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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包廂內,王勤貴坐在上座,一群中年男女紛紛舉杯敬酒,海話恭維,幾乎可以說是把王勤貴給吹捧上天了。

一些人趁機請求提撥的提撥,辦事的辦事,保人的保人,總之無所不求,無所不應。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門被推開了,一名三十齣頭的西裝男走了進來,他來到王勤貴跟旁,又附在他耳邊壓聲道:“老闆,那個蘇梅有刑警二大隊長楚致遠等人形影不離保護。”

這個情況,王勤貴早就料到了,壓聲道:“叫兄弟們別亂來。”

“此外,我們還發現了”

西裝男瞥了在場等人一眼,嘀咕道:“治安支隊副支隊長韓慶親自護送着蘇梅去了市一中辦理上學手續。”

看來韓慶很重視這個蘇梅啊?

王勤貴琢磨了一下,揮手示意那西裝男退下,又寒暄道:“各位,大老闆有事傳我,我先失陪了,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啊!”

眾人紛紛站起來寒暄恭送着王勤貴離開。

一出酒店,王勤貴慌忙叫着西裝男開車送去市委宿舍。

登門敲開蔣學陽家門,王勤貴笑着跟蔣學陽家裡的傭人寒暄幾句,又大步流星地去敲了敲書房門“老闆。”

“進來。”

蔣學陽收拾着書桌文件,又頭不抬地問道:“什麼情況?”

輕關上書房門,王勤貴小心翼翼地彙報道:“那個韓慶今天上午護送蘇梅去市一中辦理入學手續。”

放下整理地文件,蔣學陽抬頭盯看着王勤貴“還有呢?”

“刑警二大隊長一中隊長楚致遠等人負責蘇梅安保。”

王勤貴猜測道:“他們如此保護蘇梅,是不是打算借蘇梅來搞事!”

這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蔣學陽思索了一下“行了,我知道了。”

“那我先回去了?”

王勤貴請示,當看到蔣學陽沒出聲,則慢慢地退了出去。

蔣學陽拿起桌上電話,撥給了鄭志南。

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聽。

最後,蔣學陽只好點燃一根中華抽了幾口,又再次撥打過去。

這一會有人接聽了,可卻不是鄭志南的聲音“有急事么?”

“還是韓慶的問題。”

蔣學陽直說道:“已到非調走不可的地步,緊急,緊急,十萬緊急!”

說完,蔣學陽掛了電話。

坐着將手上的中華給抽完,又給了喬亞夫打過去。

兩人就韓慶的情況作了個溝通。

隨後第二天上午,喬亞夫召開了政法口基層會議,嚴肅強調了關於基層幹部作風及工作任務,導致市公安局開始分派及布置不少任務下來。

韓慶作為市公安局一個重要組成部門的治安支隊副支隊長,自然接到了各種攤派任務,包括掃黃、掃賭、公共娛樂場所檢查。

當然了,還有業務指導下面區、縣公安局治安大隊。

種種情況,說白了就是要讓韓慶忙起來。

其中侯金雪還特意將張策這個第二大隊調去忙着各種積壓案,特別關於去年炸彈案一事。

這麼一來,大家就沒有精力在去調查蘇小婉一事了。

一連幾天時間,大家都累得跟狗一樣,連喘氣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去暗中調查關於蘇小婉一事?所以說,張策連忙去找韓慶商量對策。

在韓慶的辦公室,張策抱怨道:“韓隊,在這樣下去可不想啊,你得要想辦法破這個局啊。”

天東政法口落入蔣學陽掌管,你想要撬人家,確實是難上加難。

不過,這也間接說明對方心虛,不然會搞出這種小動作么?

怎麼破這個局,還得要想辦法施壓。

可是以韓慶的能力,怎麼給喬亞夫施壓?

韓慶頭一個想到李善海,免不得去找了李善海。

李善海聽了韓慶來意,也只能表示愛莫能助道:“小慶啊,政法口一事,我是插手不進去,對方施展的這一招,確實沒法破局啊,只能暫時放下吧!”

