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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沒有找到襲擊者,但是大發和池田兩座大營的邊緣卻不時閃過火光,那應該是鐵炮發射造成的。只是看那火光閃現並不是在一處,而是四面八方都有。“即便是襲擾也不可能是每面十幾個人,要圍住這麼兩座大營東軍那邊這到底是出動了多少人啊?”我的心裡有心亂,畢竟這裡不是自己的地方。在近畿和近國那邊的人們對東國武士懷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多少年了不能不說對我也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其實又何止是我,就是當年的織田信長不是也對武田信玄也是怵的厲害!這裡距離大友和池田的大營就算沒有一千米,七八百米總是有的,這麼遠的距離即便是有望遠鏡也是十分模糊。再說現在還是黑夜,***也只能是在營內,雖然也有了一種類似水桶一樣的“探照燈”,但是效果也僅是聊勝於無而已。又不是什麼大部隊的行動,我這裡根本看不清楚進攻者的情況。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大約5分鐘之後一對影影綽綽的人影終於落入了我的眼內!那是一隊人數約有兩百人的騎兵,可他們卻……卻是出現在水面上。之前已經說過富士川的河道現在是五條,而營寨是怎麼也不可能扎在水裡的,這樣在各部大軍布置的穩固連營之間,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些“縫隙”!在這次出兵的大名當中,大友和池田的人馬可以說是最多的,而且大友家長期與南蠻做生意,池田在織田和我的持續援助之下,裝備也是最好的。為此我把他們兩個的部隊放在了被富士川分割成碎塊的這塊區域上,相信他們可以把這件事處理的很好。只是沒想到剛一天時間就來了,北條氏康還真要給我來個下馬威!只是這騎兵怎麼會出現在水面上,難道他們就不知道河水會大大制約戰馬地速度嗎?兩面的大營都是緊鄰着河岸建的,相距並不算遠。這種狀況下騎兵通過河道,那簡直就是給兩邊鐵炮設置的活靶子。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邊立刻第一次響起了鐵炮的齊射聲,接着就是濃密的硝煙遮蔽了本就不清晰的視線!“難道來地都是一些傻瓜嗎?”我拿下望遠鏡喃喃自語到,反正一時半會什麼是什麼也看不見了。據我記得北條家的騎兵本來就不是很強橫,數量也不是很多,怎麼會經得起北條氏政這個敗家子如此糟蹋。反倒是德川家康,據說已經完成了接收改造武田赤備的工作。雖然和山縣、馬場那個時代沒法比,但在現在的東國也可以拔“頭份”了!而且前階段的戰爭我連一個也沒有見到,不知道他想等到什麼時候。“嗯?”在硝煙散去之後河水又恢復了平靜,望遠鏡的鏡頭裡水面上閃爍着粼粼的波光,居然什麼都沒有。“難道一個都沒打着?”稍稍的驚訝之餘,我不禁對大友和池田鐵炮部隊的素質產生了些許抱怨。“果然不管用……”霧蝶在我身後輕輕地說了一句。“怎麼,東國的騎兵還是鐵打地不成?”我聽她這麼一說難免有些怨氣,出口就是一句訓斥。“主公寬恕,賤妾不是這個意思!”霧蝶聽我如此說也知道自己失言,立刻請罪到。“你知道這裡面有什麼玄機嗎?”雖然聽見自己親近地人稱讚敵人不是那麼舒服。但我畢竟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也聽出了她是話裡面另有深意。“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池田和大友士兵一定是射擊地馬上騎士!”霧蝶靠前站到了我的身後,雖然她是忍者也不可能達到望遠鏡的視距。“那自然是的。有什麼奇怪!”我雖然知道他這話只是個引子而非內容,可還是忍不住回到。日本的馬種普遍不好,可就是這樣還數量奇缺,所以能繳獲的話盡量會不傷着。所謂這個時代的鐵炮準頭實在是低的可以,雖說有效射程是七十步,但是否打得着就要看天命了,可進入了二十步內多少就有些把握了。如果能力所及的話,鐵跑足輕會盡量瞄準馬上的人來射擊,這幾乎已經由一種慣例上升為了本能。“可惜那基本上是沒有任何作用地,馬背上絕大多數都是草人!”霧蝶盯着那已經變得相對沉靜的富士川。語氣平穩但堅定地說到。“草人?”我微微吃了一驚。前面已經沒什麼可看的了,我扭過頭來盯在霧蝶的臉上。