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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兩界關百里之處乃是一塊廣闊三千里的平原草場,細沙黃土,淺草綠茵,狐兔香獐,麋鹿野牛,四處可見,這三千里平原,正好適合兩軍對陣撕殺。

黃道元四十年前請了丙靈公來助陣守關,又回蒼莽山師門拿了好幾樣厲害法寶,修得幾門絕跡,道法精進,雖然是手握重兵,鎮守邊關,但修鍊也不曾拉下,得師門靈丹相助,又得門中長老傳功,成功的度過了四重小劫,兩重大劫,實力也非同一般。

加上唐王掃平了南蟾部洲殘餘國家,舉國齊心,民生安居,又每年與南海龍神送禮,風調雨順,四季無災。近些年便越重視邊關,誓要滅掉胡國,讓道統傳遍四大部洲,早就增派大軍,道法高人駐紮在邊關各個城池之中,積年征戰,邊往兩界關推進了數干里,千里肥沃平原,盡數納入大唐國版圖之中。

因為道門昌盛,那山中的窮凶妖孽也不敢出來禍害世人,但那天竺佛國,也不是弱者,糾集兵力,多次搶奪這平原要地,只因為唐兵有關可依,進退有方,又有高人相助,奪不下來,但卻不死心,只是往前堆兵,唐兵也不能前進。

三千里地平原之外,乃是天竺佛國邊關重鎮曼陀羅城,黃道元好大喜功,連連攻打,但對方佛門曼陀羅大陣守護,依仗地利之拋,根本攻克不下,反而死傷慘重,被對方將領乘機追殺,一路殺到平原中部,才穩住腳跟,兩方對峙。休息幾日,整頓軍務之後,再行決戰。而今天,正是決戰的日子。

黃道元精裝鎧甲,手持一桿方天畫戟,長一丈二尺。青顏冷光纏繞,騎一頭全身雪白的大馬,立在陣前,遠遠觀看天竺佛兵的情景,只見得黃旗招展,人頭攢動。殺氣籠罩中軍帳蓬,木架高樓林立,佛光普照,哪裡看得分明。

後面跟了四位道人,一位鶴童顏,穿青色雲光八卦衣,背上背一個長一尺七寸的紫金大紅葫蘆。跨一頭白額吊晴猛虎,虎頭上有符印。

其餘三位道人,一身邪氣,有黑雲繚繞,都是穿黑色道衣,手上各拿一桿長七寸地小黃麻布幡,上面血跡斑斑,畫些赤身小人,仔細一看。卻走青面獠牙,身體挺拔僵硬,長有白毛,乃是一頭頭殭屍小人,活靈活現。

三道人各騎一頭高大的犀牛。青皮青毛,又高又大,用綠光油油的藤蘿套住,十分礙眼。

這四道人,有一正三邪,都是效力於唐王架下,跨虎地乃是南瞻部洲斷火山烈火崖烈火祖師弟子,騎犀牛的乃是九陰山天屍派弟子,都是道法高強,雖然沒有成就仙道,但個個都是多少渡了七八次天劫的人物,加上師門祭煉的法寶厲害,倒是十分厲害。

見丙靈公下來,黃道元大喜道:“真是萬喜,有了老師仙法助力,正好可以一舉擊潰那幫禿頭胡人了。眼下敵兵追得厲害,我軍得這幾位道友助力,才穩住陣腳,卻是不能退敗,要是讓這胡人奪了三千里平原,我軍甚是被動,皇上難免要降旨怪罪。”

丙靈公乃是仙人,地位然,這四道人正要準備下坐騎行禮,卻聽得有一聲炮響,遠遠衝過來一隊佛兵。

只聽得馬象嘶鳴,十幾個黃衣佛子將領或是騎象,或是騎馬,後面佛子兵將奔走如飛,黃旗招展,檀香陣陣,一併殺來。

這大象本來行動緩慢,但在佛門禪功經文地催動之下,卻是疾如奔馬,四踢踏煙,轉眼就來到陣前定住。狼煙黃沙仗風勢吹了過來,迷人眼睛,打得人臉生疼,都刮出血來。

“好賊子!”黃道元連忙取出一符,乃是定風符,往上一拋,青光照出,天地皆碧,風消沙息,現出一萬餘佛子胡兵來,為的正是曼陀羅城的城主照日禪師,跨大象,手持一根金剛禪杖,杖頂現一朵碗口大小的蓮花,上面托一科雞蛋大小的舍利,晶聖通透。

