“猴子”的外號。這一課講到“盛唐時期的文明風俗”,沒人聽課,教室里甚至少了五六名先生,其他的不是睡覺就是看,聊天。

聊天的話題居然是以廖學兵為主角,把電影里各類丑角統統換成廖學兵來演義,得格外不堪。最突出的是四眼仔胡策,他也不管歷史教員,索性站起身來,“呵呵,其實我看廖教員很像《三狼奇案》外面那個強姦犯,既膽又好色,還愛考究面子,連被人打落牙齒也要和血吞。們有沒有留意到他老愛瞟安純純的大腿?”安純純和貝曉丹同時呸了一口:“四眼胡什麼?”胡策續道:“我覺得派安純純去色誘教員比較適宜,他一定上鉤的。”

安純純、葉玉虎、崔政、李玉中同時道:“不行!”

廖學兵心道:“原來他們有想過搞這個下作招數。假設真的派安純純來色誘,我可就卻之不恭,將計就計了。”

四眼撓撓頭:“我又出餿主意了。下面我給大家個廖教員與紅帽的故事吧……”他一邊着,一邊大做手勢,唾沫橫飛,除了短少紙扇和醒木,儼然就是書場里的書人。

對這傢伙的口才和意淫才能,廖學兵無比佩服,他想:“再這樣下去顯然不太行,我得找個辦法殺雞警猴,立個威。”四眼他們仍在着,廖學兵灰溜溜回到辦公室心花怒放。

到午休工夫,廖學兵恬不知恥跟姜鋒借五塊錢吃了份只要素菜的經濟餐,然後驅車離開龍頭山中學門外路段。

頂風點了根煙,煙霧從嘴裡噴出朝腦後飄散,很有落魄中年的滋味。

“同窗,過去一下。”廖學兵等得差不多了,看中一個穿着光鮮的單身瘦子。

“誒?叫我?大叔,有什麼事?”瘦子左右看看,發現周圍沒其別人,才疑惑地走過去。

“唉!”老廖鼻子里噴出一股濃煙:“我公司的股票下跌,如今曾經破產,我老婆兒子都跳樓自殺了,看肥頭大耳,滿面紅光,容顏英俊,骨格清奇,想跟借兩百塊路費回鄉下種田了此慘生。”

“什麼……我又不看法……”

“就當做做善事吧,叫什麼名字,我回家給供個長生牌位。”

“不……不需求……”瘦子扭頭想跑,一轉身撞到兩個人。那兩個人看年歲容顏也是龍頭山中學的先生,只是面部猙獰多了,一看就不像壞人,其中一人揪着瘦子道:“烏龜仔,老子等半天了,這個禮拜的保護費還沒交,終究什麼意思?”跟着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到瘦子臉上。

瘦子雙腿打顫,哭爹叫娘:“生哥,強哥……”

“看不起我們老大是嗎?我們老大吉明哥可是龍頭山的霸王。”又是一巴掌下去,打得甚是用力,瘦子鼻子滲出點點血絲。

“喂,當我的面子打我侄子,們什麼意思?”廖學兵漸漸抽出啄木鳥尖刀,啪地一下打開了。

“,是誰?”

沒等他完,廖學兵“——打”一聲大叫,已是一腳踹在那人肚子上,那人吃不住勁,蹬蹬蹬急步倒退了七八米距離,才猛然朝後摔了個大跟頭,捂着肚子大吐特吐。另一個人還沒有任何反應,廖學兵一個旋身,對着他鼻樑處砸了一拳,只聽到咔嚓一聲,鼻樑骨似乎斷裂了,他立刻滾倒,鮮血糊滿了臉。

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瘦子差點傻掉:“李,李龍?”

“他們收多少保護費?”廖學兵拍拍手。

瘦子低垂着腦袋:“不是很多,一個禮拜三五百塊而已……”

“那就快拿兩百塊出來,我保到畢業都沒事。”

“不是真的吧?”瘦子其實不是很想給,但是看到他手裡明晃晃的刀,恐怕沒有這兩百塊,本人身上就得多兩個窟窿,於是將鈔票塞到他手上。

“們學校不是有個叫做吉明的混混嗎?去找他是飛車黨鬥雞哥引見的,讓他罩。”

“真的這樣就沒事了嗎?我怕他們報復。”

瘦子還在畏畏縮縮,廖學兵曾經跨上電力車:“不就會死得更慘。”

拿着到手的兩百塊,老廖末尾在街上閑逛,還到市場買了四斤豬腳,預備傍晚去史密斯夫人家裡拜訪。“她問我怎樣回事,我就是中國的鄉下禮節,一定要送的。她礙於面子,一定請我在她家裡吃飯,我再趁機好好察看,明天好持續糊弄校長。”

這時他看到眼前兩個熟習的身影,是葉玉虎和貝曉丹。“操,孤男寡女,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莫非在談戀愛?”兩人相隔有半米距離,有時分相互一望,交談幾句,又持續在街邊商鋪望來望去。

“彷彿沒還成,有點意思。不知是女追男還是男追女?”

貝曉丹低聲句什麼,然後便看到葉玉虎屁顛屁顛跑去買了兩個冰淇淋過去遞給她一個,兩人從頭到尾連手都沒接觸過。

“嘿!還裝純情嘛,姦夫淫婦,老子可抓到們的把柄了。”老廖索性把電力車停在路邊,一路鬼頭鬼腦地跟蹤,偶然見到他們一回頭,就立刻藏身於牆角、柱子、渣滓箱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