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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快在餐廳吃完了飯,雖然食物很豐富,但誰也沒有去管這些食物倒底有多美味有多可口,只是一個勁地把肚子先塞滿再說。/../然後就一起來到了卧房。

卧房本來是兩人一間,但為了方便照顧由斯他們三個,於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加了一個床鋪,讓他們三個人都躺了下來。

大媽這時已經來了,正在一一給他們檢查傷勢。裁縫搓着手站在大媽的後面,很認真地看着大媽的每一個動作,彷彿他要是不小心眨一下眼,大媽就已經幫這三個人把傷都治好了一樣。大媽的醫術一直讓裁縫感覺到感覺的佩服,但大媽說他沒有學醫的天賦,還是乖乖地做他的裁縫吧。

由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把這位老頭子叫做大媽,他從哪方面看,都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呀。

大媽點點頭,說道:“這兩個胖子,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休養個幾天,每天換藥,很快就好了。至於由斯,手臂上這點小傷就不用管了,但你在腿傷之後,沒有馬上處理,又走了這麼多的路。如果不是遇上我,你這腿就會一輩子像現在這樣,一瘸一拐了。”

由斯聽了這話,心裡一陣高興,本來以為這腿九成是瘸了,現在聽大媽這口氣,似乎他是有把握的。

“裁縫,把燈移過來點。”

裁縫立即把燈移了過來,好像大媽叫他做件事,是對他最大的賞賜一樣。

大媽拿出一包葯散,調水讓由斯喝下。由斯喝下那杯水後,就感覺昏昏沉沉的,一陣睡意襲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由斯幽幽醒來時,太陽已經照了進來,把卧房照得通亮。他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動了動腿,發現痛得厲害,但顯然已經可以活動了,不需要像昨天那樣,走路時完全把身體的重量壓在別人的身上。心裡想道,這大媽可真是神醫,怪不得裁縫一說到他,就露出崇拜的神色。

又一想,要是自己也能學會大媽的本事,以後遇上別人受了傷,就幫他治好,那樣的話,是多麼有意思呀。由斯從小率性而為,從來沒有認真的去想過什麼大善大愛之事,只是按着性格里的感覺,總是覺得對別人好,被別人感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旁邊兩張床鋪空着,顯然大肥小肥他們行動上沒有什麼大礙了,已經走出去了。由斯想到這,又感覺肚了好像又餓極了,於是也勉強起來,扶着牆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剛扶着牆走了幾步,看見門外走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子,那女孩子有一頭長長的金色的頭髮,帶着很自然的卷,皮膚出奇地雪白。她雖然也只是穿着布衣,但是那布衣布裙在她身上,卻有如天使的聖裝一樣,那種清純無邪,讓人一看就怦然心動。

她一進門,就叫道:“由斯,你還不能起來,你坐回床上去,我幫你把食物端進來了,你就在床上吃午餐好了。”

說著,把手上的雞肉和麵包,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示意由斯坐下來吃。

由斯乖乖地坐了下來,也不知道要和這女孩子說些什麼話,只好拿起麵包一陣胡啃,又扭了一條雞腿,油膩膩地大咬了起來。

女孩子站在一邊,看着由斯的吃相,掩着嘴笑。由斯被她笑得不好意思,但如果馬上把吃相變斯文下來,又顯得更加尷尬。於是由斯索性也不管了,更加肆無忌憚地大嚼起來。

“嗨,我叫貝莉,他們叫我白雪。你養傷這些天,我是負責照顧你的。”

“唔唔……謝謝你,嗯,謝謝”由斯很少有機會和同齡的女孩子單獨相處,甚至單獨對話都沒有過,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雪看見他這麼緊張,話都接不上來,自己也覺得挺沒意思的,沒話找話地說道:“聽他們說,你很勇敢。”

“嗯嗯嗯,是的……哦,我意思是,沒什麼”

“你的腿現在痛嗎?”

“痛,痛得要命呀,不過能痛還是好的,說明我的腿是活着的。”由斯覺得這句蹩腳的笑話說完,感覺好像輕鬆了很多,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

“嗯,大媽是我們的神醫,有他出手,一定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等你好了,我帶你到島上各處去看看。我的任務是,讓你愛上這裡,哈哈。”這美麗的白雪又掩着嘴笑了起來,由斯不禁看得有點呆了。

於是他只好沒話找話地問:“大肥小肥呢?”

“他們兩個的傷沒多大事,兩個人的刀傷,都是皮外傷,據大媽說,連肉都沒怎麼傷大,全砍在油上了。嘿,你見過豬肉上那厚厚的一層油嗎,一刀砍下去,有時還砍不到精肉上呢。”這次白雪不掩她的口了,直接大笑了起來。由斯也跟着笑了半天。

“你另外兩個朋友,一個泥鬍子,還有一個光着身子的,已經被安排去特訓了。”

“這位女士,我那位朋友叫底褲,他有穿着底褲的,不是光着身子。另外,特訓?你說他們兩個已經開始去特訓了,什麼樣的特訓?”

“我們這裡,對每個人的訓練方法都不一樣。會先研究出你最擅長哪樣本事,然後找相應在這方面有研究的人,專門特訓你,讓你擅長的本事更加擅長。當然,最後會由老山羊把關,學會一些你在外面學不到更加不可能擅長的東西。”

“外面學不到?那是什麼東西?”

“這就多了,反正是一些看起來很小的技巧,但在未來的任務中都時不時會用到。總之,他教給你的每樣東西,你都要牢牢地記住,然後以後你一定會發現,總是有某幾樣技巧,幫了你的忙甚至救了你的命。”

“哦,那我一定會好好學的。我從小就被要求學各種東西,每樣我都是一點也不偷懶,規規矩矩地練習。”由斯說著,突然又想起了巴拉達,一陣黯然,忍不住對白雪說道:“從小教我東西的,是我的叔叔,他叫巴拉達,是個鐵匠。但由於我這一次任性,我可能害了他了。我想,等我腿傷好一點,我要回去看看。最好把他也帶到這裡來。”

“等你傷好了再說吧,到時說不定我能幫到你。”

“你?你要幫我什麼呢?我可不願意你陪着我去冒險。”由斯不知道為什麼,說了這麼一句,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忘了告訴你,我有一樣拿手的本事,我甚至可以讓你的那位鐵匠叔叔都認不出你來,嘿嘿嘿”

“哦,我明白了,你會化妝?”

“那叫易容!我勇敢的小獃子。”

由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於白雪對他的這稱呼,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又不知道為什麼高興。

唉,年輕的男孩子,通常都是要有這麼一段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傷心什麼,也不明白自己在高興什麼。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