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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的事情確實很重大,不然竹中半兵衛也不會這麼急着讓人轉過來。其實不止是對我,就是在整個日本來講,也算得上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猴子”和柴田勝家正式開戰了!不過對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觸動,一件事情即使再重大,如果是早有心理準備,那麼造成的衝擊自然是小的多。事情發生的非常突然,似乎是因為一件小事突然引發了出來。“猴子”借口織田信孝監守自盜,暗中侵奪織田本家在南近江的財產,而開始調集兵馬。織田信孝和柴田自然不會認同這種指責,雙方進而兵戎相見。初看起來這似乎是因為在南近江魷江城清理上年賦稅時,偶然引起來的小事件,在清點物資的過程中發現短少了若干,當時還有丹羽方面的人在場。雖然一切都讓人看起來是那樣的不經意,但我卻在裡面聞到了深深的陰謀味道。清州會議結束還沒到半年,而且我在九州的行動進行得也並不很順利,一切看起來似乎不必着急。現在各方都在努力的積蓄力量,再加上最近一直小摩擦不斷和正處在春耕的季節,柴田——信孝一方並沒有太把這種程度的挑釁當成一回事,不過就是大罵了幾句“猴子”賊喊捉賊,多少算是引起了幾聲回應。可是這回“猴子”的動作和以前不一樣了,第一天指責、第二天謾罵、第三天就直接出兵控制了京都,緊接着出兵南近江,兵鋒直指長濱城。柴田方因準備不足一片人仰馬翻,丹羽、池田等人也沒來得及作出反應。情報來得非常及時,但是正因為如此,很多情況在這份情報送出時還並沒有發生,不過現在想來已經進行到一定火候了。根據這初步的狀況和我對“猴子”的了解,這件事的發生一定是早有預謀的,柴田可能要成完了。在這種情況下。我這麼一直沉默着似乎也不好,顯得有些太假了!“下午我們再出去玩玩吧?”這時新八郎也吃完了,他總是比別人吃的快但時間還特別長。“你們自己去吧!我想寫幾封信……”我將信裝回到信封里,得稍微作些安排。“你們看好什麼東西只管去買,身上多帶些錢!”“我是想給緣買幾樣禮物,也就不替你省了!”新八郎倒也坦然應承絲毫也不客氣,只是看到我的樣子依舊有些不滿。“我們是出來散心的,你還老惦記着那些破事幹嘛!你就是個操心的命。也不知道自己心疼自己一下。竹中大人也真是地,什麼大事還值當讓人巴巴地趕着送來!”“生就吃苦受累的命,我這輩子就這樣的!”我直直身子押了個懶腰,還打了個哈欠。叫他這麼一說我也是覺得有點兒累了,想着是不是先睡個午覺起來再說。“‘猴子’和柴田已經打起來了,我們的人有些緊張也完全是正常的!”我揉着眼睛說到。“真的!已經開始了嗎?”新八郎的聲音里立刻充滿了興奮。“嗯,兩天前的事!”我點了點頭,這事沒必要瞞他。“那你讓我回去吧!”幾乎是在我話音剛落地同時,新八郎就興奮地叫了起來。“這裡的戰爭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你不如讓我回到近畿去。那兩個人較勁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必是一場惡戰。反正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可作。不如趕緊讓我回去也過過癮!”“你,想回去?”我有些意外,他居然也看出了“猴子”和柴田之間的矛盾。“嗯!”他忙不迭地點頭。“看來你是真的迫不及待了!”我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對這個小舅子還是真沒辦法,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一點兒頭腦都沒有。“這封信是大前天夜裡寫的,現在想必已經進行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你現在回去倒是正可以趕上,您真的想過去嗎?”“真的、真的!”新八郎把頭點得像是雞啄米一般。“不過現在有個問題啊!”我無可奈何地沖他抖了抖手上地那封信,非常“真誠”地問道:“你可不可以不吝賜教,你回去以後要打誰?”“自然是……哦?”他興奮地話頭突然中斷,眼神一下迷惑了起來。“是羽柴……不對,是柴田……還是羽柴……似乎柴田好些……”他歪着腦袋想了半天,不但沒有想清楚眼神反而更加迷亂。“嗨!該打誰。你就直接告訴我唄!”他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努力。“我就是想不明白,所以才想向你請教嘛!”