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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這次大規模反黑行動一經展開,很是震懾一批社團成員,連街上閑散人員都少了不少。那些社團人士在背後往死里罵港府多管閑事的時候,李軒卻很是高興,雖然知道這種情況只是曇花一現,可是誰不希望自己居住的地方安全點呢?

不過此事和電影圈倒沒多大的關係,除了沒外人時有那麼幾個傢伙拍手叫好一番外,眾人都依舊在忙於自己的事業。

而在4月25日,在畫布上掙扎了整整六個星期的《殭屍先生》終於下畫了,總票房1017萬,總算不負所望的突破了1000萬的票房。

看着這個成績,李軒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可是六個星期啊,比《慘痛的戰爭》這部紀錄片才少上映了一天,最後才堪堪破了一千萬票房。可是這成績,說不好又不對。畢竟電影能在這麼個奇葩的檔期還能拿到千萬票房,肯定不差。很多人包括李軒都認為這部電影要是能拿到新年檔去拼一下,說不定還能贏過《師弟出馬》的1100萬票房。

不過既然電影已經下畫了,倒不用想太多了。除了關注一下接下來的南洋和日本的外埠票房外,李軒又一頭撲進了《黑俠》的後期製作室。

李軒可沒打算開什麼慶功宴,一個老二的位置有什麼可慶祝的!

再說香港人可不傻,看見《殭屍先生》這麼賣座,比《殺手之王》這部槍戰片好翻拍多了。正準備一窩蜂的跟風呢。這下整得大嶼山的《殭屍道長》劇組也累得不行,一個勁的趕工拍攝。也抽不出什麼多餘的時間。

李軒接下來要關注的,就只有《殭屍先生》在南洋和日本的票房了。因為四月份要給《師弟出馬》的外埠上映讓路,所以嘉禾並沒有在這兩個地方與香港同步上映《殭屍先生》。所以《殭屍先生》在香港下畫時,才在南洋剛剛上映。而在日本,《殭屍先生》更還要晚半個月才能排到檔期。

而就在《殭屍先生》下畫三天後的4月28日,上映了26天的《殺手之王》也全線下畫了,總票房衝到了927萬。雖然有兩個一千萬票房珠玉在前,可還是給永勝電影公司打響了成名的第一炮!

很多電影人士都在報紙上驚呼。香港電影已經全面進入了千萬票房時代!

不過《殺手之王》如此亮眼的成績,向樺強卻也和李軒一樣不打算開慶功宴。不是他們沒這個心情,而是現在正處於警方大力反黑期間,他這個新義安的大佬還是低調點為妙,別被槍打了出頭鳥。

可向樺強不打算開慶功宴,王金這個騷包的傢伙卻不會罷休,硬是藉著別的名義開了一個小型慶功宴。

“來。我們大家祝賀胖子一杯,乾杯!”

“好,乾杯,金仔生日快樂!”

“乾杯,祝胖子步步高升!”

“王胖子,生日快樂!”

“胖子。生日快樂!功成名就!”

“……”

紛紛攘攘中,十來只酒杯子碰到了一起。李軒、王胖子外加七八個純爺們正站在敦煌酒樓的一件包間里,熱熱鬧鬧的給王胖子慶祝生日。

狠狠的灌下一滿杯啤酒,李軒有些臉色發熱的做了下來。這個王胖子,去年他本命年生日這天也沒見這傢伙開過生日宴會。今年倒是大方了。

李軒感覺空着的肚子有些脹氣難受,忙夾了一塊蒜香脆骨開始猛啃了起來。

今天的生日宴王胖子就請了十來個人。而且都是純爺們。這陣勢,一度讓李軒暗猜是不是王金晚上會邀着大夥去幹什麼少兒不宜的活動。不過李軒猶記得艾滋病就是這幾年發現的,自己到時候可得悠着點。

王金請的人裡面,大多都是無線電視台的編劇,李軒是一個也不認識,這次也只是粗略結交了一番。當然,王金的好朋友,《電影雙周刊》的總編輯舒棋也在被邀之列。

還有一個李軒沒想到的人也被邀請了,就是李軒名義上的“師兄”之一——杜棋峰!李軒在後世,可是很喜歡他拍的《暗戰》和《槍火》這兩部電影的,裡面的人物角色可都被導演塑造得帥到爆表。

