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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終於從香港回來了,七哥那廝居然真放了我鴿子——除了橋下請我吃飯之外,其他真沒混到神馬…越來越摳門了!這廝!

回來看這訂閱——實話實說,流雲頗為寒心,要說無動於衷那是假的…我碼字每天三千花費的時間近三小時,而且還有公司和數家店鋪打理,抽出時間確實很難,但是我為了一個理想而堅持,而努力,為什麼換不來大家更踴躍的支持呢?

若是你還在看盜鏈,那麼我很簡單…請你別說是我的書迷,謝謝!

乍見此狀,至尊寶也是一驚,心中頓時有種毛骨悚然之感升起,不為恐懼,僅僅是因為這副慘絕人寰的景象——

人頭齊項而斷,木樁從咽喉直直插入,將它就那麼矗立在客站背後的荒地上;雙眼已剜,留下兩個血糊糊的窟窿,血猶未冷,滴落地上;那項口骨骼碎裂,看似刃口甚鈍,半砍半割才割將下來;地上一灘血肉模糊,臉上斑斑血痕,地上還有半截手指頭…

那人頭後面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這種木樁,頂上都插着個人頭,枯若橘皮,乾草也般的亂髮在風中飄蕩,極目遠眺,放眼處竟百千計!

鎩羽集枯槁,低昂互鳴悲,慘凄日相視,離憂坐自滋。

近前那兩頭顱雖血污滿面,剜眼改顏,猙獰的麵皮扭曲變形,可至尊寶看着卻依稀有種熟悉之感,細細想了一停。驟然醒悟過來——

這,豈不是那柳新臣的妻子和妹妹么?

看兩人如斯境地,至尊寶心中也不為之哀嘆!

幾人本是為了求生而欲下毒手,只為活命,誰料卻緣此斷了生路,倘若至尊寶與之同路,又怎會落到這般下場?有道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天吳見至尊寶面生憐憫,扼腕感嘆,不禁嗤笑道:“喝。這種人居心不良。叵測輾轉,小人之心,惡人行徑,你又何必為他不值?”它那聲音繼而變得忿忿起來:“若不是我當時發現餅中下了葯。無須等到此刻。昨夜你已經被曝屍在那荒野中。被狼啃犬食,變作糞便了!”

至尊寶搖搖頭,哂笑一聲:“他們自己尋死。我又怎會為其哀嘆?我只是看這漫山遍野的頭顱,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死在此間,也不知道究竟是個如何厲害的精怪厲鬼…”

正說到此時,突然聽那遠處一聲馬嘶,驚起昏鴉撲扇而起,林中寥落一片喧鬧。

他半截話語就此打住,叮囑一聲:“幫我看着身後,莫要我們也被那些東西偷襲了——我去看看馬車上究竟有何古怪!”飛身便起,朝着那處疾奔而去。

“好。”天吳應了一聲,隨後立刻解釋:“我也不出來,只是幫你瞅着便是,若有危險我再出手不遲…”“好!”至尊寶應了一聲,腳下不歇,快步從個人頭樁旁閃身而過,一路直去。

跑得不遠,驟然便見面前出現個偌大的裂縫,地面驟然陷下方圓數丈的個坑,未及近身細看,半空中乍起嗡嗡一片悶響,無數黑色之物揚飛衝天——至尊寶猛然朝後一仰,避過此物,這才看見那坑中景象。

坑雖巨大,可早已被填得滿了,黏黏糊糊,惡臭難當的屍液腐漿和些屍骸混雜一起,全屍半軀、顱骨內臟、手腳毛髮、糞便尿液…在裡面發酵**,散發出不可遏制的臭味!

蛆蟲屍蟲之類在那腐液中翻滾糾纏,不時從些心臟肺腑中鑽進鑽出,倒是甚歡。

坑中有馬,大半身子已經陷在那腐液之中,看似腿已折了,動也不能動彈一下,身上更是條長長的豁口直通內腹,露出裡面鮮紅跳動的心臟,無數蟲子正在軀幹上蠕動爬行,腹中也鑽進不少…

此刻那馬兒已深陷至豁口周遭,每每動彈便有漿水流進,它痛苦難當,忍不住放聲長嘶——它尤未死,也亦不久矣!

至尊寶靜靜的站着,看着馬兒在那坑中掙扎,眼神雙雙交接,至尊寶突然嘆息道:“虛空蕩蕩無邊岸,日月東西互賓餞;法界包羅大無外,六道輪迴應當然;生非來兮死非去,無有相因隨所然…”

冥冥梵音之中,那馬兒眼眶中突然淌出淚來,咻咻哀鳴,突然轉過頭,一口咬住自己腹部豁口的腸子,猛力一拉!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血噴四濺,最終離開了這大苦無暇的畜生道中。

至尊寶靜靜的站着,看着馬兒在那坑中倒斃,等到那馬兒閉眼,他就慢慢的轉過身去,重新走到人頭樁的旁邊,找塊枯草,坐了下去。

他究竟為什麼要坐下?

是在等待什麼,還是在期待什麼?

若是等待,若是期待,那他所等待期待的又是什麼?

