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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承諾,此書一定儘力,絕不太監!起點靈異分榜,點擊、推薦票兩榜,我們能否奪得魁首?

這只是第一步!

那竹節在火中燃燒,時不時發出噼啪炮仗似的脆響,那聲音直入耳膜,使得至尊寶一直不至昏睡過去。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中,他突然感到了一絲異樣。

潑墨夜色,漫天繁星,雖然不曾有絲毫不同,但至尊寶從空氣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危險,那危機感讓他頓時一個翻身,閃電般從那大殿後的豁口就沖了出去。

但是馬上,他又飛也似的退了回來!

未及再覓出路,那三方各自出現了一個異裝奇服的比丘僧,三面圍攏,只把至尊寶困在當中——可是至尊寶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

他只是死死盯着那破洞外的夜色中,眼中活像見到了鬼…不不,見鬼都沒有如此驚愕失神的表現,那分明是見人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個鼓鼓囊囊的人皮氣球,從那牆外爬了進來!

人皮手足並用從那豁口爬了進來,邁步上坎、側身走低,舉手投足之間和活人一般無二,至尊寶呆立當場,竟然已經嚇得心也要停了!

人皮走到他的面前,空洞洞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像是在看什麼,又像是在說什麼…至尊寶驚魂未定,猛然拔出匕首就朝着那人皮戳了過去。

距離既近,出手又在驟然之間,比丘僧還未來得及衝上來阻止,那人皮已經被戳了個透明窟窿——可就在那嗤嗤作響之中,人皮猛然反卷過來,把至尊寶整個裹在了當中,四肢更是宛如繩索般纏繞在至尊寶手腳之上,收緊拉扯,牢牢的捆在了一起。

至尊寶本在那出手之時便飛身從旁閃過,可是這一來卻正好發力不能站穩,當下身子一斜整個人撞到了那香案供桌之上,乒乒乓乓一通響,徑直摔倒地下——旁邊忽然伸出幾隻大手抓住他的手臂肩頭,猛然按在了地上!

卻是那比丘僧眾沖了過來。

人皮朝着至尊寶的頭部裹了過去,把他的整個頭顱包得結結實實滴水不漏,一股淡淡的腐朽之氣在廟裡出現,隨即變做了有形有實的霧氣,淡青色的霧氣!

那霧氣從人皮中剝離而出,一股腦兒湧進了被包裹的至尊寶頭部,然後順着泥丸宮就消失不見了——要是薄有道行之人在此,一定會看出這是何意!

上身!附體!緣此而已。

隨着霧氣從至尊寶泥丸湧入體內,那人皮也軟噠噠的鬆弛下來,反而是至尊寶的雙眼翻白,口角溢出了一些白沫,身子猛然變得僵硬起來,直撐撐倒在地上胡亂抖動,像是羊癲兒瘋發作之態——那小孩人皮啪嗒一聲掉到地上,終於不再動彈了。

亦在同時,至尊寶的雙眼猛然翻白,臉變成種令人作嘔的慘綠色,滿臉盡顯出種猙獰兇惡的神情。還沒等那比丘僧反應過來,他忽然嘴唇也劇烈的扭曲,嚯嚯聲中開始不住發嘔!

吐出的是種濃稠的汁液,顏色濃綠,綠得發黑!

比丘僧對視一樣,彼此心中都明白那含義——這便是從睹史多天歸來的鬼魂已經強行擠進了他的軀殼中,一時三刻便要奪身噬魄,重新轉世成人!

這便是那高瘦比丘僧真實的目的。他不是沒有發現那偷窺跟隨而來的至尊寶,而是心中另有目的——這孩子的命格奇異,實在是讓門下弟子轉世成人的不二人選,可是這孩子又不能製成屍童帶在身邊,否則就不能有完整的魂魄給睹史多天歸來的魂魄食用。

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無視這孩子跟隨自己,等到三天鬼魂歸元之期滿了,直接召出魂魄前去即可…他是如此所想,也是如此所做!

結果也如他所猜測的一般!

至尊寶僵死在地,全身忽冷忽熱變換不止,那比丘僧知道此中厲害也不敢怠慢,用那麻繩布袋裝了,扛在肩上就帶回了客棧之中。直到他們歸來,那至尊寶體內仍舊變幻不定,沒有任何一方的魂魄取得上風……

可是那高瘦比丘僧顯然對自己的佛法修為極具信心,那會覺得至尊寶個孩童能抵禦此術,心中早已把至尊寶視為死人。他揮揮手讓手下把他搬到旁邊屋中放好,然後詆誦須彌佛號,終於讓眾人前去歇息了…

他們歇息了,可是那等待他們歇息之後準備偷襲的至尊寶,卻是無法偷襲了!

