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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汐池全身劇烈一顫。

“我們成親吧!”

似乎怕她沒聽清楚,蕭惜惟在她耳旁又說了一句。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你做我的妻子。”

凌汐池扭頭與他對視,心一陣狂跳,幾乎是下意識的拒絕,結結巴巴道:“不……不行。”

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拒絕他,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他惱怒的看着她,聲音有些受傷。

凌汐池掙脫了他的懷抱,埋着頭支支吾吾的說著:“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你給我點時間好嗎?至少得讓我將龍魂取出來交給他,還有月凌州那邊……”

“你別說了,”蕭惜惟打斷了她的話,朝她走近了一步,遮住了她頭頂的光線,問她:“那你要我等多久呢?”

他的身材高大頎長,俊美無儔的五官在光線下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威嚴霸道,尤其是那雙如墨黑瞳,仿若最深邃的海洋,即將要將她吞噬在其中一般,他的嘴角微微挑起,勾勒出了一抹似是笑容的弧度,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將要狠狠掠奪一般的氣息。

凌汐池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即將被他捕獵的小獸,那種感覺讓她心悸。

她不知不覺的退後了一步,急忙道:“一……一年好嗎?你等我一年。”

“可我已經不想等了。”蕭惜惟步步緊逼,手一抬,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禁錮在他的懷中,在她耳旁道:“汐兒,我要你,我沒法再看着別人對你虎視眈眈下去,尤其是他,你只能是屬於我的。”

“啊。”凌汐池驚呼了一聲,他摟住她腰肢的手一用力,兩人頓時緊貼在一起,她感覺到他的身體一陣緊繃,體溫開始變得滾燙,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低下了頭,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起來,手穿過衣襟的縫隙摩挲到了她的後背,又順着她背部的線條一路輾轉到了她的腰間,緊貼着她的身體也開始奇異的發生變化,灼熱的溫度透過他的衣衫傳遞到她的身上。

“唔——!”

凌汐池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哪怕她未經人事,也明白他的這種變化意味着什麼,這跟他們以往那淺嘗輒止的接觸不同,她的全身滾燙,如墜雲里霧裡的意識瞬間恢復,不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雖然她和他是真的相愛,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線,和萬千少女一樣,她也希望她的第一次是在甜美溫馨的新婚之夜交給那個她要嫁的良人。

可是蕭惜惟的身體卻告訴她,他已經控制不住他的慾望,凌汐池的心一橫,忽然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

蕭惜惟全身一抖,抓緊了她的手臂,她咬得越發用力,直到有血腥味化入口中,她才鬆開了牙齒,一把推開了他。

蕭惜惟懊惱的摸着被她咬出血的嘴唇,熾熱的眼眸慢慢冷卻,又氣又怒的掃了她一眼。

凌汐池的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連忙舉手乖乖認錯:“惜惟,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蕭惜惟朝她走進一步:“錯了?”

凌汐池退後一步,點了點頭,蕭惜惟又朝前走了一步,挑着眉頭:“不是故意的?”

凌汐池連忙又點了點頭,死不認賬的看着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欲蓋彌彰的模樣,蕭惜惟深廣的眼眸中帶起了一絲莫名的趣意,問道:“那你要怎麼賠償我?”

“恩?”凌汐池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可是一國之君,現在我的嘴唇受傷了,我要怎麼向人解釋呢?就說是……”

凌汐池沒有想到這一層,脫口而出道:“你就說是你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咬到的呀!”

蕭惜惟眉頭一挑:“吃飯咬到的?”

凌汐池點了點頭,用眼神告訴他,這是最善意,最有用的謊言。

“你可知,君無戲言,你要我撒謊?”

他高大的身材朝她逼近,她感覺到了壓力,連忙又點了點頭。

他笑得越發不懷好意:“我身為一國之君為了你撒謊,你是不是得給我一些補償?”

“恩?”凌汐池錯愕的看着他,只聽他繼續道:“既然你說你不是故意的,那我們——”他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床榻的方向走去,拖長了聲音道:“繼續!”

“啊!”凌汐池駭然的尖叫一聲,她總算明白了,這個男人今天根本就沒打算要放過她。

她伸手去阻止他,他隔開了她的手。

直到後背觸到了柔軟的大床,直到腰間一松,系在腰間的腰帶輕輕的被他解開,直到他壓上了她的身體,直到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耳畔、頸脖,凌汐池想要抵抗已經來不及,她全身都被他身上那滾燙的體溫熨燙得一片酥軟,抵在他胸口想要推拒他的手也軟綿無力,他輕易的擒住的她的手,看着她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層層垂下的紗簾中,她看着蕭惜惟動情的臉,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在他的指尖脫落,凌汐池咬緊了嘴唇,全身瑟瑟發抖,像是一朵即將要綻放的花骨朵,心中既是害怕又是緊張,還帶着一絲莫名的甜蜜,就在緊要關頭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疾呼:“阿尋!”

