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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句老話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那就是萬事開頭難!這句話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反過來理解,那就是無論多麼難的事情只要開局順利,接下來的就會逐漸好起來。最上義光到達的第三天,佐竹義重也率領他的大軍來到了小田原。作為關東地區這一次唯一立場正確的大名,我給了他足夠的面子,池田恆興和蒲生氏鄉代替我到出迎5里,而我自己也等在了帥營的門前。“就是這麼個牆頭草的傢伙,至於這麼客氣嗎?”前田慶次站在我身邊低低地說到,滿臉上寫的都是不屑。前田慶次這個傢伙雖然早已經過了不惑之年,但是說話做事還是經常不着四六。就好比這一次,本來我也是讓他和池田、蒲生一起出去的,可這小子居然跟我裝起了肚子疼。“你少給我說這種影響團結的話,該怎麼作我心裡自然有數!”我沒有扭頭看他,臉上笑容不減地迎上了過來的一群人。“拜見諸星大納言殿下!”佐竹義重一看見我就擺脫了池田恆興和蒲生氏鄉,直向前沖了十餘丈遠來到了我的面前。“能夠見到大納言殿下實在是太好了,東國因為您的恩德才得以重沐朝廷的聖輝,這也是全天下百姓的幸事!”他跪在我面前深深地拜了下去。“佐竹殿下言重了,快快請起!”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立刻彎下腰去伸手去攙他。不得不說佐竹義重在所有大名當中屬於武功相當高強的一個,這從我托他的手上非常明顯地感覺了出來。“佐竹殿下居然勇武依舊,我實在是羨慕啊!”我一時感慨地說到。“大納言殿下也是風采更盛於夕!”佐竹義重並不知道明白地提起以前那段事合不合適,因而只是含混地帶了過去。“來,我們進去談!”我順勢拉住他的腕子走進了大帳,將他按在了左邊最上手的位置上。“今天能夠見到佐竹殿下我非常高興,為了談話方便也沒有請很多人。”說著我指了指身邊的池田恆興、蒲生氏鄉和前田慶次三個人。“未免顯得冷清了些,不恭之處佐竹殿下不會怪我吧!”“大納言殿下如此體恤。在下又豈能不識好歹!”佐竹義重感激地點了點頭說道:“在下所做的事情實在是微不足道,大納言殿下的褒獎讓我慚愧得無地自容。此次因為在下的猶豫大納言殿下數度錯失良機,才致使平叛行動遷延至今。殿下如果不見罪已經是無量恩德,又怎麼敢當如此多地溢美之詞!”“你也有你的難處,這我也理解!”我深表同情地說到。“是啊!你也真是不容易……”前田慶次表面上好像是在順着我說,但任誰也聽得出來他的陰陽怪氣。“我等自然是體諒大人難處的,在東國遍地叛亂的情況下佐竹殿下獨撐義旗足見誠意!”蒲生氏鄉急忙不着痕迹地接上他的話,總算應付了這個尷尬的局面。“閑話就不多說了。請佐竹殿下還是先講講東邊的情況吧!”我在瞪了前田慶次一眼之後,轉而和顏悅色地對佐竹義重說到。這個傢伙有時候真讓人受不了,可是很多時候又少不了,因為許多我不方便說出來地話還有要藉助他的這張嘴。“聽聞殿下在駿河以東與叛軍展開激戰,在下自思當以奇兵襲取叛軍後路……”佐竹義重非常豪爽地“忽略”掉了一些不重要的細節,細緻地介紹起了前一階段戰況。其實不用他說,所有的事情我自有專門的情報來源,之所以聽他親口說不過是表示一種尊重的態度而已。在河越城陷落之後,佐竹軍的行動相當迅猛,以疾風烈火之勢侵入了下野、上總、南陸奧這些地方。可以說取得了相當的“成績”。不過仔細想想的話。不得不承認他是在非常有利的時機,幹了一件非常“討巧”地活兒。那時候不要說北條,就是那些相馬那些人地兵力也都被拴在了西面。在這邊絕對後方並沒有什麼力量。據我個人的猜測,說不定之前北條和佐竹有什麼默契,只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必要提了。可反觀成果卻是巨大的,短短一段時間他已經打下了上百萬石領地,雖然誰都知道最終這些地盤還是要退出來地,但這樣耀眼的功勞要求增加些領地不能算過份的要求吧?佐竹義重的講述顯得相當謙虛,並沒有強調自己的部隊多麼英勇,或者是遇到了多麼大的困難,只是對於戰果的數量和質量卻闡述得是十足十。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在我偉大的人格力量感召之下。佐竹家完全是為朝廷效忠自己沒有任何要求。“佐竹殿下建立如此奇功,朝廷和我心裡都是有數的!”我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在他地肩膀上拍了一拍。