人間夜色正蒼蒼,月魂北斗滿目瘡;滄江垂落半河影,天涯漂泊霽寒霜。

就在那月影西斜,寒鴉也乏的時候,小客棧中忽然出現了幾個黑影。但見這些黑影身手敏捷、腳步輕盈,動靜之間拿捏得極好,顯然是做慣了樑上買賣之人。

黑影身上負着個鼓鼓囊囊的口袋,悄無聲息摸到小院周圍,帶頭之人只是略略點頭,那些黑影便分別從口袋中抓出了一把把的東西沿着牆根兒撒了出來。

那沙沙之聲恍若蠶兒啃桑葉,又似浪涌拍沙灘,連綿不絕,不多時已經把小院外面灑滿鋪了了整整一層,毫無遺漏。但見那些細碎之物在月光下微微閃光,晶瑩剔透,內中紅光偶或一閃,竟然是混合了硃砂的粗鹽粒。

外面鹽粒撒完,帶頭之人口中‘咕咕’幾聲叫,那內堂的門又忽然拉開,一干鹽梟販具躡手躡腳的摸了出來,手中提着個水桶,裡面晃晃蕩盪不知道是什麼,只是一字兒排開將那小院在里的三面牆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待得眾人站定,裡面兩人抬了個太師椅出來,端端放在眾人之前,隨後才看那屋中緩緩走出幾人,一名老者正正坐到了那太師椅上,身側一人肅然而立,手中提着塊三尺長的黑鐵尺,上面篆文骨書無數,正是把丹合量天尺。

後面出來的幾位俱是那舟中丁甲宗人,椅子上所坐的便是病怏怏的長老石長天,旁邊是現任石家族長石不轉。他們略略坐定,那花孔雀他爹便即刻挨了過來,悄聲道:“石大師,這邊好了…”

忽見小院旁邊的牆頭冒出個腦袋,也輕聲咕咕幾聲,這漢子立刻接出了下面半句:“…呃,他們外面也好了。”

石長老微微點頭道:“今天卻是有勞諸位了。好了,請捎帶片刻,等我們把稍事準備之後,你我便依計而行——還請大傢伙兒小心謹慎些,切莫傷了那些孩子。”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花孔雀他爹連連應道,“那,您請,您請。”

石長老緩緩從手指上摘下個古色古香的玉戒,那石不轉立刻伸手接過,走到院中放在地上。隨後那石長老右手捏着印訣,左手摸出符紙在空中一晃,朝着半空拋出,低聲呢喃道:“天清清地靈靈,術召天龍,百足聽令……敕令!百足天龍,為我所用!”

半空中那符紙忽而自然,飄飄蕩蕩落在了玉戒之上,符紙片刻便化為了灰燼。不待那灰燼上的殘火熄盡,忽然憑空便起了一股黑色旋風。

那旋風初時只彈丸大小,盤旋於玉戒之上,隨着那灰燼被捲入之後變得愈來愈大,最後化作一條滾滾黑色煙龍,呼呼聲就竄到了半天之上,飛動之中捲起無數飛沙塵土,濺射四面,直是噼啪亂響。

就在頃刻之間,那院中已經有了細瑣聲響——石不轉朝前堪堪一步,舉起那量天尺朝着小院指去,口中喝道:“潑!”

頓時,四面八方都是一瓢瓢的將桶中之物潑了進去,只聽嗤嗤之聲大作,那些東西潑到地上竟然激起了一層層的濃霧煙瘴,裡面有比丘僧不住口的嘰里呱啦,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石長天臉沉如水,鼻中哼了一聲:“所料不錯!這等惡人非但抓了我無論子弟子,還在此處行事了邪術妖法,妄自從諸天處偷龍轉鳳復生死人,陰冥之氣凝聚,所以遇此馬鬃牛角熬制的水就即相衝,鼓盪得霧瘴都出來了…”他正說話,忽然臉色一變,喝道:“出來了!”

隨着那聲呼喝,小院之中轟然打開,一群屍童子張牙舞爪的沖了出來,四散朝着眾人猛撲——丁甲宗弟子赫然沖將上去,手中棍棒翻滾,在眾人面前結起一道人牆。

“潑啊!快潑!就潑那些孩童…”後面花孔雀他爹死命大叫:“潑到頭上!大師說的要潑到頭上…”無數水瓢嘩啦啦的就朝着孩童潑了過去。

屍童身上本就濺了無數的符水,這一來更是潑得濕若湯雞,泥丸之上也開始有了斑斑白煙溢出,身子也篩糠一般的抖動起來,手腳之間頓時沒了什麼力氣。丁甲宗弟子或打或踢把他們盡數放倒,後面立刻就有人衝上去將這些孩子用紅色布條勒進了嘴裡,把人整個兒仰面朝天向後給捆了。

只聽院中呼喝聲一片,全部忙於把這些孩童給處置妥當——可是那石長老對此卻是不聞不問,只側首傾聽,片刻之後臉色忽然一變,喝道:“不轉,你等速速前去後院!那比丘僧眾該是到你計師叔那邊了!”石不轉答應一聲,頓時帶着三五弟子就朝衝出了院門,直接朝後而去,頓時聽見那外面呼喝聲大作,兵刃交鳴不已!

石長老伸手朝着半空一召,指翻院外夜空,御道:“天空,你速去擒那為首之人,回來覆命!”

半空中那盤橫旋轉的黑色旋風只是一轉,即刻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