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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承天門金丹修士以遁光捲起慕容靈三個俘虜,跟着眾人繼續前行。

那承天門修士也不與他們廢話,二柱稍稍多問了兩句,便被人施法禁了聲音。

三人被這群修士帶着一路前行。一路所碰到的修士,凡是築基以上,均被這群人不由分說的拿下。

承天門修士一路掃蕩前行,不久碰到一處小門派的山門。

這處小門派只有兩個假丹修士坐鎮,門下築基修士卻是不少,足有十來個,不過片刻,這小門派的護山陣便被轟開,承天門修士紛紛撲下拿人。

片刻功夫,兩位假丹修士和十多個築基修士,幾乎是毫無反抗的被套上了禁法環。

這些承天門修士對此門派內數百位練氣修士卻不聞不問,任其四散逃走。若有人不知死活膽敢反擊,均被辣手殺滅。

攻破山門,擒拿築基以上修士之後,承天門眾修士竟然就那麼揚長而去,竟然連搜索此山門內財物也不屑去做。

眾人又前行不久,再次攻破一處散修門派山門之後,被擒拿的修士已經有三十多個。

這群承天門修士商議一陣之後,分出一位黑衣修士,此人放出一艘樓船法器,將被擒的三十餘位修士,丟入船中,馭使樓船,向著太初山方向飛馳而去。

這艘樓船法器品階極高,全速飛遁之下,竟然比下品法寶也不慢多少。

數個時辰之後,樓船便進入了太初山中。那修士微微調整樓船方向,向著東南方向飛馳而去。

又飛行了一個多時辰,一座無比雄偉的巨峰出現在樓船前方,此峰之高,在太初山中也似鶴立雞群一般,其高不下三萬丈,山腳佔地竟然闊達方圓千里!

樓船停在巨峰前一片平原之上,這平原之上,黑壓壓的站着一群修士,人數不下萬人。

這些修士的脖頸之上均被套着一個黑漆漆的環圈,顯然都是承天門的俘虜。

在這些俘虜上空,數百個承天門的金丹修士,來回巡遊着。在俘虜圈的外圍,數十個修士,身首異處,橫屍當場。

那些巡遊修士見到有樓船過來,也不去理會,只是緊緊的盯着腳下的上萬俘虜。

那位駕船而來的黑衣修士,也不與那些巡遊修士搭話,駕着樓船,在俘虜圈外圍找了一處平地,將樓船懸停在七八丈的高空中,一揮手,一隻法力凝結的大手,如抓蘿卜一般,將被俘修士從樓船中撈出,胡亂丟了下去。

將所有修士丟下,他又駕駛樓船,匆匆離去。

被丟下的三十餘位修士,大多都是散修,其中有幾個都與二柱一般,進入修真界前曾練過武功,這些人雖然法力被封,但技巧都在。

靠着修士強大的肉身和力量,這些人在半空中擰腰沉跨,都穩穩落地。二柱更將張禮與慕容靈抓過,護在懷裡,落地時雙腿一曲便卸去了衝力。

其他從未練過武功的修士便沒有這麼幸運,噼里啪啦的摔了個七葷八素,更有那倒霉的,頭上腳下,摜在土中,十分凄慘。

也幸好修士肉身強大,這些修士看着雖慘,其實並未受傷。

二柱扶着慕容靈和張禮站穩後,急忙向四周看去,只見旁邊大多數修士服飾十分統一,似是來自同一個門派,這些人佔了好大一片地方,人數怕有上千,若是來自同一個門派的話,恐怕只有西涼七大門派才有這麼多築基期以上的修士。

二柱只是微微覺得奇怪,但慕容靈和張禮兩人卻是心中巨震,這群修士不是別派的,竟然是西涼第一大派靈霄宮的修士!

張禮突然用力掙脫了二柱扶着他的手,向前走去,腳步竟然有些踉蹌,可見心中是多麼震撼。

張禮前行幾步,向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紅臉修士叫道:“金師兄,是你嗎?”

那紅臉修士有氣無力的看了張禮一眼,說道:“張師兄,你也來了,大羅派也被攻破山門了嗎?”

張禮聞言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問道:“攻破山門!難道靈霄閣已經……,這不可能!”

紅臉修士微微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空中巡遊的修士,說道:“有什麼不可能的!承天門化神期大修士出手,又豈是我們太西地區這些鄉下小門派能夠抵擋的!”

