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虎又羞又憤，存了拚命之心，只是隊員們配合度不高，他從前場衝到後場，又從後場衝到前場，很多人都在搖頭：“連個象樣的教練都沒有，完全亂打一氣，只被進了兩個球，算他們命大福大。 ”

廖學兵也嘆息道：“這個草包，怎樣受不住刺激，想辦法讓他冷靜上去。踢球沒點看法怎樣行？曾經有過黃金右腳稱號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他曾經打亂了隊長王龍的部署，而且有好幾個人曾經撐不住長工夫的跑動，在喘粗氣了。胡策，我們班還有替補球員嗎？”

四眼苦笑着聳聳肩：“要是有替補的話還會把那兩個曠課大王也叫回來嗎？全班才二十個男生，球場上佔了一半，剩下的像我這種豆芽身體風吹就倒的有好幾個，還有書獃子大遠視眼，上場後一定連球都碰不到，還有幾個籃球的反對者，宣稱踢足球沒有技術含量……”

陳有年踢腿抬胳膊，活動身體道：“教員，讓我把他換上去吧，我多少也會一點盤帶功夫。”

“？襯衫西褲皮鞋，上去踢什麼？”

隨着球場風雲變幻，很多人神色陰晴不定。廖學兵看了筆記本電腦上的數額對四眼：“的賭局還限不限制下注？”全部都是押二年二班的，金額總數是五千多塊。

“暫時不限制，要不教員也押點錢下去大家高興高興吧。”

“我可沒那閑功夫，先去上個廁所再。”廖學兵一撒腿溜了，急急找到校內的自動櫃員機把上次校長給他的四千多塊活動經費取出來揣在身上又跑回球場。

狀況可是陰暗得很，三年一班攻勢如潮，還有兩個球搶先的分明優勢，“胡策，們開的賠率是多少？”廖學兵抖着腿悠閑地問。

“三年一班讓半球，也就是，假設平局的話他們算輸，他們只要凈勝球在一個以上才算贏。”

“這樣會不會太沒懸念了？”

四眼低頭望他：“教員不是沒賭性的嗎？怎樣突然有興味了？這樣吧，我跟教員分析一下英國博彩公司開出賠率的根據和規則……其實我們只是想鼓舞上場的隊員。贏了當然好，輸了就當做一次經驗吧。”

三年一班曾經將對方壓制在半場內，連後衛都有幸射幾腳大門，他們的守門員早就百無聊賴倚在門柱上呵欠連聲。老廖暗忖：“發筆財可就全靠們了。反正這幫先生素日里大手大腳有的是錢，我這麼做算不上心慈手軟，就當做沒收他們的零花錢，讓他們少出去瘋癲。也是為了他們好。”

再察看得幾分鐘，暗暗下定主意，悄然拉過四眼：“胡策，不是嫌大家都只押一門風險太大嗎？那我押三年一班讓保險保險。”

“教員要下注多少錢？”

“馬馬虎虎就下個四千五百塊吧。”老廖盡量裝出毫不在意的大亨氣派，拍出厚厚一疊紙幣。

早有眼尖的女生看到，貝曉丹憤慨地：“教員真卑鄙，還是我們班主任呢，居然下敵人的注！”

“太狡詐了！”

“不可原諒！”

女生們紛紛叫囂起來，捏着粉嫩的拳頭想痛毆他一頓，本來對他還有點好感的安純純也氣得俏臉發白，“教員怎樣可以賣班投敵呢？太沒人品了！”

“咳！咳！話不能這麼，事情是要分正反面來判別的。”見犯了眾怒，廖學兵不得不趕緊為本人找借口：“教員這麼做是為了協助他們，激起他們的上進心，讓他們明白，要想踢好球，只要用功書，尤其是語文這門功課……這樣吧，我也下我們班一注，當做對他們的鼓舞，假設這點錢贏了，我會拿出請客。”

他摸摸衣兜，掏出皺巴巴的五毛錢扔在桌面上道：“就下這麼多吧，教員剛剛工作，還沒什麼薪水，這點錢就代表了我最大的心意，我是真心希望他們能贏。”

眾人都對他做出個鄙視的手勢，安純純聽他得冠冕堂皇，無法地想：“教員還真是可恥。”

接上去，老廖的心思完全傾斜到三年一班，恨不得他們多進十幾二十個球，恨不得本人班的後防線破綻百出，那麼賭金會愈加保險。每當三年一班傳出精彩好球，老廖甚至憋不住大聲喝彩，惹得眾人對他怒目而視。陳有年則悄然抄起板凳，只需等心愛的班主任再叫出“三年一班我愛就像老鼠愛大米”的話，就會將他就地正法。

中場休息的哨聲響起，球員們汗水淋漓地下場，衣襟曾經濕透，整個人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普通。也不多話，人人舉起純凈水瓶一陣猛灌。

“崔政、葉玉虎他們呢？我正要指點他們戰術要領。”廖學兵環首四顧。

“教員，他們在更衣室里休息。”

“這樣，那我就不去騷擾他們了，讓他們在冷靜中分析本人的錯誤吧。”

下半場末尾，也許球員們體力不足，相互跑動曾經沒有上半場那麼飛快，三年一班的攻勢疲軟上去，二年二班更是彷彿腿上灌了鉛，跑一步走三步，那份不幸勁讓人看了恨不得上去將他們捏死。廖學兵暗暗得意：“不費吹灰之力就發了一筆橫財。得換台新彩電了，還有全自動洗衣機也換上一台，整整四千五百塊，我一個人怎樣花得完？”

下半時三十一分鐘，萬馬齊喑的場下風雲突變，葉玉虎帶球打破，在禁區被人絆倒，裁判員吹哨做了個手勢，表示：“點球！”

看台一片嘩然。他們對判罰的點球並無異議，只是詫異於二年二班的臨死反撲。老廖冷笑道：“臨死的螞蚱也會蹦達幾下，以崔政王龍的水準，就是對着空門都射不進。哼，九非常鐘不射，沒多大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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