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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士瀚一聽要去黑木崖,雙眼頓時放出異樣的光彩,顯得特別的興奮,在他的心裡,也想會會這個傳說中的東方不敗。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這東方不敗為了奪取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不惜自宮練葵花寶典,武功深不可測,咱們上黑木崖須得時時小心,處處在意!”張丹楓接着道。

“葵花寶典也沒什麼了不起,那個東宮太監魏忠賢練的就是這門功夫,以前在天波府的時候,我曾跟魏忠賢交過手,也沒覺得他有多厲害!”楊士瀚不以為然地道。

“你剛才說什麼?你跟魏忠賢交過手?你確信魏忠賢使的是葵花寶典上的功夫?那你說說他的武功都有什麼特點?”劉病已一連串的反問。

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魏忠賢跟東方不敗練的功夫既然是一樣的,大家既然要上黑木崖去會東方不敗,那了解的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楊士瀚點點頭道:“沒錯,那日魏忠賢來天波府傳旨,言語中對太君不敬,我氣不過便與他打了一架,他的武功有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快,而且非常詭異!”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看來這魏忠賢使的多半就是葵花寶典上的武功,士瀚,你將那日的比斗詳細地說說,我跟張兄再仔細參詳參詳!”

對葵花寶典的了解,劉病已一半來自金庸老先生的記錄,一半來自影視劇,特別是林青霞版的東方不敗給他留下異常深刻的印象,但這些畢竟是後世之人的塗鴉之作,遠不及第一手資料來得真實。

楊士瀚嘿嘿笑道:“其實也沒啥好說的,魏忠賢只出了三招,便被我打趴下了,要不是老太君攔着,我早把他砸成肉醬了!”

在劉病已的印象中,葵花寶典可是精品中的精品,如果不是要那個啥的,他一入江湖一定會練這種功夫,如今聽楊士瀚說來,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讓他感到非常的奇怪。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練任何武功都是因人而異,魏忠賢雖是太監,雖然葵花寶典也只適合這些太監練,但他們的資質也許真的不行,但這東方不敗,自出江湖以來。未嘗敗績這倒是真的!”張丹楓沉吟着道。

劉病已目眺着遠方,深深地吸口氣,堅毅地道:“我不管他是東方不敗或是西方不敗,離泰山大會還有一個月,我一定要在這一個月內拿到黑木令!”

說話間,時近響午,郭襄指着前方的一家酒肆道:“你們能不能不談東方不敗跟黑木令呀?我跟小昭都餓了!”

張丹楓笑道:“唉,我們幾個大男人盡顧着說話了,竟讓我們的小襄兒跟小昭姑娘挨餓了,真是罪過罪過!”說完之後,又對孟元超道,“元超,你先上前打點,我們隨後進去!”

孟元超低應一聲,便施展輕功一溜煙地進了酒肆,孟元超的辦事效率還不錯,當劉病已等人進入後,茶水都已準備好了,酒肆的生意並不好,只稀稀落落地坐了幾個人。

剛坐下沒多久,客棧中走進兩個人,年長的二十三四歲,長得異常英武,雙目之中含有悲戚之色,年幼的只有七八歲,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異常靈動,兩人來到東面坐下,只叫了兩道素菜。

那小孩還沒吃上幾口,一雙眼睛忽地掃視過來,當他看到楊士瀚那對擂鼓瓮金錘時,兩隻小眼頓時直了,久久都不願意離開。

楊士瀚也是小孩心性,見狀對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那小孩見狀,就像着了魔似的,兩隻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對金錘,雙腿不聽使喚般地移了過來。

那年長的原本想制止這小孩的,但見劉病已他們也不似什麼壞人,故未作聲,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靜觀其變!

楊士瀚見這小孩盯着自己的一對大錘雙眼發直,頗覺好玩,開玩笑道:“小朋友,如果你能拎得動這對金錘,我就將他送給你,你看如何?”

那小孩一聽,雙眼頓時放光,忙道:“你說話可得算數,可不許反悔?要是反悔你就是小狗!”

楊士瀚這對擂鼓瓮金錘有三百多斤重,別說他這樣的一個小孩,就是那些尋常武夫都是拎不動的,聞言啞然失笑道:“我楊士瀚說過的話,又豈有反悔之理?”

那小孩聞聽,也不客氣,伸出雙手,各抓一錘,就像拎西瓜似的將兩個錘非常輕易地拎了起來,不但拎了起來,還在空中揮舞起來,直瞧得楊士瀚目瞪口呆。

那小孩在舞完之後,對着楊士瀚扮了個鬼臉,提着雙錘就回到座位上,那年長者見狀,面色頓時陰沉起來,對着那小孩道:“雲兒,君子不奪人所好,你怎能隨便要人家的東西?”