看到他的樣子我幾乎忍不住想要笑出來,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在離開近畿之前我就和竹中大人商量了許多次,到底是幫着他們當中誰打誰,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沒有搞明白,最後還有可能讓他們兩個一道來打我。你要是能替我想清楚那就太好了,麻煩你受累告訴我好不好?”“不讓我回去就算了,犯不着拿這話來擠兌我!”新八郎只是在這些事情上不太走腦子,並非真的傻子。到此自然聽出來我是在拿他開涮。“其實把他們兩個一起揍也不錯……”他還是在一邊小聲嘀咕到。“你說什麼?!”我一下子提高了聲音。“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他沒想到我聽到了這句話,馬上搖頭否認到。雖然他有時候有些發渾,但在心底里還是對我有幾分畏懼地,我把這歸結為勞心者制人的範疇。其實我並不否認他說的那個方法,是一個最最痛快的方法,但身為一個上位者如果僅從“痛快”上去考慮問題,那他的結局一定是可悲的。“殲敵一萬自損三千”的戰法就是孫子也不會輕易採用,何況是一貫被列為下策的“攻城”呢!如果我要是採取強勢直接攻擊“猴子”和柴田,只怕想要“伐交”亦不可得,那麼等着我的極有可能是一系列艱巨的“攻城”了。“主公!”伴長信和老闆走了進來,這次他統領我隨行地20個忍者。不過忍者的責任是在暗中保護,他怎麼直接過來了。“有人想對主公不利,詳情還是讓他說吧!”不等我問,他就指着身邊地老闆說到。“哦。你說說看?”我感到一陣納悶,難道真有人察覺我離開大軍了?這個可能確實存在,我大營的周圍肯定也有別家勢力監視的忍者。不過就算是這個樣子,要襲擊我這三十幾個人的精悍隊伍並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那麼恐怕就要至少一百人左右的精銳武士,可是就近的大勢力如果有這樣地動作,竹中半兵衛那裡一定早就察覺了,怎麼會反而是到了平戶才被發現呢?“是這樣地。我手下有一個人談聽到了一個消息!”老闆是個情報人員並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因而顯得有些局促。“有兩個身份神秘的武士召集了幾個盜賊團伙和一些失業的野武士,說是有個‘大買賣’要在明天後半夜進行。那個人出手很大方,據說已經付給了幾個領頭人一些定金,並要他們再多找些人!”“知道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嗎?”我問到。“還不清楚,我的人根本沒見過他!”老闆看出我的困惑就解釋道:“我那個手下是平戶街上的一個地痞,今天突然有一個相熟的盜賊找到他,問他願不願意參加這次的行動。我地手下覺得可能有問題就請他喝酒,然後打聽出了上面地事情,不過那個盜賊好像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和究竟要幹什麼。但是好像是主顧答應每人給10貫。並且可以先付5貫定金。那個盜賊還問我的手下能不能再多找幾個人參加!”“他們大約能夠找到多少人了?”我又問到。“根據附近的情況來看,最多有兩百多個,多是些地痞、無賴。雖然不少人當過兵但戰鬥力不強,稱得上野武士地根本沒有幾個!”“你先下去吧!”我打發走老闆後,又對伴長信問道:“你看我們抓幾個人過來,能不能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不大可能!”伴長信帶着百分之九十五肯定的神情搖了搖頭。“從手法上看,這是典型的借刀殺人手法,那些送死的人不大可能知道詳細的情況。既然背後的人沒有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也同樣不可能讓他們知道目標就是主公。那些亡命之徒也並非是傻子,雖然他們未必把平戶的松浦家放在眼裡,但只怕打死他們也不敢來招惹主公的。要是他們真的知道了主公地身份,說不定就直接捉了那個‘主角’來領賞了!”“嗯……很有這個可能!”我點了點頭。但是有些失望。“不過……”伴長信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的事情以前我也做過,多半是在外出時臨時遇到了合適的目標。不過我覺得這個人不像是個忍者,很有可能是某個家族的重要成員!”“從那裡看出來的?”我十分注意的問到。“僅定金就付出了一千多貫,忍者外出絕對不會隨身帶着么多錢!”他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我,好像羽柴秀長前一陣子來這裡串連過毛利和龍造寺家,那麼眼前的這個人即便不是他本人,也極有可能和“猴子”有着某種關係。好你個賊“猴子”,那邊忙着這邊還不忘照顧我!不過既然是這種情況也有可能是這邊的人擅作主張。要是我把他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