“此次平叛雖然功在千秋社稷,但是卻也造成了百姓流離失所土地大片荒蕪。佐輝殿下德高望重在關東影響深廣,還望以後能在重整秩序中發揮作用。當然了,名不正則言不順,這番意思我回到京都後會向朝廷轉達!”“謝大納言殿下!”因為我的手還搭在佐竹義重的肩上,他只能半直起身感激地對我說到。我和顏悅色地對他有點了點頭,手上拍得更加使勁兒。佐竹義重此刻可能已經樂開了花。但實際上我心裡卻是另有打算,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是應該的,但也不能讓人把我當成傻瓜。“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在大納言殿下面前請示!”佐竹義重一拍腦袋突然說道:“這次前來在下還想向大納言殿下引薦兩位客人,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撥冗相見!”“能得佐竹殿下看重的必是當世豪傑,這樣的人我自然是希望多多結識的!”我又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對他說到。“帶上來!”他非常威嚴地對這外面喊到,同時招了招手。什麼人不用“請”不用“招”,而要用“帶”?我對這個問題微微感到了一些詫異。不過好在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我很久,兩個人很快地被“帶”了進來。這是兩個年紀不算很大地武士,其中一個恐怕還不到20歲。不過他們兩個既沒有穿鎧甲也沒有配武器,雖然並沒有上綁但身後卻各自有兩名職責明顯的武士。我注意到那個年輕一些的驚惶地看了佐竹義重一眼。然後立刻又低下了頭。“這兩位是……”我斜過眼睛對佐竹義重問到。“這位是相馬義胤殿下!”他走過去指着那個年齡大些地武士說完後,又指向了年齡小的一個。“這位是宇都宮國綱殿下!”“原來是相馬和宇都宮兩位殿下,真是稀客啊……”我看着面前的兩個人緩緩地說到,但是語氣平淡並不是那麼殺氣騰騰。事到如今這兩家大名算是廢了,生死也僅是我的一念之間,犯不着特意地嚇唬他們。相馬義胤面若死灰,若不是被人從後面拉住只怕早就癱倒了,他的眼神早已經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青紫的嘴唇一直微微顫抖着。宇都宮國綱的表現要稍微好些,但也是心驚膽戰惴惴不安。不知道他的心裡一直想着什麼,眼珠不時翻起偷偷看向佐竹義重,僅我發現地就有四次。“既然來了,兩位殿下就沒什麼可說的嗎?”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我對他們問到。相馬義胤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宇都宮國綱哆嗦了一下後又把頭低了下去。“佐竹殿下,你看該如何處置呢?”我忽然又對上了佐竹義重。佐竹義重顯然早有準備,站起來躬身說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無論大納言殿下如何決斷他們都不敢有怨言,就請您裁度吧!”“這樣啊……”我沉吟了一會。然後說道:“這件事情我還需要詳加考察。一切就等到平叛結束後再行定奪。昨日德川殿下傳信已經克複了八王子城,請佐竹殿下派人照顧兩位殿下到那裡先暫行居住!”“這……合適嗎?”佐竹義重顯得十分“為難”地說到。“關東之事以後還要多多倚仗佐竹殿下,有什麼不合適的呢!”我親切地勉勵到。佐竹義重帶着相馬和宇都宮走後。前田慶次略顯不滿地對我說道:“宇都宮和相馬在怎樣也是兩家大名,你交給佐竹那個傢伙代為管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任命他作個管領不成!”“有什麼不行嗎?我正是想讓他當關東管領的!”我欣然回答,然後對蒲生氏鄉問道:“你怎麼看!”“誰當那個管領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大批新到關東來的大名自然知道該聽誰的!”蒲生氏鄉一笑又說:“宇都宮國綱是佐竹義重的外甥,主公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讓他當上關東管領再保留了宇都宮的家名,這麼大的面子別地事他總不好太計較了吧!”我一聳肩幽默地說到。“可那畢竟是個管領啊!”池田恆興卻顯得有些悵惘。“可惜西國並沒有管領,給你個西國探題干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