這禪師相貌中年,身穿大紅寶日袈裟,見黃道元破了惡風,便不命今佛兵衝殺,只是念一句:“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普渡眾生,叫眾生脫離苦海,享受無邊極樂,將軍殺我佛兵,奪我土地,貧僧雖然不想動起殺孽,但也免不了要用降魔手段。”

黃道元大怒道:“你這禿驢,也沒少殺我大唐子民,還大言不漸。”

“阿彌陀佛,你大唐國子民不敬佛法,貪淫孽殺,深入阿修羅道,當是永墮那阿鼻地獄。”照日禪師道。

真乃是酒逢知已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黃道元也不說這些沒有營養的廢話,大聲喝道:“那位上前,去擒拿住這禿驢。”

“末將願往!”一將領手持雙符大刀,騎金錢豹而出,來到陣前。

“原來是唐將軍,切記小心,拿住禿賊,我自向陛下上書,表你功績。”黃道元大喜道。

這員將領,姓唐,單名一個刀字,自小得異人傳授,上山能伏虎,下海能擒蛟,使兩口雙符大刀,乃是白鐵精英所鑄,又受本命真氣磨合數十年,異常厲害,正是一員猛將。

“賊禿,可願於我一戰。”唐刀跨豹來到陣前,拿刀指燕日禪師。

“魔頭,修得無禮!”照日禪師身後衝出一員佛兵胡將,騎巨象,手持一桿寶杵,長五尺,上雕有金剛佛陀,舍利,蓮花等佛門聖像,金霞燦爛。

唐刀大怒,把豹一拍,那豹漲大了數倍,和象平齊,舉刀就殺,只是梆梆做響,白光金霞交織。

鬥了幾個回合,那佛兵胡將修鍊地乃是龍象大力神通,一身銅筋鐵骨,皮膚黑黃,裸露上身。有無數密密麻麻的經文,一同放出金霞佛光,不但絢人眼晴,而且刀砍將上去,就遇到莫大的阻力,彷彿一塊浸了水的生牛皮。

唐刀被那寶仵上地巨力震得手腕酸麻,運起真元,才能稍稍抵擋,知道自己硬敵不過,便賣了破綻,把豹一撥,往東疾走,這胡將拍象追趕。一前一後,甚是緊急。

刀早就在豹上運玄功,死噴一口真元,將一把刀祭起,分成兩道白光,直劈那胡將面門。

胡將見來的是兩道白光,以為唐刀將雙刀都打來。冷笑一聲,把寶仵拋起,放出丈余長的金霞,死死裹住兩道白光,人一躍起,使了燕子穿簾地姿勢,拳頭之上凝聚起龍象巨力,帶起狂飆,轟向唐刀的面門。

唐刀早就準備,只是怕這胡將皮厚,一時砍他不死,讓他逃了,便是一場無用功果,是以暗暗運起玄油。元神附着刀上,不惜耗費念力催刀,那一刀疾如奔雷,出手就一條十來丈,匹練似的白虹,神刀合一,威力大增,就地一撩,把胡將的護身經文破開,再一划拉,這胡將被來了大開膛,腸子心肝全部掉在上,凝聚起地龍象巨力也就散去,象一根木頭,撲通一下掉落地面,砸起大片沙塵。

頂門迸開,一顆舍利跑了出來,就要往西方飛走,但唐刀多次和佛兵打交道,哪裡不知道對方的小九九,也不將元神返回,繼續存在刀內,白光又是一繞,困住了舍利,隨後拉了回來,那大象見主人身死,四蹄奔逃,回了營地,唐刀並不追殺,回了元神,又祭刀,兩刀合壁,圍住天空的寶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