夜色終於整個降臨,將大地籠罩無邊。

沒有燭火,沒有星光,也沒有絲毫月色,只有黑暗。

無邊的黑暗之中,突然傳來一股悠揚的樂聲。

樂聲漸起漸近,跟隨而來的還有鏘鏘鑼起、咚咚鼓聲、悠揚二胡、叮噹古箏、絲竹管弦…樂聲宛如個戲台拉開的前奏,匯成了那調用水磨,拍挨冷板的崑腔,只聽內中有女子在咿咿呀呀的唱,其聲細膩婉轉,頓挫悠揚,猶若天籟!

那破舊的小客棧忽然變得燈火通明,夾雜堂前的笑鬧喧嘩,猜拳賭酒聲,鶯鶯燕燕的嬌嗔,呼來喚去的小二——至尊寶似乎嗅到了那桂花頭油的味道,混合在酒香汗漬中,說不出的好聞。

至尊寶微微露出個笑容,喃喃道:“這鬼影紅塵果真不錯,鶯歌燕舞,就讓我入內去走他一遭罷!”說完起身。沿着那人頭樁繞了個大圈子,這才又來到官道上。

這還那裡是個荒蕪廢棄的所在?分明是那紅塵俗世中不可多得的香軟之所!但看門口車來客往,迎送不息,釵頭丫鬟,花魁紅牌,在那笑聲細語中來來回回。

至尊寶剛剛近前,便有個妖魅女子款款迎了上來,嬌笑連連:“喲!這位客人可真是眼生得緊,怕是頭一回來吧?”也不等至尊寶答話,自己先掩嘴笑了起來。媚眼連飛:“沒事兒!甭管你是不是頭回。保證給你安排好,讓你今兒個好好嘗嘗味兒!”

至尊寶微微一笑,問道:“話可別說得太滿了!我這口味叼得很,你這兒的東西合不合適。那還是兩說呢。”

“瞧你說得!”那妖魅女子嘻嘻一笑:“只要你不是找紅倌人。端盤摘花。姐姐有什麼不能給你的……”剛剛把話說得一半,突然聽得那官道遠處傳來一陣蹬蹬蹬的馬蹄聲,臉上頓時露出個喜色:“瞧瞧。這不是又來新的了?”

“這是…?”

“咳,你別問了,趕快裡面去找個地方自己樂着——稍等稍等,一會兒功夫就有菜了!”那女子看似甚急,幾乎顧不上多說,三五下把至尊寶引了進去,安排在個角落坐着。

這裡面那還是當初模樣?每個地方都已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牆上貼起了壁紙,門上掛起了珠簾,桌上鋪起了桌布,甚至連地上都鋪起了紅氈,美酒佳肴面前坐着大腹便便的商賈,摟着女子調笑嬉戲,滿屋春色。

至尊寶沒人搭理他,自己也就不去多事,只是冷冷一笑——天吳此刻終於忍不住,在他心中問道:“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和你一樣,他們把我當人和他們一樣的東西了!”至尊寶聽那遠處馬蹄聲漸近,淡淡道:“我至小三火就迥異常人,我只要不說,那鬼魂也就把我當成是鬼…今日亦是這般,把我當做了遊魂野鬼罷了,未加提防!”

天吳哈哈兩聲,把自己那節略過無視,接着又問:“那他們想害的又是何人?”

“這我可不知道了,”至尊寶看看面前的杯子滿是污垢泥土,也假意端在手中:“且做個樣子給他們,也別太早露出馬腳來——待會我們也別急着出手,只看那鬼魂所害的是什麼人,若是好人,我們可以救上一命,壞人…也就罷了!”

“好,好。”天吳連聲答應,“那是自然。”

兩人說話之間那馬蹄聲已到近處,人數不少,接着便聽那馬背上下來之人拉起破鑼似的喉嚨吼着:“官兵抓逃犯,全部給我站好了!你們,有沒有看見一輛馬車過來?”旁邊有人則是狐假虎威幫腔:“你,說你呢?看見沒有?”

那外面的女子連忙嘻嘻笑着回聲:“大爺啊,我們這都是老實的姐們客人,那有什麼馬車牛車的啊…您要是不相信,裡面去自己看看,自己查查唄!”

“哈哈,自己查查?”那聲音頓時變得有些齷蹉起來:“咳咳,這是查查是應該的吧?我們既然來了,也不能不聞不問吧?”

另外幾人頓時笑了,“隊長,是該插插,是該插插!”也不知道何等模樣,但能想到的必然不堪入目,頓時便聽那當先之人笑了:“呃,插插?哈哈哈,插插便插插!——走,前面帶路,大爺今天不插插也不行了!”

嘻嘻哈哈不絕,一群姐兒立刻擁着那些人朝客棧內走來…

至尊寶正待看那所來何人,突然見個背影從堂中走到了裡間院子,看上去極為熟悉,他心中也不記得這背影是何人,心中一動便追了出去。

待他搶到那內院之中,卻看這裡冷冷清清的空無一人,縱然花草繁茂,但是那其中已有掩不住的淡淡鬼氣,蕭瑟清冷,就像空蕩蕩的墳墓一般,讓人止不住的心寒戰慄。

後院原本是那客棧主人的住所,也是後堂廚房的所在,那至尊寶不知道怎地心中一動,便走到了院中最大的那間門前,伸手一推…

那門赫然洞開,淡淡的血腥氣頓時飄了出來。

ps:紅倌人,就是青樓中對初次接客處女的舊稱,端盤摘花,即為破除開苞;青倌人,則是指的賣藝不賣身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