“從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方式上來看,那應該是關東第一的忍者風魔流!”她言之鑿鑿的講述着,不容有絲毫的置疑。此刻她的眼神和表情,不知怎麼讓我想起了我中學時的數學老師。“風魔流,風魔小太郎?”我又是愣了一下,這是過去熟悉現在幾乎已經忘掉地名字。忍者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群體,在戰國時代真正認識到他們價值的大名並不是很多,也就是武田信玄、織田信長、德川家康和伊達政宗那麼有數的幾個人。可是幾百年後可不一樣。喜好新奇的年輕人們對這些忍者傳奇的興趣可是遠遠超過了他們那些主子,對於風魔小太郎這個名字我自然不可能陌生,這可是個和百地丹波、服部半藏並稱的名字。“那風魔流的忍者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呢?”我的那點兒記憶里沒有任何實際有用的東西,只能是請教眼前的“專家”。“風魔流傳承僅有五代,和其他的流派比起來實在是算不得長!”霧蝶的講述像是在回憶着什麼,可能是十幾年前追隨我之前的事。“風魔流最早也就是百年前箱根山上的一夥強盜,只是本領強悍遠遠超越那些暴亂的土民,就是這附近的忍者們也鮮有所及。據說他們的宗家是來自海外異域,各個長得青面獠牙,最拿手的本事是侍弄馬匹,能讓戰馬在山嶺森林中奔走如飛。為此風魔流的馬隊總是能神出鬼沒地襲擾對手,當年武田信玄和上杉謙信圍攻小田原時都沒少吃他們的苦頭!”這確實是一種特殊的本領,山地騎兵實在是一種難以對付的戰略防禦力量。不過不用問我也知道,這種馬匹肯定無法大規模飼養、訓練,不然北條家的騎兵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一件令人煩惱的事情啊!”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既然武田信玄和上杉謙信不行,氏鄉只怕也無法馬上想到壓制風魔“鬼騎兵”的方法。“等到天亮以後,瘋魔騎兵自然就會退走了!”霧蝶以為我這句話是在問她,就主動回答到。“天亮?即便天亮之後不是還會下兩個時辰的霧嗎!”我想起了今天早晨地情景。“這裡雖然有霧但不至於濃到那個程度,四五十步外還是看得清楚的!”霧蝶不愧是名字里有個霧字。觀察得果然比我細緻。“再說經過了這麼一夜的折騰,馬和人的消耗一定很大,白天應該是撤回去休息,再來至少也是入夜之後!”我拿出懷錶來看了看,已經是四點半馬上就要天亮了,那麼現在風魔馬隊正是舊力已退新力未生,我也正是一舉扭轉頹勢振奮軍心的時候。入夜?入了夜還不定誰折騰誰呢!“叫長信和佐吉進來!”我對着外面大喊了一聲,知道他們此刻也不可能遠離。“主公,您有何指示!”也就是十幾秒中的時間,他們兩個一起走了進來。“下面就看你們的了。能不能不讓東邊的人靠近兩百步以內!”我用最大的氣勢逼視着他們問到。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然後齊聲回答:“粉身碎骨,保主公萬無一失!”“好!”我大喝一聲猛然站起,然後大聲對他們吩咐道:“找三十個人手舉火把。跟在我身邊到前面看看。哦,把我的馬印也支起來舉上!”“主公……您這是?”他們兩個又驚詫地對視了一眼,可這時我已經走出了房間。“主公,讓您擔憂了!”看到我過來蒲生氏鄉微微顯得有些尷尬,不過這種不自然地表情只是一閃而過。“我忘了一件事,所以趕着來補一下!”我穩步走到了近前,這已經是三枚橋外圍大營地營門。“明天一早我就要返回白鳥山城了,再不過來只怕就不趕趟了!”“哦……”看着我身邊那圈***輝煌的“儀仗”,蒲生氏鄉有些發懵。此時他的身邊還站着隨時準備待命出擊地島勝猛、津田一算,以及前軍本營的諸多大名。見到我的這副模樣全都是面面相覷。偏趕上這時前面又是一陣激烈的鐵炮聲響起,這次聽聲音應該是池田大營。“德川家康和北條氏政想出了這麼有意思的遊戲,我們怎麼能不陪着他們好好玩玩呢!”不理眾人或是詫異或是疑惑的目光,我對蒲生氏鄉大聲說道:“前一段時間是我考慮不周,現在我就將諸星特種備隊和望月備隊撥給你指揮,好好讓東國的傢伙們見識一下我們的手段!”“屬下必不負主公所望!”在意識到已經獲得了諸星轄下所有直屬秘密力量之後,蒲生氏鄉進入了一種亢奮的狀態。“下面你繼續指揮,我就坐在這裡!”我向後幾步坐在了一張剛剛,準備好的交椅上,身後地“搖錢樹”馬印在眾多火把的映照下金壁輝煌。“向著對面大喊三聲‘諸星清氏在此!’”我將手中的太極圖軍扇猛地向前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