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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楚琛手中的,就是一件郞窯綠觀音瓶,此瓶撇口、束頸、折肩、長筒腹,瓶體修長,線條流暢,圈足微外撇,器內壁施白釉,外壁滿飾綠釉,釉層均勻較薄,釉色穩定,呈翠綠色,鮮明艷麗。

另外,釉面上可以明顯的看到有較強玻璃般光澤,似有一種翡翠玉般的感覺。在釉下緊貼胎體處布滿細紋片,俗稱“蒼蠅翅”。楚琛用10倍放大鏡細看,在釉面上可見密集細小的點點,這是由釉內小氣泡所形成。

器底近足處有一圈不過足垂釉,俗稱“郎不流”,但垂釉非常自然整齊,似有一種釉流至底足前嘎然而止的感覺,厚釉處釉色加深,呈現深綠色。

以上的這些都是郞窯綠的典型特徵,而且楚琛經過仔細觀察,最後也證實,這確實是一隻觀音尊確實是件真品。

說起來,這郞窯綠又稱“反郎窯”,算是瓷中奇葩。為什麼這麼說?原因,也是因為這種瓷其實是一種高溫銅紅釉的變種。

一般來說,呈色劑氧化銅在高溫還原焰中呈紅色,但在高溫氧化焰中卻呈綠色,故郎窯紅器有個別因窯室焰性之變化而突變成濃淡不同之綠色。此造物之變化神奇,實在令人讚嘆不已。

而且,瓷器通常掛釉後要經過1300度左右高溫燒製表面。由於工藝複雜,燒制溫度極難控制。要燒出理想翠綠色釉面瓷器,成品率極低。所以存世量非常少,而且產品往往以小件為主。

像楚琛手中的這件觀音瓶,形體娟秀,釉色瑩潤,造型線條優美,瓶身弧度曲折自如,宛似亭亭玉立的少女身披動人悅目的衣裝,可謂是一件極為難得的郎窯綠珍品,價格也不菲。

不過。讓楚琛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從這隻觀音瓶的包漿來看,應該是一件傳世器,根本沒有入過土的樣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楚琛想了想,就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老馬,這隻瓶子應該是傳世器吧?”

馬雄林向楚琛豎了豎拇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楚少,您不愧為知名專家。眼光就是厲害!”

對於馬雄林知道自己是專家,楚琛並沒有覺得奇怪,畢竟剛才茶館店裡的動靜那麼大,馬雄林肯定看到了。

而那絲笑容。楚琛也口味出了其中的意思,他搖了搖頭道:“老馬,你這是不相信我啊!”

馬雄林這麼做。無非還是擔心有警察跟着楚琛,到時對方進來檢查。也拿他沒轍。

與此同時,齊保林也不禁抹了把冷汗。要不是他覺得馬雄林非常狡猾,再加上先前的幾次遭遇,讓手下沒有輕舉妄動,也許這次的行動就已經功虧一簣了。

馬雄林嘿嘿一笑道:“楚少,我這也是沒辦法,這段時間風聲實在太緊了,一個不小心,我就會有牢獄之災,還請您擔待一下啊!”

楚琛似笑非笑的說道:“老馬,今天我可是被你折騰的夠嗆,你難道就沒什麼表示?”

“那當然……哎呦!”馬雄林剛說了個開頭,就痛哼了一聲,急切的說道:

“楚少,容我先去方便一下……”

說完,他也不等楚琛的答覆,就急沖沖的奪門而出了。

見此情形,胡勇冷笑了一聲道:“這傢伙不會直接逃了吧?”

楚琛擔心這裡有監控設備,根本不敢提及齊保林他們的事情,就皺着眉頭說道:“這老馬,居然這麼膽小,都沒什麼風吹草動就一驚一乍的,如果他敢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胡勇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就沉默了下來,而楚琛則拿起其它幾件東西打量了一遍,不過讓他很無語的是,除了剛才那隻觀音瓶之外,其他的幾件器物,居然都是贗品。

就這樣,過了將近十分鐘,馬雄林才一臉歉意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鬧起了肚子,楚少您別介意啊!”

楚琛才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拉肚子,直接說道:“老馬,咱們還是說說剛才的事情吧!”

“什麼事情?”馬雄林一開始還裝傻充愣,不過看到楚琛笑吟吟的表情,他恍然道:“哦!楚少,優惠肯定有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您帶了多少歐元?”