那是靈歌的聲音。

她和蕭惜惟同時驚醒,在他重重的喘息聲和她略微急促的呼吸聲中,他們倆同時翻身而起,各自佔據了床的一邊。

凌汐池有些尷尬的咬下嘴唇,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低頭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膚上那一個個殷紅色的吻痕,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就像快要燒起來一般。

靈歌的腳步聲響在了門外,門口的侍女攔住了她,緊張的往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低聲道:“公主殿下,你現在不能進去,陛下……陛下在裡面。”

靈歌瞬間明白了過來,臉上飛上了兩抹紅霞,說道:“那你一會兒轉告她,就說駙馬已經醒了,要見她。”

凌汐池在房內將她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喜,拉着蕭惜惟的手道:“惜惟,你聽見了嗎?哥哥醒了。”

蕭惜惟嗯了一聲,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笑說:“聽見了,那我們……”

他邊說邊作勢要去摟她,她急忙將他的手隔開,說道:“別鬧了,你沒聽見嗎,哥哥要見我。”

她邊說邊將衣服往身上套,蕭惜惟也不說話,撐着頭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羞澀而又慌亂的表情,眼中全是笑意。

她正準備跳下床,他的手忽然伸了過來,仔細的幫她系好了腰間的衣帶,在她耳旁低聲道:“那你記得你欠我的。”

凌汐池狠狠的瞪了他兩眼,見她急急忙忙的要走,他扣住了她的手:“我陪你去。”

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凌汐池急匆匆的跟着靈歌的腳步,一路上不停的問着:“哥哥真的醒了嗎?”

靈歌不知道自己已經點了多少次頭,等到她最後一遍問的時候,她回眸瞪着她,說道:“你還能不能再沒用一點。”

凌汐池撓了撓頭,笑着不說話了。

遠遠的便看見了十觀同琴南和還有縹無坐在亭中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見到她過來,只是朝她揮了揮手,指了指葉孤野所在的房間,示意她直接進去,蕭惜惟乾脆也停下了腳步,走到了亭中與他們交談起來。

凌汐池顧不上同他們寒暄,拔腿便朝房內衝去,可哪怕她一再的告誡自己要鎮定,再見到葉孤野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還是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狂喜,忍不住就要撲到他的懷中。

可一想到他重傷初愈,未免自己又傷到他,她還是生生的剋制住了自己的激動,只撲到他身前便停了下來,話還未說出口,淚已經流個不停。

“哥……哥……”她哽咽的叫了一聲,仍然有種夢裡不知身是客的茫然。

這一面,恍如隔世。

葉孤野蒼白的面容泛起了一抹笑,眸子里的冷毅一如既往,他動了動嘴唇,千言萬語只化作了一句:“阿尋,辛苦你了。”

凌汐池含着淚搖了搖頭,“不辛苦,只要哥哥能醒過來就好。”

葉孤野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下來,視線落在了她身後的靈歌身上。

凌汐池見狀,連忙將靈歌推到了葉孤野的面前,急忙道:“哥哥,其實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最辛苦的是靈歌,而且,你們已經……”

葉孤野抬手止住了她的話,一眨不眨的看着靈歌,眼光更柔更亮,他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拉着她的手,說道:“我知道,她已是我的妻。”

“你知道?”靈歌聞言,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她心中很疑惑,他一醒要見的便是他妹妹,自己只得急匆匆的去找人,並沒有來得及告知他他們已經成親這件事,他是如何知道的?

葉孤野點了點頭:“新婚之夜,你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

靈歌聞言,只覺鼻子驀的一酸,眼淚瞬間湧上了眼眶,可她一向冷靜自持,從小到大她第一個學會的便是如何堅強,她早已不習慣在人前流淚,是以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將頭偏向了一旁。

“不用。”葉孤野抬起一隻手撫着她的臉,目光與她對視,“你以後可以在我的面前流淚。”

靈歌咬着嘴唇看着他,問道:“你不怪我們擅作主張嗎?你真的願意娶我?”

在她以為他會死時,她可以義無反顧的追隨着他而去,不用怕他是不是會不理她,不要她,甚至討厭她,可他醒來後,她卻突然什麼勇氣都沒有了。

葉孤野斬釘截鐵道:“我願意,以後,換我來守護你一輩子。”

短短一句話,卻勢如重錘,重逾千斤,一字一句的轟進了靈歌的耳內。

不輕易做出承諾的人,一旦出口,便是言出必行,絕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