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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因此能不能找到他的親戚,實在是一件很難說的事情。

不過就算難說,花郎也不曾放棄過希望,而為了能夠加快步伐,他又請陰無錯動用了江湖上的力量。

在這淮南城中,有了官府和江湖的全力配合,花郎就不信調查不出小雅的親戚來。

兩天之後,衙役終於有了線索,他們找到了小雅的親戚,只不過小雅的親戚只剩了兩個人,一個老婦人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老婦人據聞是小雅的姐姐,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是他姐姐的兒子,叫鄭桐。

鄭桐身強力壯,是個打鐵的,當然,因為朝廷禁止私造兵器的緣故,他打的鐵只是一些農具亦或者廚房用品罷了。

生意說不上好,但足夠他們娘倆衣食無憂。

據聞這個鄭桐以前也娶過媳婦,可因為他打鐵,掙錢不多,再加上他那個媳婦貪慕虛榮,所以後來跟人跑了。

之後,母子二人相依為命,鄭桐的母親一直要他再娶,可他卻沒有動過心思。大宋私家偵探1272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花郎和司馬光便悄悄去見了鄭桐,他們去的時候,鄭桐正在打鐵,他的體型很是健壯,打起鐵來虎虎生風,想來力氣應該不弱,看他與人交談時的摸樣,也不像憨厚之人,不過待人還算親切。

當年小雅被人逼殺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吧,這樣的人有沒有可能替小雅報仇呢?

司馬光看到鄭桐之後是想上去問一問攀談一下的,可最後卻被花郎給制止了,他覺得這個時候雨鄭桐攀談,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然後悄然跟蹤監視的好。

司馬光顯然是不擅長破案的,可是自從來到淮南城跟着花郎開始破案之後,他卻時時想要破案,對於學問的研究卻是少了,這一切都被花郎看在眼裡,而被花郎看在眼裡之後,多少有些痛心疾首,就像是一對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學習那樣。

花郎心想,司馬光若是再不做學問,以後寫不出《資治通鑒》了怎麼辦,難道要自己把《資治通鑒》抄寫一遍給他讓他去交差嗎?

《資治通鑒》那麼厚,就是要抄也得一年半載的吧,花郎搖搖頭,覺得這樣可不行,他必須督促一下司馬光,讓他抓緊讀書才行。

可兩人這種身份很尷尬,雖說花郎比司馬光出道早,名聲大,可相比之下,花郎實在算不得是長輩的,該怎麼讓司馬光意識到自己最近好久沒有做學問了呢?

夏末,蟬鳴不覺,淮南城的秋來的很晚,街上行人很多,花郎摸了摸下巴,突然心生一計,隨後望着司馬光道:“與司馬大人認識這麼久了,一直不曾切磋過詩詞,今天一切與命案有關都已經安排下去,不如你我二人各賦詞一首如何?”

其實,司馬光向來是很喜歡讀書的,只是跟花郎認識之後,因為各種命案讓他沒有時間讀書罷了,再者,命案的調查比讀書有意思啊,因此這段時間他才少讀書的,如今聽得花郎要與自己切磋詩詞,心中頓時一喜,道:“花公子的才名我司馬光可一直仰慕的很,想來今天我們淮南城中,又要多出一首驚艷絕絕的詞了啊!”

看司馬光的樣子,好像一點不覺得自己敗了有多可恥,花郎的心裡突然涼了一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這番良苦用心豈不是白費了?

而話已出口,想要反悔卻是不及,沒有辦法,只得硬着頭皮上,看結果再做決定吧。

這個時候,花郎笑了笑:“司馬大人過獎,其實司馬大人的學問比我要強許多,這詩詞一道嘛,將軍的就是個悟性,與其他文章不同,其他文章,是要讀萬卷書,才能夠下筆如流神的。”

花郎的這一番話,還是想要司馬光多讀書,切莫在破案上浪費時間,術業有專攻,破案他稍微注意一點就行了,他應該多多積累知識,為以後編撰《資治通鑒》打下基礎嘛。

兩人這樣說了一番後,花郎笑了笑:“今天也是閑來無事,我們就不用規定什麼題材了,就隨便各賦一首詞,如何?”

司馬光在詞上的確有些弱勢,聽了花郎這話,自然欣喜,如此一來,他只要挑選一個自己最擅長的就行了。大宋私家偵探1272

同意了花郎的話後,司馬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不如花公子先來吧?”

花郎點點頭:“那在下就拋磚引玉了。”

說完之後,花郎仔細想了想,最後吟了一首木蘭詞,詞曰: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一作:卻道故心人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一作:淚雨零/夜雨霖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這是納蘭容若的一首木蘭詞,可謂是精品中的精品,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更是被無數人引為經典,是描寫愛情里的絕佳詞句。

花郎這番吟完之後,本想要司馬光作的,可他吟完之後,卻發現周圍的氣憤很奇怪,因為每個人都在沉思,沉思這首詞那無法言語的美感。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不知過了多久,司馬光突然這樣重複吟了一遍,吟完之後,苦笑了一下,道:“花公子,你這首詞當真是妙不可言,這詩詞的切磋,我也就不必作了,作出來反而引得沒趣,罷了,罷了。”

花郎沒有料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很顯然,抬頭的這首詞打擊到了司馬光,只是他不知道,他這樣打擊司馬光,會不會讓司馬光明白讀書的重要性呢?

這個他是管不了的了,這種事情,誰也管不了的,而他也突然意識到,歷史上的事情早已冥冥註定,他又何須如此多事呢?

可,若非花郎這般多事,誰又能夠肯定司馬光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才發憤圖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