“二十萬!”楚琛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說實在的,要不是因為今天是節假日,二十萬歐元完全是小意思,不過老馬你選的日子不對,時間又緊,我也是求爺爺告奶奶,才借到了二十萬。胡勇,你給老馬檢查一下。”

“楚少,我還不相信您嗎?”。

馬雄林嘴上這麼說,實際動作那叫個快。說實在的,如果楚琛能夠帶十萬歐元過來,他也心滿願足了,現在楚琛帶了二十萬過來,他真是喜出望外,看着眼前這一疊疊歐元,眼中也儘是貪婪之色。

看到馬雄林如此認真的把二十萬歐元都檢查了遍,楚琛也非常慶幸,齊保林並沒有拿假幣來忽悠馬雄林。當然,話又說回來了,這麼短的時間,要製作出相像的假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馬雄林有些戀戀不捨的把最後一疊錢放回了箱子,隨後他笑道:“楚少,既然您能帶二十萬歐元過來,那一會結算的時候,我一定給您一成優惠。另外,為表示歉意,如果您能在我這購買二十萬歐元的東西,那這隻觀音瓶就送給您了!”

這件觀音瓶楚琛估值應該在二十萬RMB左右,馬雄林這個手筆不可謂不高,不過反正今天老馬是難逃法網了,楚琛當然不會客氣,於是就笑着接受了下來。

“老馬,這時間也不早了,你的重器是不是應該也讓我欣賞一下了?”

“那行,楚少,您跟我來……”

隨後,馬雄林就帶着楚琛和胡勇走上了樓,接着通過一條走廊,三人來到一間鐵將軍把門的屋前,此時已經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了。

馬雄林並沒有介紹這人的意思,不過從此人能夠打開眼前這扇防盜門來看,楚琛覺得他應該就是這間古玩店的主人。

其實,對於老馬將古玩店當成是他保存臟物的地方,楚琛也覺得挺佩服的,老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般人估計也想不到,這家古玩店會是盜墓賊的老巢。

不過,讓楚琛還覺得有些詫異的是,馬雄林把他們請進屋內後,根本連擺在屋裡的保險柜看都沒看,就徑直走向了一個古典衣櫃,隨後就見馬雄林打開了衣櫃,把衣櫃裡面的一塊後面板一拉,一扇防盜門就露了出來。

在楚琛一臉驚異之中,馬雄林打開了門,又走進去打開了電源開關,就笑着招呼楚琛道:“楚少,請吧!”

楚琛搖了搖頭:“老馬,你也夠小心的……”

不提小心萬分的老馬,楚琛根本不知道,從他剛才進了這個房間開始,安裝在他身上的竊聽器居然沒了聲響,這讓辦案人員那裡頓時就炸開了鍋,齊保林等人大驚失色不說,吳可更是以為楚琛出了什麼事情,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直接就對着齊保林大聲指責道:“齊隊長,你不是保證阿琛不會出事的嘛,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齊保林此時也滿頭大汗,雖然他覺得楚琛不可能一時半會會出什麼事情,但禁不住楚琛的來頭實在太大,萬一出個三長兩短,那他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而他這位負責人,無疑責任更大,就算不死估計也得脫層皮。

“吳小姐,您別急,我覺得很可能那個房間因為有過特殊處理,或者裝着什麼屏蔽信號的裝置,這才使得信號發不出來。”

“是啊,古玩店的保險庫,都增加了許多安全措施,而且馬雄林這人膽子比老鼠還小,也許他在裡面加裝了鋼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信號會受到影響的。楚少應該也有保險庫吧,您想想看,有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雖說彭隊長和齊保林關係並不融洽,但他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怎麼著,也得幫忙解釋一下才行。

聽彭隊長一解釋,吳可確實想到,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情,但她還是非常的焦急,這也是因為,她被之前的經歷嚇怕了,那盜墓賊居然敢在京城的鬧市區開槍,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不敢做?萬一楚琛這次又遇到了這種人,她都不敢想象對方意識到楚琛是來對付他的,會是什麼結果。

想到這裡,吳可就一臉焦急的說道:“齊隊長,其它我也不想多說了,我只希望你們快點收網吧!”

“行……”

齊保林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把命令傳達了下去。對他來說,就算不能將馬雄林繩之以法,也必需要保證楚琛的安全,況且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如果還找不到馬雄林的犯罪證據,那他還是買塊豆腐撞死算了。未完待續……

PS:祝各位朋友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