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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然“嘿”的一聲笑了,呲了呲牙威脅道:“你小心點兒,我聽說鳥肉很好吃的。”

這鳥似乎聽得懂吃,並且很貪吃,聞言在籠中扇着翅膀,興奮的叫起來:“吃鳥肉,吃鳥肉。”

岳子然轉過身子,沖黃蓉得意的說道:“果然是只傻鳥。”

黃蓉沖他翻了一記白眼,無奈的說:“與一隻鳥較勁,虧你得意的起來。”說罷,將衣服遞給他,吩咐道:“快點把衣服換上,我炖了太湖梅鱭魚湯,可是其他地方很難嘗到的美味,你若遲了,便被他們喝完啦!”

岳子然接過,隨口問道:“木大家呢?”

“在一旁休息呢,我們早吃過了。”黃蓉說完便轉身走出房舍避了開去,讓岳子然在屋子內把貼身衣物都換了。

“好啦。”岳子然在屋內喚道,待黃蓉進去時,卻看見他僅穿了貼身的衣物,那件需要束腰的深衣袍子還被他胡亂的披在身上。

見了黃蓉,岳子然將深衣束腰的腰封拿在手中,好奇的問道:“這腰封怎麼系?我包裹里什麼時候有這見衣服啦,穿起來如老夫子一般。”

黃蓉聞言接過腰封讓他雙臂舉起,雙手繞腰穿過為他繫上,口中說道:“這是在臨安時阿婆為你做的,待會兒我們要到島上拜訪,穿正式一些更好。”

岳子然有便宜自然不會不佔,雙臂放下將蘿莉抱在懷中,碰了碰鼻尖,詫異的問:“奇怪,你什麼時候對穿着如此講究啦?”

黃蓉最後將腰封系好才開口說道:“我在鳥爺爺那裡打聽過了,我們遇見的老書生雖然是自在居的主人,但自在居其實屬於八家。而且老書生多年前就不管事情啦,自在居里里外外都是那個石大家在打理。

“怎麼,你怕我當不上自在居的主人?”岳子然鼻子在黃蓉的眉毛髮梢間徘徊,訓練自己聞香識蘿莉的本事。

“不是。”黃蓉搖了搖頭,扭頭看向窗外,笑道:“從前范大夫載西施泛於五湖,真是聰明。你看這裡多美,老死在這裡,當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岳子然聽了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我們家女大王都吩咐了,小的定然要把他們折服,順利執掌這自在居……”話說半截,突然不正經的笑起來,俯首盯着小蘿莉:“就是不知道女大王有什麼賞賜沒?”

黃蓉不安的在岳子然懷裡扭了扭身子,抿了片刻嘴唇,才問:“你想要什麼?”

“你知道的。”岳子然低聲細語。

羞澀染紅了臉頰,黃蓉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吐出的清香接近了岳子然的雙唇,讓他胸中的火焰如添了乾柴一般,熊熊燃燒了起來。

一陣纏綿。

在小蘿莉魂不守舍之際,岳子然左手在腦海中排練多次的動作終於奏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進了衣服,並攀上了山峰,雖然仍隔着一層抹胸,但他還是得償所願,準確的將山巒把玩在了手中。

“左手用劍雖快,干其他事情我也不慢啊。”岳子然得意的笑着想道,卻被他這一動作驚了回過神的小蘿莉看見了。

她的右手立即在岳子然腰部的軟肉上轉了一圈。

岳子然口中雖然呼痛卻不放手,右手還去抓住了黃蓉由羞轉怒,氣急敗壞要去抓“兇手”的左手。

黃蓉氣急更甚,跺了跺腳,眼圈開始泛紅,頓時讓岳子然心中一亂,忙說道:“乖蓉兒,好蓉兒,我的錯,千萬別哭,再也不敢啦。”口中說著,心中雖然懷戀左手上“指點江山”的感覺,但還是很快縮回了手。

黃蓉一把抓過那隻作怪的手,狠狠地在手背上咬了一口,低頭呢喃說道:“讓你欺負我。”

岳子然痛着甩甩手,見小蘿莉沒有真的動怒,便又死性不改的說道:“那個,蓉兒。”

黃蓉抬起頭看着他。

“我們家的白兔有點兒小啊。”

“什麼?”黃蓉不解,隨即醒悟過來,讓他又發出一陣驚人的哀嚎。

另一屋舍中。

正在大快朵頤的囡囡放下手中湯碗,好奇的問道:“咦,剛才是大哥哥在喊嗎?叫着好痛。”

孫富貴臉色一變,心道別又讓師父拿我出氣了。當即阻住又要盛湯的鳥老頭:“前輩,多留點兒,我師父還沒喝呢。”

鳥老頭兒不聽他的,為自己盛了一碗,還為囡囡盛了一碗,贊道:“黃姑娘的手藝絕了,回頭米胖子一定會拜她為師的。”

游慳人點點頭,也是恨不得把舌頭也吞下去,含糊的說道:“不錯,不錯。”

瘸子三雖然沒有言語,但看他又盛了一碗湯便知曉心中所想了。

孫富貴無奈繼續勸道:“你們都少喝點兒,若是我師父喝不上湯發脾氣了,以後只讓師母為他開小灶,我們便都喝不上啦。”

“當真如此小氣?”游慳人與鳥老頭對視一眼,見孫富貴堅定的點點頭,隨即改了狼吞虎咽的習慣,開始像品茶一般細酌起來。

囡囡似乎更怕自己喝不上湯,舉起碗便要將半碗湯倒回去,還好被白讓給擋住了。

岳子然揉着腰出了屋舍,向這邊走來,兀自不甘地說道:“蓉兒相信我,只要多揉揉就會變大的。”

“信你有鬼。”黃蓉嘟着嘴,氣憤的走在前面,手中提着鳥籠,那白鸚鵡也在籠中叫着:“有鬼,有鬼。”

岳子然嚇唬了它一下,隨即說道:“以後你便叫有鬼吧。”他剛才知道鳥叔已經把這白色鸚鵡送給黃蓉了。

進了屋子,這句話恰好被小丫頭聽到。

囡囡抬起頭,認真的說道:“它有名字,叫雪衣娘。”

岳子然聽了連連搖搖頭只道不好,說:“唐明皇李隆基也養了這麼一隻白鸚鵡,取名便叫雪衣娘,最後卻是被獵鷹給啄死啦。還是青草、石頭、有鬼之類的名字好,賤命好養活。”

“有鬼,有鬼。”籠中白鸚鵡又開口學舌。

“你們瞧,這傻鳥也覺着這名字好。”岳子然愈發肯定,隨即自來熟的問鳥老頭:“鳥爺,成對的鸚鵡才好養活,有鬼一隻鳥也怪寂寞的,要不再送我們一隻?”

鳥老頭還沒開口,囡囡便不依的喊道:“不要,不要。”正好鳥老頭也不想送,便順水指了指耍脾氣的小丫頭,搖了搖頭。

岳子然哄小女孩兒最拿手,而且身上寶貝不少,便又從隨身帶着的包裹中翻出一尊木雕來。

鳥老頭和瘸子三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目光便盯在上面挪不開了。

那是一隻並不大的筆筒,這不稀奇。稀奇的是筆筒壁上雕刻出來的意境與透出來的劍意:置孤舟於千山萬徑之間,一老翁披蓑戴笠,兀坐於鳥不飛、人不行之地,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釣寒江之魚。

這場景即使游慳人看了,此刻也不由自主的生氣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寒意是有的,肅殺、孤傲、凌厲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