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二樓 一扇門被秋風吹的吱呀吱呀的響着 花郎的腳步聲與之配合著 把這整間客棧都襯托的彷彿是鬼客棧

一切的一切 都是那樣的讓人心悸

花郎一步一步的向那門口走去 然後他看到了屋裡的屍體 那是蕭雲才的屍體 以前的蕭雲才英俊不凡 可此時的他卻像是一個說不出的怪物

蕭雲才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光了 而正因為他身上的衣服被脫光了 所以才顯得他身上的傷口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恐怖倒談不上恐怖 就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因為在死者的下面 代表着男性的圖騰 已經不見了 那個地方全是血 很是嚇人的血 那血讓人看了之後觸目驚心

死者的臉已經扭曲了 看得出來 在死者被殺的時候 他是有多麼的痛苦

不過在花郎仔細檢查了一遍屍體後 他發現死者的致命傷並不是下面的東西被割掉 而是脖間的一道勒痕 這道勒痕跟耶律蝶脖間的勒痕很像 當然 這並不能說明殺死他們兩人的是同一個兇手 畢竟用繩子亦或者其他東西勒死人 留下的痕迹幾乎是沒有很大區別的

兇手是在勒死了蕭雲才後 才割去他下面的那些東西的 可是兇手割去那些東西做什麼 是想要蕭雲才嘗試到被人羞辱的滋味嗎

花郎在蕭雲才的房間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屋內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畢竟這裡是客棧 這裡的一應配置都是客棧給的 客人只要來吃飯喝酒就行了 當然 如果想行男女極樂之事 也不是不可以

死者下面的東西已經被割掉了 因此想要知道他在死之前是不是跟人做過那種事情 顯得有些困難 不過從死者的衣服盡脫 已經床上的一些痕迹外 卻也不難推測 是死者被殺之前 他正在跟人做那種事情

也就是說 兇手是個女人 而當弄清楚兇手是個女人的時候 花郎想到了昨天去蕭府蕭雲才對他說的話 他有一個喜歡的女人 她家也是做生意的 她的才情很好 如果她生為男兒的話 他的名聲不亞於蕭雲才

當時 蕭雲才並沒有將那個女人的事情說出來 也沒有提及他的名字 不過花郎卻相信 找到那個女人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只是現在花郎疑惑的是 殺死蕭雲才的人是那個女人嗎

他們兩人一定很相愛 可既然相愛 卻又為何要殺死蕭雲才 並且將蕭雲才下面的東西也給割掉 難道她是要留作紀念嗎 可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 難不成那個女人精神有問題

如果她的精神沒有問題的話 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從二樓下來之後 花郎將可在老闆和店小二叫了來 他們此時雖然仍舊緊張害怕 可至少能夠回答花郎的問題了

“蕭雲才來你們可知 可是約了什麼人 ”

客棧老闆和店小二兩人相互張望了一眼 可是兩人並不能說出是所以然來 因為當時客棧里的那些文人雅士正在拼詞 他們只顧看那雅事了 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蕭雲才是不是約了人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二樓都有什麼客人下來過離開過以及上去過

反正一句話來說就是 他們對於蕭雲才的所有事情 都不清楚不了解

這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 可是此時的花郎和溫夢他們卻一點辦法沒有 而就在這個時候 死者的父親蕭清雲急匆匆神色悲傷又慌張的趕了來 他趕來之後 大呼一聲:“吾兒……”

蕭清雲是這樣大呼了一聲的 可是不知道是因為年紀太大的緣故 亦或者被這種事情給刺激到了 他剛衝進客棧 剛喊出那麼一句話 便突然一頭跌到了地上 昏了過去

看到蕭清雲這個樣子 花郎忍不住擔心起來 如果讓他看到自己兒子屍體被摧殘的樣子 他會不會被震驚的失去理智 亦或者就這樣再次昏倒過去 然後再也醒不過來

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蕭清雲臉色蒼白的可怕 讓花郎隱隱想起了一張臉來 而這個時候 已經有兩名衙役急匆匆的跑了上來 他們掐住蕭清雲的人中 終於把他給弄醒了

蕭清雲醒來之後 立馬嚷嚷着要上樓去看自己兒子的屍體 花郎站在那裡望向蕭清雲 許久之後說道:“蕭老闆 令郎的屍體已經被凶光摧殘了 所以我建議 你最好不要看 ”

可是 面對花郎的勸阻 蕭清雲是根本不當回事的 他的兒子死了 他怎麼可能連自己兒子最後一眼都不看呢 他不顧別人的阻擾 不停的哭喊着嚷嚷着 連滾帶爬的上了二樓 而當他看到自己兒子屍體的時候 卻突然愣在了那裡

他沒有驚慌 更沒有驚喊 他只是愣在那裡了 好像那一刻 時間都停止了 他看着自己兒子的屍體 久久說不出話來 花郎站在一旁看着他 一時也有些疑惑 按照他的理解 這不應該是一個父親應有的表現 他破案這麼多年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也見多了 像蕭清雲這般算得上是冷靜的表現 他的確是第一次見 按照他的理解 蕭清雲應該大哭才是

可蕭清雲並沒有哭 而就在這個時候 蕭清雲突然張開了嘴 一口鮮血就這樣突然從他的嘴裡噴涌而出 場面是震撼的 而直到這個時候 花郎才終於明白 一個人不哭 那是因為有更大的悲傷 而這悲傷 是別人永遠體會不到的

蕭清雲一口鮮血噴出來之後 便跌倒了 幾名衙役將他抬了上去 花郎和溫夢等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跟着走了下去 如今這種情況 的確是讓人心痛不已的

客棧外的秋風更蕭瑟了一些 秋雨也更大了一些 那些想看熱鬧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夜色漸漸暗下來 花郎望着門外的一切 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然後帶着溫夢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