那小孩正要辯駁,卻見那年長者已站起身來,拉着那小孩來到楊士瀚的面前,雙手一拱道:“這位小哥請了,某家岳飛,這是犬子岳雲,適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小哥莫怪!”

“岳飛?岳雲?”

劉病已驚呼出聲,頓時站起身來,雙手一拱道:“原來是岳將軍,在下劉病已,這廂請了!”

岳飛聞言一愣,自己只不過是軍中的一個小隊長,何言稱將軍?聽他自稱劉病已,莫非就是近日恢復身份的陽武候?而這位使錘的就是天波府的楊士瀚?

劉病已跟楊士瀚的事早已傳朝野,岳飛雖在軍中,仍有耳聞,當下以君臣之禮見過劉病已,隨後又讓岳雲上前給楊士瀚請罪!

楊士瀚見劉病已對眼前之人非常看重,雖不知究竟,但他深知劉病已做每一件事都有原因,當即扶起岳雲道:“小兄弟天生神力,令楊某好生佩服,楊某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不但這擂鼓瓮金錘送給你,還要送你一套錘法呢!”

當即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非常慎重地遞給岳雲,並道:“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小兄弟體格不凡,他日定成大器,拿下去好好練!”

岳飛見楊士瀚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的胸襟氣度,心中也自暗嘆,不愧是楊家將,氣度果然不凡,當即讓岳雲對楊士瀚行弟子禮。

楊士瀚也不客氣,當即收下這個弟子,如此喜事自然要慶祝一番,劉病已當即吩咐店小二再上一桌,但岳飛仍然只吃那些不沾葷腥的素菜。

劉病已見岳飛面帶悲戚,心中暗覺奇怪,輕輕地放下酒杯,問道:“最近北方戰事吃緊,岳將軍不在軍中效職,為何在此?”

岳飛神色一黯,雙目中淚花漸生,神色略顯哀傷,說道:“家父病故,下官正帶犬子回家守孝,自古忠孝難兩全,還望候爺莫怪!”

劉病已沉沉一嘆道:“忠孝仁義,原是我華夏國之美德,岳將軍何必自責?可惜病已有要事在身,不能親隨岳將軍前去弔唁,實為莫大憾事!”

岳飛見劉病已身為候爺,卻對自己這樣的一個小隊長敬重有加,一口一個將軍,心中也頗為感動。

相互寒喧幾句,岳飛急着趕路,遂向劉病已告辭,而岳雲則扛着那對大錘蹦蹦跳跳地跟在岳飛身後。

望着二人遠去的背影,小昭捂着嘴在那兒偷笑道:“士瀚兄弟,咱們這還沒上黑木崖呢,你的大錘就沒了,到時你拿什麼衝鋒陷陣呀?”

楊士瀚則笑道:“你的手上還不是有桿盤龍槍嗎?你可別忘了,我才是正宗的楊家將,這楊家槍法可是從小就練的!”

那柄盤龍槍原本是楊七郞的遺物,是老太君親自送給劉病已的,這次從泗州城出來,小昭就一直幫劉病已保管着這柄盤龍槍,聞言笑道:“這槍又長又沉,我正覺得拿着手累呢,你用剛好!”

說完,便將那盤龍槍遞過楊士瀚,隨後拍拍手,長長地舒口氣道:“唉呀,這下終於輕鬆了!”

楊士瀚將盤龍槍拿在手上,感覺拿的不是什麼槍,而是一根稻草,還是晒乾的那一種,嘿嘿笑道:“很長時間沒用槍了,拿在手上竟然沒感覺了!”

張丹楓笑道:“士瀚兄弟,你不會以後都用槍?你那對擂鼓瓮金錘可是東海玄鐵打造的,普通的精鐵是打造不了的!”

楊士瀚則嘿嘿笑道:“張大哥,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第一個使擂鼓瓮金錘的你知道是誰嗎?他就是伏波將軍馬援,也就是馬超的先祖,隨後傳給李元霸,而現在這對擂鼓瓮金錘就在黑木崖!”

郭襄笑道:“難怪你這麼慷慨就將金錘送人,原來你看上了更好的了!”

劉病已笑道:“看來這黑木崖咱們是只能勝不能敗的了,否則我這位無敵小兄弟以後就沒有趁手的兵器用了!”

張丹楓笑道:“當年李元霸在四明山,手上擂鼓瓮金錘,跨下萬里追風雲,在四明山單人獨騎打得十八路反王哭爹叫娘,士瀚兄弟,你手上光有錘沒有馬也沒多大用處呀?”

楊士瀚搔搔頭道:“張大哥的照夜獅子那也是萬里挑一的良駒,趕明兒我讓人去天波府將我那匹小黑馬牽來,跟你換換!”

近段時間的相處,張丹楓也特別喜歡楊士瀚,聞言哈哈大笑道:“白馬書生張丹楓從此要改名為黑馬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