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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的交匯

黑色的騎士猙獰的表露着表現 但是內心卻依然忍不住哽咽:

現在正是發泄的最佳時刻 無力反抗的王 墮落的黑騎士高高舉起了曾經的“無毀的湖光”

如果再那個時候 我不是一個忠義的其實 而是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那個時候 我不是一名忠臣 而是作為一個普通人而憎恨着你的話……

我說不定可以拯救那個女人

黑色的劍落下

……

疼痛 成了阿爾托莉亞現在唯一的感覺

究竟是阿爾托莉亞能感覺到疼痛 還是疼痛這個概附身於阿爾托莉亞的身上 二者都已經無從分辨 阿爾托莉亞覺得 這都無所謂了

記不清楚是第幾次被擊飛到空中 也記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毫不費力的被打倒在地

阿爾托莉亞已經放棄計數 正確的說是記不清楚了

最強的劍士 劍之騎士 騎士王 這些所謂的榮耀稱號究竟是誰捏造出來的 現在的阿爾托莉亞就如同在暴風雨中的扁舟

面對着蘭斯洛特揮舞着的墮落的“無毀的湖光“ 阿爾托莉亞只能放棄自己的抵抗 甚至連一次像樣的反擊都沒有辦法搬到

但是 即使是這樣 阿爾托莉亞的心裡竟然沒有絲毫的不甘 已經絕望的心裡燃不起任何的鬥志

此刻的阿爾托莉亞已經不再是“不敗的化身” 這樣的差距實在是悲慘的令人嘆息

自己應該是要去救陳瀟峰的 自己曾答應過會保護好陳瀟峰的 不能輸在這裡 阿爾托莉亞心裡明明很清楚

但是 卻沒有任何辦法 面對着蘭斯洛特和他的那把劍 根本不可能取勝

“無毀的湖光”與亞瑟王的“誓約勝利之劍”是成對 都是人類從湖中妖精哪兒得到的最高的寶劍

但是此刻 那把劍被染的漆黑 心中的怨念產生的發泄讓昔日的聖劍墮落為了魔劍

他曾今是獨一無二 俊美與神勇並存的“完美騎士“ 他的騎士之道受人推崇 他的聲音和作風 都是所有以騎士為志向的人們的之寶

但是此刻他卻投身於狂亂 血紅色的雙眸之中充滿來了憎惡 口中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我恨你 他咆哮着

我憎恨你 他咆哮着

企圖躲過他充滿怨念的劍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無法還擊 沉浸於現時的淚水 阿爾托莉亞的膝蓋無力彎下 此刻 阿爾托莉亞能做的只是在受到致命一擊前 保護住自己的身體

蘭斯洛特 湖之騎士

這個身份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這就是事實 這就是真實 無法改變 但是 阿爾托莉亞卻依然不想承認 受人敬仰的他 居然會淪落為狂戰士

阿爾托莉亞一直相信着 他們是摯友

就算是因為一些不可抗力而必須兵戎相見 但內心所遵循的一定是相同的 一邊是遵循騎士之道的王者 一邊是遵循騎士之道的臣子

阿爾托莉亞相信他們之間一直存在着這樣的羈絆 但是……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一個人天真的幻想嗎

阿爾托莉亞不能原諒 不能接受:蘭斯洛特死了之後 還在詛咒着那樣的結局 那樣的悲慘命運

蘭斯洛特與桂妮維亞相愛了 阿爾托莉亞卻沒將這無法擺脫的的不義行為視作背信棄義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阿爾托莉亞的性別 但是 必須終身背負這一事實以及矛盾的 是桂妮維亞

阿爾托莉亞理解這場戲中的犧牲 並對桂妮維亞表示感謝 但是 即使是戲 阿爾托莉亞也有愧意 但對於愛上她的人是蘭斯洛特這一點 阿爾托莉亞海華絲甚至感到欣慰 這個與自己有着同樣理想的人是不會令國家陷入危機

阿爾托莉亞相信他會與自己共同分擔這份責任

而事實上 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雖然最後陷入了不忠不義的道路 但他還是在暗中支持着桂妮維亞 支持着阿爾托莉亞

事情之所以會以醜聞的形式被公布出來 都是因為真正叛徒們的策劃 這讓君與臣站在了對立面上

無法坐看心愛女人被絞刑的蘭斯洛特 出手了

誰都沒錯 阿爾托莉亞為了國家的安定 絞死桂妮維亞 沒錯;桂妮維亞沒有扮演好一個好王妃 而受到相應的懲罰 沒錯;蘭斯洛特為了救自己心愛的女人 也沒錯

但是 也正因為每個人都是正確的 最後才釀成了悲劇

這樣說來 阿爾托莉亞一直都以王的身份抬頭挺胸戰鬥到了最後 所以 在最後面對那個血染的山丘時 她能有資格與上天辯論命運的不公

如果一直貫徹着正確的信念 但是卻沒有得到正確的結果 那麼錯的一定是上天

為了獲得出路 阿爾托莉亞才會來到這個時代 希望用這個時代的力量去改變自己那個時代的結果 代價哪怕是抹除自己

這就是阿爾托莉亞一直戰鬥的原因

但是

在“無毀的湖光”豪不停歇的猛攻下 阿爾托莉亞手中的聖劍發出了輕吟聲

這柄與勝利定下契約的聖劍 在沒有鬥志的主人手裡早已沒有了任何意義

蘭斯洛特不停的怒斥着一直沒有反擊 只是一再逃避的阿爾托莉亞 此刻的蘭斯洛特已經完全釋放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其劍術的水平根本不是之前的水平可以相提並論的

就算阿爾托莉亞此刻是完全狀態 也未必能抵抗住它強大的氣勢

但面對對手毫不停歇兇猛的攻勢 阿爾托莉亞的手腳早已被震麻痹 但是她根本不為所動

對手高於自己數倍的戰意以及發泄的怒火 此刻正將阿爾托莉亞的精神世界逐步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