“化神期大修士……!可是這是為什麼,這些豪門大派,放着中原地區的靈山福地不待,跑來我們這靈氣稀薄,靈脈暗淡的太西地區做什麼?”張禮難以相信的問道。

紅臉修士道:“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看看四周這快要結成水珠的靈氣,這裡可是絕靈之地太初山啊!我看八成是太初山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變故,這條天下第一靈脈恐怕又要回復萬年前的風光了!”

“太初山靈脈一旦恢復,我們太西地區可就不在是靈氣稀薄的偏遠之地了,你應該知道,萬年之前,在太初山靈脈的遺澤之下,我們太西地區可是少有的福地,靈氣充沛,靈山處處啊!”

“而且,萬年之前,太西地區不就是承天門的領地么!”

說著他又看了看身後那座雄偉無比,直插雲霄之上的巨山,嘆了口氣說道:“這座山,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靈山,浮黎山吧!”

張禮轉頭看着不遠處的巨山,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附近新擄來的一眾修士聽了兩人的對話,臉上變得慘白,既然是被中原道門十大門派之一的承天門擄來,那他們的生死恐怕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這天下恐怕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們了。

二柱聽了兩人的對話,正打算將這情況向蕭紫陽彙報,突然慕容靈一把抓住他,臉色慘然說道:“讓蕭大哥千萬不要來了,我們……我們認命了!”

二柱聞言一愣,但片刻後他便嘆了口氣說道:“沒用的,無論我們說什麼,師父都會來的,我們若不想讓師父因為情報有誤,而判斷失誤的話,就只能將這裡的情況一字不漏的告訴他!”

慕容靈聽了二柱的話,還想再勸,但她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半響之後說道:“是啊,他一定會來的……他、他……唉!”

二柱閉上眼睛,將剛才聽到的情況向蕭紫陽一一稟報。

數百萬里之外,中原東部的夜空之中,一道紫色的遁光,以驚人的速度向著西方飛遁。

蕭紫陽在收到二柱傳來的消息後,並未多說,只是吩咐他們儘可能低調,莫要引人主意,多打聽些情況,多主意四周的景物,三人盡量不要分開。

吩咐完二柱,蕭紫陽遁速更疾。

眾人聽完張禮和靈霄宮紅臉修士的對話後,四周修士們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二柱拉過慕容靈的手腕,上前兩步,將張禮的手腕也緊緊拉在手中。

不久之後,又有一艘樓船自遠處而來,丟下三十多位修士之後,又迅速離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山前空地上的修士緩緩增多。

黎明漸漸到來,東方的天際顯出一線魚肚白。

突然,在西方天際,黑壓壓的一群樓船,在朝陽的照射下,由遠而近。

樓船來到俘虜修士上空,在空中盤旋一周,懸停下來,霎時間,修士如同下雨般落了下來。

這些修士幾乎全都是手舞足蹈的從空中跌落,顯然都沒有練武的經歷。他們大都穿着統一的服飾。這一切,都說明了這些修士都來自同一門派。

張禮和慕容靈在看清了這些修士之後,臉上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他們赫然都是大羅派的修士。張禮和慕容靈在其中看見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時間一天天推移,山前空地上的修士越來越多。八天後,廣場上已經集中了七八萬修士。

在這八天中,太西地區十八國,三十五個大門派,一個不落的都被送到了這裡。

全部都是築基和金丹修士,練氣和元嬰修士則是一個也不見。

練氣修士的命運,二柱等人都看見過,但元嬰修士的命運……。

二柱打聽到,靈霄宮的元嬰老祖都被當場擊殺,無一漏網。那麼太西地區其他的元嬰修士,下場可想而知。

二柱將這一切都一字不漏的轉告了蕭紫陽。

第九天,巨峰頂突然升起百餘道遁光,向著這聚集了七八萬俘虜的山前空地急速飛來。

負責押解俘虜的數百個金丹修士,遠遠看見,來人中當頭一人腳下的七彩遁光,臉上均顯出恭敬之色,紛紛迎了上去。

片刻功夫,百餘道遁光,來到眾俘虜頭頂。

二柱舉目眺望,只見來人中,當先一人,身材挺拔,星眉朗目,十分英俊,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的年紀,但身上靈壓陣陣,即便是數百丈外,二柱也覺得心顫。

此人定是元嬰修士無疑。而在此人身後,百餘位金丹修士,個個寶光隱隱,腳下遁光聚而不散,顯然都有重寶在身。

這些人雖然穿着打扮與那些巡遊看守俘虜的弟子沒有太大區別,二柱卻看出,這些人身上月白色道衣,件件都是中品法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