擱置蘇小婉案子,那無疑就是讓大家亂傳。

韓慶有些不甘心,猶豫之下,還是給徐天宇掛了電話請教怎麼破局。

一番溝通之後,徐天宇還真教了韓慶一招。

當天晚上,韓慶以匿名方式給央視駐江夏記者欄目組寄了料子。

不出兩天時間,央視新聞電視台駐江夏記者欄目組派遣一名女記者華冉下來採訪及了解關於蘇小婉自殺一事真相。

只是華冉還沒開始採訪,就遭到方方面面阻攔,最終禮送出天東。

正是種種行為,導致華冉覺得這個匿名料子可能性很大,她說不得又一次暗中下來天東市暗訪。

可惜,蘇小婉自殺一事,各種紛說,多數都認為跟李淳南一案有關係。

更多的是,傳聞與一名叫韓慶的人有牽連。

韓慶這個名字第一次進入了華冉耳里。

但由於這個案子真相迷離及危險重重,華冉沒有進一步接觸,她開車返回省城寫了一篇關於李淳南腐敗案之後的天東。

整篇稿子雖說都是講李淳南腐敗案之後的各種情況,可在最後卻點了一個叫蘇小婉的人,一個與李淳南扯上關係的女企家之死。

這篇稿子表面上沒說什麼,只是惋惜蘇小婉自殺一事。

可經過央視新聞台播報了出來,這對於江夏來說就是一種政治點名。

甚至可以說,對於天東來說,那就是頭等大事。

為此,天東市委特為央視新聞台報道召開市委常委會研究,並就這個事件由市委宣傳部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回應了蘇小婉自殺一事。

隨後,在市委宣傳部代表市委、市政府有關領導對蘇小婉遺留下的女兒蘇梅進行了慰問。並在市電視台全程直播拍攝之下轉交了市委領導捐款及鼓勵,讓她安心學習,爭取在六月份考出個好成績。

緊接當天晚上,關於這段慰問新聞在省、市新聞綜合頻道播出了。

隨即,當天晚上,省委〖書〗記鄭志南親自給徐天宇掛去電話。

電話中除了表示對徐家的支持給予忠心感謝。

與此同時,還提到韓慶的工作情況,最後拋出一個要調任韓慶到團省委工作意思。表面上說是為了感謝徐家幫忙,打算調韓慶到省里工作說是方便照顧,實際說白就是不希望韓慶在天東鬧事。

這個情況,間接說明跟蘇小婉一事有重大關係。

徐天宇沒有答應,說是要問問韓慶意思再給予答覆。

於是,徐天宇正式就這個問題跟韓慶交談了。

兩人談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從家族及到政治,再從天東局勢到江夏,乃之整個華國種種根源,最後確認問道:“說了這麼多,現在你是要去省里,還是要留在天東繼續任職?”

通過交談,韓慶多少了解到這是對方要禮送他出天東,其目的就是不希望他插手管蘇小婉自殺一事了。

韓慶不是那種服出之人,難免硬氣道:“爺爺,我要是答應去省里,那豈不是代表我服輸了么?”

“話也不是這樣說。”

徐天宇笑着舉例道:“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當年我為了報仇,不也是遠走他鄉十年,最後才殺回老家報仇么!”

事實上,韓慶是不想離開天東“爺爺,我不想離開天東。”

“不想離開天東,那就要遵守官場規則了。”

徐天宇嚴肅道:“目前江夏是別人家的地盤,特別是天東是人家的huā園,你要是不遵守官場規則,那麼無論有我們強大家族支持,人家都會下狠手了。”

韓慶明白了“爺爺,這麼說來,對方算是正式通知么?”

“沒錯。”

徐天宇笑着告訴道:“你要是混着工資,不鬧一些嚴重問題,人家是可以容忍你的,可你每一次都是無理取鬧,人家忍無可忍,只是礙於我們家族臉面,這才借口調走你,若是你不走,那麼下次,你再無理取鬧,對方就不客氣了。”

說到這,徐天宇壞笑道:“說白了,就是警告,你有兩種選擇,要麼就是退縮離開他們後huā院,要麼就步步為營。”

“我明白了。”

韓慶輕笑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想留在天東就要跟他們撕殺,只好行事符合官場規則,他們就會認栽及退讓是吧?”

“不愧留着我的血,一點就通啊。”

徐天宇哈哈地打趣“行了,那就這樣了。”

掛了電話,徐天宇委婉拒絕了鄭志南的好意,聲稱韓慶還小,還不足到這麼大的衙門去上任,希望留他在基層磨練磨練。

這麼一來,鄭志南可要鄭重提醒了“老省長,目前天東各方勢力對小慶這孩子行事十分不滿,大有撬之,若繼續留在天東,我擔憂下面的人會背着我亂對小慶這孩子下手啊!”

“放心”

徐天宇表態道:“若真是這樣,那只能怪他自己了。”

“那好吧。”

鄭志南有些無奈,等掛了電話,他給了蔣學陽去了一個電話,讓蔣學陽好好招待韓慶,但是不要下狠手,盡量邊緣化,也算是給徐家留一個情面了。

對此,蔣學陽給了市政法委〖書〗記喬亞夫一個電話暗示,再由喬亞夫打電話要求侯金雪召開局黨委會研究關於韓慶的任職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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