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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素商讨完之后,李景安派人去调查卫惊在被杀之前,什么人与之在一起吃饭喝酒,而花郎他们则去寻找鲁班和扁鹤,他们既然是卫惊的朋友,那么兴许他们知道一些卫惊的事情也说不定。

花郎他们最先去找的人是鲁班。

鲁班是一个年龄大概五十多岁的老人,不过他的身骨还算强壮,花郎等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自家庭院雕刻,花郎等人的到来,似乎并沒有影响到他,他仍旧在雕刻,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来。

温梦见这鲁班如此,有些生气,这便要大声来叫,可她还沒开口,便被花郎给制止了,花郎知道,如今这个鲁班在进行雕刻,雕刻对他来说,应该是生命的一部分,他心爱之,便不容别人的打扰。

花郎觉得,对于这种对一定事务有所痴迷的人,他们应该有所尊重才好,所以他们决定等。

他们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当鲁班雕刻完之后,他这才抬起头望着花郎等人笑道:“几位可是要来买我的雕刻品的。”

花郎微一拱手,道:“在下并非是来买雕刻品的,只是因为调查一件命案,有几个问題要来问你。”

“命案。”鲁班脸色微变,道:“老朽一生都不与命案有所接触,尔等怎的要问我有关命案的事情。”

“你不必担心,不过是问几个问題罢了,并沒有对你有什么怀疑,想必阁下一定认得卫惊这个人吧。”

“卫惊。”鲁班眉头微凝,随后说道:“自然是认得的,他可算得上是老朽的忘年交了,只是天妒英才啊。”

“我们正是要调查卫惊的命案,还请阁下多多配合。”

鲁班一听是为了卫惊的命案,脸上有些不解,道:“你们是什么人,那卫惊不是自然死亡吗,有什么好调查的。”

花郎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只说道:“在下是李景安李大人请来的帮手,特来调查卫惊被杀一案,经过我们的检验得知,卫惊是被人谋杀的,而谋杀的动机很有可能便是为了他最后的一件手工艺品水里游鱼。”

当花郎提到水里游鱼的时候,鲁班的神色顿时一变,道:“你们也知道水里游鱼。”

“自然是知道的,毕竟我们调查这件命案,白夫人可是把什么都说了的。”

鲁班似乎有所了悟,随后说道:“既然如此,好,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

花郎点点头:“阁下与卫惊是好朋友,那么必定见过卫惊所做的水里游鱼吧。”

“见过雏形,不过成品却是沒有见到的,据说卫惊也沒有做出来成品,因为那件事情,的确有些太匪夷所思。”

“阁下认为水里游鱼不可能做成。”

“正是。”

“可卫惊对此事却十分的自信,而且在他死之前,他已经说快成功了。”

鲁班点点头:“沒错,卫惊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满意,他说他一定要做成功的,只是他还沒有做成功,便死了,而那些东西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是完全不认同的。”

花郎微微沉思片刻,随后问道:“卫惊被杀之前,阁下可曾与他有过来往。”

“沒有,因为当时我手头有个东西要雕刻,一直沒有机会去与卫惊见面,结果等我想起与之见面的时候,却得到了他死亡的消息。”

“你说见过水里游鱼的雏形,不知现在你是否能够画出来呢。”

鲁班笑了笑:“不用画,那雏形现在我还保存着,拿出来给你们看看就是。”鲁班说着,进了屋,不多时拿出一盒来,盒并不是很大,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又一只木雕鱼,木雕鱼的形状与真实的鱼并无什么分别,甚至连鳞片都雕刻的栩栩如生,若是这鱼真的能在水里游的话,无论是谁,恐怕都无法断定这鱼是真的还是假的吧。

鲁班将水里游鱼的雏形拿出来之后,笑道:“这只是木雕,显然不能够在水里游,卫惊一直都在试图寻找其他材料来代替木头,他选的这个材料必须便于雕刻,而且还必须沉于水,后来他告诉我说找到了,不过并沒有对我说是什么,所以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听完鲁班的这些话后,花郎等人相互望了一眼,如果卫惊真的找到了这个,那有人为了那个材料而杀他,就十分有可能了。

“阁下与卫惊是朋友,那么对他必然是十分了解的了。”

“这个自然,卫惊这个人与我差不多,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愿意牺牲和放弃一些东西的,有时雕刻一样东西,那可是几天几夜都不休息的,除此之外,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人和有趣的人。”

鲁班的形容让花郎等人觉得很怪,花郎仔细想了想,问道:“那你觉得卫惊有沒有可能是一个让人生厌的人呢。”

“应该不会吧,他那么有趣,谁会讨厌他。”

听鲁班这样说,花郎再无什么可问的,告辞之后,他们一行人直接向扁鹤的住处行去。

途,温梦说道:“这个鲁班有沒有可能是杀死卫惊的凶手,他与卫惊一样痴迷于雕刻,若是得知卫惊雕刻出了水里游鱼这样的玩意,他会不会想要得到手呢。”

温梦说的有一定道理,只是花郎并沒有给出回答,他先是想了一会,然后问道:“那水里游鱼就算再宝贵,可只要卫惊在,多做几个应该一点问題沒有的吧,鲁班与卫惊关系那么好,若鲁班想要,我想卫惊应该会送他一个吧。”

温梦撇了撇嘴:“就是说,鲁班不太可能是凶手了。”

“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水里游鱼的话,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大家相互望了一眼,他们觉得花郎说的一点不错,而当他们这样认为的时候,他们突然觉得花郎对这件命案并不像以往,以往,如果苏无名沒有足够证据的话,他从来不排除任何一个人嫌疑的,可这次他怎么轻易的就排除了鲁班的嫌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