等到李軒穿越過來,跟着王天霖在邵氏片場混了不少時間後,才知道杜棋峰竟然也是從無線走出去的人。

早在1972年,17歲的杜棋峰便開始在香港無線電視台打雜,其第一份工作便是做信差。

所謂信差,也可以叫“飛紙仔”,這個職務是此時的港產電影、電視劇拍攝時的一大特色。香港是效率社會,導演為了趕時間拍戲,有時一部電視或者電影開拍前根本就沒有劇本,只有一個故事大綱,開機後就只能等着編劇把當天要拍的劇本傳過來,而且經常是拍一天寫一天的劇本。而在導演和編劇中間傳遞劇本的工作人員,便是信差了。

李軒第一天遇到王金的時候,王胖子就是在客串這個工作。

而杜棋峰在當了兩年信差之後,終於在1974年考入香港無線電視台藝員訓練班,成為了無線藝員訓練班的第四屆學生。

這期間他便在電視劇里跑起了龍套,演一些諸如衙役之類的小角色。不過他的外形條件不怎麼樣,在演員方面沒什麼發展前途。因此畢業後兩個月,杜棋峰便轉到幕後,師從王天霖,開始學習拍戲。

而現在的杜棋峰,已經是無線電視台的一位正式導演了。

“金仔,這次你的電影票房大賣,怎麼慶功宴這麼寒酸。這敦煌酒樓上不了檔次啊,哥哥我想去福臨門吃炸子雞了,怎麼辦?”無線編劇之一的程汾開口調笑道。

“怎麼辦?涼拌。”王金拿手指了指李軒嚷道:“電影的正牌老闆在那呢,去福臨門得找他。”

“嘿,胖子你真行,我只佔了那麼點份額,算什麼正牌老闆。再說了……”李軒不服氣了,拍了拍旁邊杜棋峰的肩膀回道:“你問問師兄,當初這胖子邀請我們的時候,說的是什麼宴?生日宴,可不是什麼慶功宴。”

“阿軒,這可不行,就算金仔的這部電影你不是佔大頭,這那部殭屍的總是你的吧。”舒棋端着酒杯走到李軒身旁,拍着他的肩膀問道:“說吧,這部電影什麼時候整慶功宴?”

“這個嘛……”

“阿軒,你不會想不請吧”另一個編劇張毅成紅着臉問道。

“請,請,都請!”李軒頭疼了一下,擺着手說道:“明晚福臨門,我請客。”

“喲哈,不錯,明晚炸子雞咯!”

“來,大家,為明晚的福臨門乾杯!”

“乾杯!”

“……”

話音剛落,十來個杯子又碰到了一起。

“呃——”程汾打了一個酒嗝,放下手裡的酒杯感嘆道:“哎,還是你們有出息啊!阿軒是電影公司大老闆,金仔現在是千萬級的大導演,阿棋自己有家雜誌社,棋峰也開始拍電影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幾個,還在做着蠅頭小利的破編劇,人比人……”

懶得聽程汾繼續說醉話,李軒一臉好奇的看着旁邊甚少說話的杜棋峰問道:“師兄最近也在拍電影?”

估計杜棋峰被李軒這句自來熟的“師兄”叫得有點不習慣,頓了一下才點頭應道:“是啊,剛剛拍完。”

“哦?電影叫什麼名字,到時候上映了我去給師兄捧捧場!”

“片名叫《碧水寒潭奪命金》,不過……”杜棋峰突然臉色有些怪異的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不過,如果你要捧場的話,得去雙南院線看了。”

“額……”

李軒愣了一下,雙南院線可是左派院線,當初的葉至銘就是拿電影到雙南去放映,才被台灣封殺的。現在杜棋峰竟然敢大搖大擺的這樣做,只可能投資的那家電影不拍台灣的封殺。

什麼製片公司這麼牛?李軒忍不住了,好奇的問道:“電影是哪家公司投資的?”

杜棋峰輕輕的掃了李軒一眼,拿起桌上的酒杯淡淡的說道:“鳳凰。”

靠!

李軒感覺頭頂一大群烏鴉飛過,還以為是什麼特牛的電影公司呢。卻沒想到是家左派電影公司,人家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想着去台灣上映。

香港的院線分左右派,電影公司當然也分成兩派。

其中的右派製片商自不必多說,因為不是右派那公司的電影就賣不進台灣。而左派電影製片公司則只有長城、鳳凰、新聯三家,由內地專門撥款派人經營。因為此前內地的十年動亂,這三家公司所受到的影響很大,基本處於停產狀態,有時候甚至連工人的工資都沒錢發放。而直到這兩年內地風波平息,這三家公司才開始慢慢恢復元氣。

李軒卻沒想到,這幾家公司已經開始重新找人拍電影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