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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泉踏上靜海這座城市,感覺真親切,離開四個月了。

林泉買了一杯熱咖啡,蹲在街頭,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感慨萬千,忍不住將手裡的咖啡杯舉了舉。

一道亮影滑過眼帘,一枚硬幣落入熱乎乎的咖啡里,林泉詫異的抬頭盯着那個穿橘紅色長羽絨衫的女孩。

“啊,對不起,對不起……”女孩子慌亂的解釋着,“我以為,我以為你是……”

林泉看看自己的衣着,凌亂的長髮,沾滿污漬的羽絨服已經看不出本色,端着咖啡杯蹲在肯德基的台階前,還有些像乞討的兄弟。

“要不我給再買一杯去?”容貌秀麗的女孩子滿臉內疚,沒有等林泉說話,就跑進肯德基。林泉將咖啡倒掉,將那枚硬幣捏在手裡,想自己與陳雨結緣也是因為一枚硬幣,嘴角露出微笑。過了會兒,女孩端出一杯熱咖啡,遞給林泉,“真不好意思,你不要見怪……”離開時還連連道歉,讓林泉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看着女孩進入隔壁的靜海國際商場,林泉感慨萬千,將那枚硬幣在身上蹭干,裝進口袋裡,尤覺得靜海的親切。

銀色VOLVO悄無聲息的停在跟前,方楠跳出來,不顧一切的將林泉抱住,惹得街上行人駐足觀看。

林泉笑着說:“等會等會,形象都給你毀了。”

“誰毀誰形象?”方楠嗔怒的將林泉拉進車子。

林泉伸手跟季永狠狠地握了一下,“我,胡漢三又回來了。”轉過頭,跟方楠說,“我是不是換一下造型。再通知大家,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你這樣子怎麼見人?先去理一下發,將鬍子刮掉,洗個澡,你好象壯實了。那然後就去靜海國際換一身衣服。”

從美容店裡出來,雖然還穿那身沾滿污漬的羽絨服,經過修飾地面孔又顯得清俊文雅。方楠陪林泉下車走入靜海國際,跟後面的季永說:“季師傅,通知耿書記、孔先生、張總,就說在秀水閣給某人擺洗塵酒,其他人聞着臭味就趕過來了。”

“我身上的味很濃嗎?”林泉猛的嗅了兩口,早就習慣身上的味了。

“你說呢?”方楠橫了他一眼,怨他一走就是四個月。

兩人走到四樓南裝部,方楠讓林泉坐那裡別動,取來皮尺親自給他量過尺寸,開始幫他跳衣服。半個小時間地工夫,從內衣都西服都挑了一套,將他推進更衣室里。

林泉穿了整齊一新出來,方楠正跟一個女孩子說話,赫然是那個將硬幣丟給林泉的那個女孩子,她將罩在外面的紅羽絨服脫掉,露出裡面粉灰色地職業套裙,顯得成熟多了。

“這位是靜海國際營業部經理杜月,”方楠給林泉介紹那個女孩子,作為靜海國際營業部門的經理。年紀卻又顯得太年輕,林泉頷首微笑。心想:杜月跟靜海國際老總杜子衡莫不是有什麼關係?方楠指着林泉又對杜月說,“林泉,一名流浪漢。”

杜月顯然認不得林泉就是剛才的流浪漢,只當方楠開玩笑,大方的跟林泉握了握手。

乘扶梯下樓,正穿過底樓大廳,一個修長柔和的身影掠過林泉的視野,轉過周大福珠寶專櫃,進入電梯間。林泉心裡掠過極熟悉的感覺,站在那裡,卻沒有想起那個動人的身影與記憶的哪個人對應起來。

“怎麼了?”方楠問。

“看見一個女的進入電梯間,感覺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了。”林泉側着頭,一副陷入思索地模樣。

方楠探頭看了看,明亮光潔的電梯不鏽鋼門已經閡上,電梯已經無聲的上升着。林泉有着極出色的記憶力,不應該記不起來是誰來,方楠心頭掠過一絲陰影,擔憂的問題:“進林家之前的記憶?”

林泉搖頭笑了笑,說道:“不是,沒看到正面,只是覺得背影有些熟悉,算了,就當少看一眼美女。”

方楠見林泉有心思開玩笑,輕輕踢了他一腳,摟着他的胳膊走出大廳。林泉將杜月剛剛施捨他一元錢地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逗則後方楠叉着腰笑得花枝亂顫。走出靜海國際大廈,銀灰色的VOLVE後面跟着一長串車子,郭保林他們連在秀水閣等待地耐心都沒有,直接開着車到靜海國際大廈樓下恭候。

簡直就是一出名車巡展,賓利雅緻、寶馬7600、克萊斯勒、梅塞克斯、陸虎、獵豹、法拉利、保時捷等名車擁滿靜海大廈前的道路,將這條商業街堵了個水泄不通,引起行人駐足觀望。但是被堵在前後地車輛大為不滿,拚命的按喇叭,將囂騰的商業街攪得刺鳴躁狂。幾名交警接警趕過來疏通堵塞,睜眼一看,都傻眼了,那些耀眼名車倒也罷了,夾雜着好幾輛掛黑牌的車,其中還有一輛是王副局的獵豹,他們哪有膽量驅趕?

郭保林斜着眼睛看王曉陽,嘲笑着說:“我說讓你整幾輛警車開道,你還不信。”

王曉陽咧着嘴苦笑,招手喚來一名畏畏縮縮的交警同志:“你給李季打電話,告訴他有重要車隊要從這裡前往秀水閣,讓他負責這一路段的交通暢通。”

那名交警同志心裡抱怨:堵塞還不是你們造成的?起手敬了個禮:“是,王局長,我立即向李隊彙報。”

林泉哪有勇氣在大街上丟人現眼,趕緊鑽進銀灰色的VOLVE,搖下車窗,跟郭保林對了對拳頭:“啥事到你手裡都得變味,你大概想我一回來就讓全靜海人詛咒一通。”

被堵兩頭的車輛拚命按着喇叭,鳴叫聲震耳欲聾,郭保林哈哈一笑:“小子,什麼時候怕別人詛咒了?省城地房價今年漲了22%,有小一半是你的功勞,你有沒有想過多少人因為這事詛咒你?”

“那得有多少無知少女詛咒你?”林泉回了一句,“先去秀水閣再說,將電視台地人引來。小心挨罵啊。”搖上車窗,不理郭保林隔着玻璃指手畫腳。

王曉陽是主持市局日常工作的副局長,他的一句話,有時候不市常委還管用。警車開道,車隊很快就駛入秀水閣北側的停車場。

郭德全陪着林銘達、耿一民、柳葉天等人在主樓前等候,林泉伸腳剛出車門,就挨大姐林靜怡一通狠罵:“最後一月打了幾通電話回家?”林泉一邊求饒,一邊向林銘達、耿一民走過來,“爸,耿叔叔,天怪冷的,你們站外面幹什麼,我差點就不敢下車了。”

“呵呵,”耿一民輕笑一聲,指着林泉地額頭,“沒瘦,黑了,人變沉靜了,油嘴滑舌沒變。”

林銘達笑起來:“大家太縱容他了,輕浮的性子始終改不了。”邀耿一民、柳葉天往主樓走。

秦明跟林泉握了握手,說道:“趙書記得了信,與新能源的人剛匯合,大概還要等一小時才能趕過來。”

林泉拍拍額頭,笑道:“看大家如此熱情,看來要多離家出走幾次,”臨了惦記起一事,“洗塵宴地費用不會讓我自己掏腰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