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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很長,直通鄭府外面,花郎他們足足在裡面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到盡頭。

大家從密道里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髒了,而密道的盡頭是鄭府外的一處破舊的庫房,庫房裡有腳印,也有被人翻越的痕迹,這一切都什麼兇手曾經從這裡出入過。

可是出口離鄭凱的房間實在是太遠了,他們想要知道兇手是誰,恐怕並不容易。

再次回到鄭凱房間的時候,大家已經安靜了許多,不過鄭凱的屍體仍舊擺放在那裡,並沒有一個人動過。

鄭源臉上滿是怒意,他來到花郎跟前,道:“你是偵探,破案入神,一定能找出兇手,對不對。”

本以為鄭源是一個花花公子,可聽到他這句話,花郎心中還是有些欣慰的,一個人若是還知道孝道,就說明他還不是很壞。

“兇手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殺人,我自然會讓他付出代價。”

鄭源點了點頭:“好,我父親請你來想必就是他發覺了府里的不同,只要你能找出兇手,我父親答應你的,我幫你實現。”

花郎點了點頭,然後對府里人吩咐道:“派人去臨西城通知童大人,讓他帶人來。”

一名小廝領命,隨後眾人散去,花郎和陰無錯兩人見再無其他可調查的,這才回去休息。

夜更深了一些,花郎躺在床上卻是睡不着的,今天晚上鄭府發生的事情,可真是怪異的很,兇手是府里的人還是外面的人呢。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是外面的人,兇手從密道進入鄭凱的房間,鄭凱察覺不多,從床上跳下來這便要逃,可是他逃的慢了,兇手從床底下竄出來之後,立馬殺了他,然後再從密道離開。

而如果兇手是府內的人,那麼可疑的就只有那兩個失蹤的妾室了,因為整個晚上,大家都是在府上了,府里的人殺人之後從密道出去再回自己的房間,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因為那密道太長了,一個來回幾乎需要一個時辰。

看來想要破案,找到鄭凱的那兩個妾室是最關鍵的。

窗外傳來烏鴉的啼鳴,不知何時,花郎睡著了,一個人就算再不想睡,可終究是能夠睡着的。

第二天,鄭凱被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臨西城附近,一大早童卓便派人來了,將鄭凱的屍體一番處理後,童卓來問花郎:“花公子,這命案可有什麼線索。”

花郎搖搖頭:“恐怕需要童大人的幫忙啊。”

“花公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只要本官能夠做的,一定不會推辭。”

花郎點點頭:“鄭凱的兩名妾室不見了,我想讓童大人幫忙找一下。”

“這個好說,我這就吩咐下去。”

童卓安排這些事情的時候,花郎將鄭源和鄭鳳以及張亭他們叫了來,他們都是死者鄭凱的親人,有些事情他們應該比其他人更清楚。

“你們仔細想想,什麼人有可能殺死鄭凱。”

幾人相互張望了一眼,可是卻都想不出來,在這個地方,鄭凱幾乎是沒有什麼仇人的,他們做生鐵生意,平時只跟軍隊的人打交道,而他們這個是皇室的生鐵鋪子,平時誰敢得罪。

他們雖然跟程家龐家有競爭,可大家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們實在不知道什麼人會殺鄭凱。

如果是這樣,事情倒真是難辦的多了。

這個時候,花郎只得去問其他問題。

“鄭凱的兩名妾室年方几何。”

“三十歲左右。”

“鄭凱對她們的喜歡程度。”

“對他們很是寵愛,就是他們兩人總是爭風吃醋,讓老爺很是不喜歡。”

“最近她們兩人可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啊。”說到這裡,管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若說不正常的地方,就是這幾天她們兩人突然不再爭風吃醋了……”管家的話並沒有說完,不過具體是什麼意思大家都已經明白,本來總是爭風吃醋的兩個女人突然不爭了,而且後來又突然失蹤,他們的丈夫也是了,那她們兩人是不是一早就打算殺人逃走呢。

可兩個女人殺死自己的丈夫逃走做什麼,再者他們的東西都沒有帶走,沒有得到錢財就殺人逃走,這實在是說不通的啊。

“鄭凱一直都不怎麼跟他的兩名妾室睡在一起的嗎。”

“半年前還是睡在一起的,可是這幾個月就不怎麼睡在一起了,甚至連同房都少了。”管家說完這些之後,好像也察覺到了奇怪。

鄭源微微皺眉,瞪了一眼管家,隨後向花郎說道:“我那兩個姨娘絕對不會殺死我父親的,她們也不可能紅杏出牆,我更傾向兇手是外面來的人。”

“可鄭凱外面沒有仇人啊,這是你們剛才說的。”

鄭源一時無語,而無語的他突然扭轉了頭,對那管家說道:“父親的死訊是否通知大哥三弟。”

“回公子話,已經通知了,不過大公子在京城,路途遙遠,一時半會只怕是回不來的,三公子今天中午就能夠到家。”

鄭源點了點頭,然後讓那管家離開了,管家離開之後,鄭源對花郎道:“不管怎樣,我希望花公子能夠保護我鄭家聲望。”

突然間,花郎覺得這個紈絝子弟長大了。

花郎笑了笑,隨後點點頭:“這個鄭公子大可放心,在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是不會隨便說出有損你們鄭家聲譽的話的,不過有個問題我想知道,半年前,你們這府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花公子為何這樣問。”

“半年前你父親跟兩名妾室分開睡了,而且從那之後便很少臨幸他們,我對於這個實在是十分好奇的,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鄭凱又豈會這樣。”

鄭源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紅,而且顯得很是局促,可是他很清楚,花郎的這個問題他又不能不回答,不然案子破不了,就找不到兇手,可那件事情,又讓他如何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