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周》 天净沙秋思

聽聞這個一臉羞怯的少年,竟然就是如雷貫耳的大內第一高手,如今的大內總管。

在座之人,除了飛鷹和胖三之外,其餘人等,皆是一臉的驚詫之色。bo

鄭屠夫和褚大仁連忙站起來,拱手對林平之行禮:“原來是林公公,久仰久仰!”

二人對視了一眼後,鄭屠夫拱手問道:“但不知,漢朝皇帝中毒這件事,公公是從何得知的?”

聽到鄭屠夫的問話,一旁的飛鷹,褚大仁,胖三等人紛紛豎起了耳朵,好奇的看著林平之。

林平之羞澀一笑,低頭道:“毒藥是太醫王致和配的,下藥是梁總管下的,送藥是徐梅娘娘送的!雜家身居大內總管一職,自然知道這些!”

聽到這個消息,主人頓感頭皮發麻。

尤其是看到林平之那羞澀的摸樣,更是惡寒之極。

感嘆之餘,眾人也為那漢朝皇帝,感到可憐。

堂堂一國之主,身旁都是些什麼人啊。

“既然公公知道這些,為何不阻止他們?”褚大仁皺眉不解問道。

“本來是想阻止的!但是……”林平之淺淺一笑,隨後,輕咬著嘴唇,轉過頭,柔情萬千看了李牧一眼。

看到林平之那曖昧的眼神,眾人七七一愣。

隨後,對視一眼。

不約而同的長長哦了一聲。

數百隻眼睛,齊刷刷的在李牧和林平之身上溜來溜去,眼中挪揄打趣之色,不言而喻。

李牧無語的捂著額頭,眼中神色既好笑又好氣的看著林平之。

林平之嘟嘴低頭,一副委屈神色。

“咳咳,好了,說重點!”被幾百隻眼睛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李牧額頭見汗。

輕咳了一聲後,連忙將鄭屠等人的心思,拉回了行軍地圖上。

“皇帝中毒這件事,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徐梅的手筆了!”李牧盤腿坐下,拿起一根草棍指著行軍地圖,笑道:“看來,這位徐美人所圖不小啊!”

“慕白的意思是?”褚大仁眼中滿是凝重之色,看著李牧道。

“很明顯,她想垂簾聽政,將整個漢朝,掌握在自己手裡!”李牧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

“慕白為何如此篤定?”自古以來,歷朝歷代,哪有女人當皇帝的。婦人當政,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聽到李牧如此篤定的得出這個結論,褚大仁頓時皺眉,滿臉疑惑。

聞言,李牧笑了笑。

眼前不由的回憶起了,中秋時會的時候。

依偎在皇帝懷中,那個一抹勾魂微笑,明亮的眼睛裡,滿是不可捉摸的神秘之色的女子。

那是一種,強烈的慾望。

一種希望睥睨天下,掌握一切的慾望。

此時,聽褚大仁問起。

李牧沉吟片刻,搖頭微笑、

隨手將草棍扔掉,拍了拍手後,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直覺吧!”

“嗨,就算那徐梅當了皇帝,一個婦道人家,能翻起什麼大浪來?”一旁,鄭屠夫擺擺手,咋咋呼呼道。

“鄭大哥此言差矣!”褚大仁搖頭道:“鄭大哥你也是帶兵之人,想必很清楚漢朝韓信最後的下場吧!”

鄭屠夫聞言,臉色微變。

“有道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褚大仁按著鄭屠夫的肩膀,苦笑道:“千萬不能得罪女人啊!”

鄭屠夫尋思了一陣後,默然點頭。

但隨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抬起頭,看著正與褚大仁對視一眼,微笑不已的李牧,驚訝道:“咦,不是啊,咱們不是要討論接下來的行軍路線嗎?怎麼說起女人了!”

“一回事兒!”李牧手中捏著草棍,一邊揪扯著草葉,一邊笑著說道:“若是我的推測成立,估計此時,皇帝也差不多嚥氣了。若是這樣,現在宮中群龍無首,恐怕早已亂成了一團。皇子嬪妃們此時忙著搶奪皇位,根本無暇顧及我們。如此一來,我們一路上,就能輕鬆許多!”

“慕白所言有理啊!”褚大仁思索片刻,捻鬚微笑著讚道:“如此一來,那咱們一路南下的路,定然會暢通無阻了,哈哈!”

李牧見鄭屠夫和褚大仁笑得開心,心中輕鬆之下,也不由的露出了笑意。

轉過頭,看一眼遠方,那黑色夜幕下,佇立於地平線上的古堡。

想到不久之後,漢朝大皇子即將歸來的事情、

到時候,漢朝上下,肯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

當夜,為了安全起見。

李牧一行人,在短暫休息了片刻後,立即啟辰,南下長安。

一路馬不停蹄,到了第二天,東方一抹魚肚白的時候,李牧一行人,有驚無險的到達了晉中地界。

此時,正值初冬時節。

霜染楓林,白霧遮途。

官道兩旁,枯黃的野草上結滿了寒霜。

晨風吹來,凜冽的寒風,吹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找了一處樹林,奔馳了一夜的眾人,終於得以暫時休息。

白素貞拉著小青的手,靜靜的蹲在馬車邊,一邊搓著手,一邊哈著白氣,吃吃笑著說著私密話。

偶爾轉過頭來,看一眼,正蹲在地圖邊,與鄭屠夫等人商量著行軍路線的李牧,美眸含情,如水脈脈。

過了一會兒後,鄭屠夫等人將地圖收了起來,便下去傳令了。

而李牧,則一邊搓著手,一邊朝著手心哈著熱氣,朝著馬車邊的白素貞和小青走了過來。

“真想念凡士林啊!”

李牧一屁股做到白素貞身邊,接過女子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後。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蔥裂,輕嘆一聲笑著說道。

“什麼石林?”

小青頓時好奇,瞪大眼睛問道。

“凡士林!”再過幾日,就要走出漢朝疆域,進入大周。前途有望,李牧也心情大好。此時,閒來無事,索性大大咧咧盤腿坐下,跟小青說了起來:“跟脂粉差不多,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凡士林應該是一種藥!”

“藥?”

小青上下打量著李牧,不解道:“李牧,你生病了?”

“沒有啊!”李牧笑著伸出手,揉了揉小青的腦袋,笑道:“幹嘛這麼問?”

“你沒病幹嘛要吃藥?”小青轉過頭,看了一眼淺淺笑著的白素貞,問道:“是吧,小姐!”

白素貞淺淺一笑,憐愛的替小青,拔去了頭髮上的一根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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