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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香味襲來,由斯第一反應是,這是牛肉,只是牛肉的氣味中,還夾雜着一種沒聞過的氣味。/../

那氣味像是帶着甜,又像是帶着辣,一下子把他的胃口全勾了起來。

僕人們,把那一大盤青椒牛肉放到桌上時,由斯口水差點流出來。先不說好不好吃,單單那長相,就特別的可人。每個青椒都被切開成兩半,裡面放上牛肉,然後它們一起烤了起來。牛肉顯然還沒有完全烤熟,但更加帶着野味的氣息,而那青椒被炭火烤過後,斑斕起皺的樣子,就像藝術品一樣。

這個大陸的人們,吃東西都是以吃飽為標準,很少有這麼鑽研吃法的人,就算是貴族人家,也只是食物的品種多一些,很少有注重烹飪方式的。這木老師,看來除了對音樂藝術很有追求外,連對這吃食,也很講究呀。

不過,按禮儀,一定要等主人宣布宴席開始,才能開吃的,由斯只好忍着口水,看着它,心裡也在想着,一會兒要怎麼吃。

這時木老師拿過僕人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後拿起半個青椒,連同裡面的牛肉,一起塞進嘴裡,嘴唇上立即油光閃閃,表情一付很享受一樣,不斷點着頭。

由斯看了,也有樣學樣,胡亂擦了一下手,開始大快朵頤起來,比靈比麗開頭還矜持了一下,馬上也投入戰鬥中。

一會兒,那大盤的食物終於吃完了,僕人們才一樣樣又送上來其他的東西,還有一葡萄酒。

木老師讓僕人給他們三個人都倒上了滿滿的一杯,自己舉杯說道:“這杯,要祝賀比靈比麗兩姐妹,你們畢業了。”

“啊?畢業了?老師,這才多久呀,我們才來沒多久呀,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多學一學。”比靈比麗都覺得很奇怪,有些先來的學生,已經在這裡呆了幾年了,也還沒畢業呢。

“呵呵,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們了,後面,就靠你們自己的修為了。再說,由斯可是很需要你們的。”木老師用奇怪的眼神,笑着看着由斯。

由斯被他看得有點臉紅了,他知道,木老師一定看到他剛才二女摟着手臂時的樣子。二女更加是紅到耳朵了,為了掩飾,急忙都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全都喝光。

結果,酒喝下去了,臉反而更紅了,由斯兩邊轉了下頭,看看這對姐妹花,喝完急酒之後,在這燈光下,顯得分外動人。

由斯也舉起杯,向著木老師致意了下,兩人就一起喝下一杯。

等四個人都幾杯酒下肚,瓶子也空了,僕人下去拿酒時,由斯才沉吟了一下,對着木老師說道:“木老師,你說,這青椒,是從羅基公國來的?”

“是呀?你也喜歡吧?下次我讓我老友再帶些來。”

“不不不,我是想問,你那老友是羅基公國的人嗎?”由斯還是對那些探子的事,挂念不忘。

“是的,我那老友,也是鑽研音樂的,是羅基公國的人,住在黑木神弩城。”

“黑木神弩城?”

“是的,一個離這裡很近的城。那個城的領主,是哲伍伯爵,號稱羅基公國四大神弩手之一。”木老師用一種驕傲的表情說道。

由斯也發現了木老師臉上的驕傲表情,覺得很奇怪,哲伍伯爵是四大神弩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不可能是木老師的學生吧。

木老師看見由斯只是盯着他,卻沒有繼續問這個哲伍是什麼人物,只好自己繼續說道:“那個哲伍伯爵,我曾經有幸和他見過一面,我們還比試了一下箭術。他用他的神弩,而我,自然是用我的弓箭。結果我很萬幸的,略勝一籌,不過估計是因為他發揮失常,我勝之不武呀。”

由斯這下明白了,為什麼提到哲伍伯爵,木老師要這麼驕傲了,原來還是為了引出這段話呀,年紀大了,確實喜歡吹吹當年了。

不過由斯的興趣不在這裡,他只想了解多了解一些羅基公國的事,好對那件事有個猜測推理的線索。

於是,他又繼續說道:“木老師,你有聽說過,這個哲伍伯爵,喜歡派探子四處打聽之類的嗎?”

“這個……我倒是沒有聽過,不過,大多的領主,應該都會派人四處打探些有用的消息吧。就拿烏克城來說吧,現在好多領主應該都派了大量探子到那裡去調查。甚至,有可能還派一些人潛伏在城裡了。”木老師一說到這個,由斯耳朵都豎了起來,好像和他猜測的事要掛上勾了。

這時,比靈比麗見由斯只顧聊天,也不吃東西了,把桌上的葡萄拉了過來,一人一顆地剝起了葡萄,然後一人一邊,輪流喂由斯吃。

由斯這才發現,自己顧着和木老師討論,都忘了這對姐妹花了。現在看到她們遞上葡萄來,也不扭捏,大方地張嘴一邊一個吃了下去。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習慣這兩姐妹的侍候了,剛才剛見面那一絲絲陌生也沒掉了,又恢復了大方享受她們照顧的狀態。

兩姐妹也非常樂意為他服務,見他沒有反對,於是更加賣力起來,把桌上的東西一樣樣輪流餵給由斯吃。

木老師苦笑地看着這三個年輕人,搖了搖頭,說道:“你是不是遇到羅基公國的可疑人物了,所以才有這個問題?”

由斯發現,自己顧了兩姐妹,又忽略了木老師了,急忙把嘴裡的東西吞下去,應道:“是的,我懷疑,是不是這些領主們,都打算把烏克城打下來了。特別是,我遇上的探子,我懷疑就是羅基公國的,你說那個黑木神弩城離這最近,那會不會根本就是哲伍的人呢。”

“這個,我們就無從猜起了,只是,由斯,我勸你一句。你雖然是在斯歌德騎士國出生,在烏克城出生,但是,自從你反出烏克城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屬於任何國家了。不要讓你對國家的那點幼稚的感情,影響了你後面的路。”木老師語重心長地說道。

由斯艱難地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正在犯一個錯誤,對他來說,本來應該沒有什麼羅基公國和斯歌德騎士國的區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有人會來攻打斯歌德的城池,他就忍不住想阻止這一切。

烏克城,對他來說,現在算什麼,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至少曾經對他來說,那裡就是自己的家。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