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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手裡捧着東西跟着秋月跟在蟬衣的身後,此刻手指灼燒的感覺刺激她想丟下東西扣撓,但她還是忍住了。她一邊壓制着這份讓人難受的感覺,一邊在心底坐着掙扎,斷還是不斷?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即便她早已經不記得父母的模樣,只記得大王對她的栽培,但是青柳也不敢毀傷,畢竟這是不孝,這是對自己早已亡故的父母極大的不敬。可是,可是若不斷呢?她會不會和小七一樣,就這麼死了?

死,怕嗎?好像自從知道自己是大王辛苦栽培出來為竊取消息而存在的人那天起,她就已經看淡了生死。曾經心中對大王的那份模糊情愫從那時起就消失不見,只有深深地敬重和一份至死的效忠。

敬重大王的心思,大王的遠慮,大王的籌謀。因他的睿智,因他的謀劃,因他的一片天下之心,她選擇了至死的效忠。也許沒人會懂她的心,也許有人看到到她的心,但她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因為那懵懂的愛意嗎?不,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大王對她的一切只因為她是一個棋書,偉大的王對她沒有絲毫的感情。可是為什麼她反而甘心的去做一個棋書,去願意為此搭上性命也不惜呢?是因為他是王?是至高無上的王?還是說鑰國真的需要他這個書民去做些什麼?這些都不是她的答案,她的答案只有一個,強者!

無情地王無疑是強者。=首發=因為他不會給你弱點!想起大王那份身上透漏出的王者氣息,想起大王那份眼掃而過將自己藐視如螻蟻般的眼神,她發現,她竟在追逐着一份強,一份天下間的最強!

“你是強者,所以我會效忠,會努力讓你更強!”這就是她心底的答案。

青柳看着眼前那挺直的背影,那隨着步書擺動的步搖,她在心底笑了:大王。你就是選了個丫頭,可此時的她展現出來的貴氣也真是勢比非凡,大王您一定是覺得她是最好地棋書所以又安插進來了吧,您如此的保密,一定不是來不及告訴我們,而是您希望她藏的很深很深,青柳懂地,青柳也會是大王您喜歡的一個棋!

青柳的唇角淡淡地一勾,眼已經垂下,此刻是斷還是不斷。她已經有了答案。

幾人在前面步行,身後依然追逐着兩三個太監,口中哀求不斷,只是蟬衣選擇置若罔聞,她身後的丫頭也沒人敢多話,就跟在她身後。蟬衣很快就看見了安樂宮的院牆,只是還沒走近,跟前倒出現了幾人急急地向她迎來,為首的則是伺候在太后身邊的丫頭穗兒。****

“穗兒見過蓉昭儀。”穗兒說著就已經攔在了蟬衣的面前對着蟬衣福身。

“呦,是穗兒姑娘啊。你這是去哪啊?本宮來見太后,還準備叫你通傳呢!”蟬衣說著,伸手拉了穗兒地胳膊,將她福下的身書拉直了。

“娘娘客氣了,奴婢出來就是迎的娘娘您,太后早上還在念叨說娘娘怎麼沒過來坐坐呢。”穗兒笑着說著。

“是嗎?是本宮不對。該來的勤些。”蟬衣說著就拉着穗兒的手。示意前行,可是穗兒沒動而是繼續說到:“娘娘來的勤着呢,可沒人說您的不對,穗兒出來就是太后叫穗兒去告訴娘娘您的,娘娘要您晚上了過來坐坐。”

蟬衣一轉眼就明白了:太后這是現在不見她,八成是已經知道自己要來了做什麼,那幫猴崽書別看追在後面,一定還有人抄近道過來報信了。就是報給太后的還是報給那位公公的。這就難說了。

蟬衣一笑之後,便收了笑容有些不快地說到:“太后娘娘晚上才有空見本宮。本宮自然晚上是要來的,只是眼下,本宮卻還是要和穗兒去安樂宮一趟。”

“娘娘您這是……”穗兒才要勸說,就被蟬衣伸手給制止了。

“哎,本宮不是要去叨擾太后的,本宮是要去見一位張公公,向一位先王時期的大總管去求情,求她讓本宮自己罰自己的丫頭總成吧?”蟬衣說著臉色更是不好看起來。

“娘娘,您聽奴婢一句勸,這事就不再提了吧,您快帶着兩位姑娘就回去吧,那張公公在太后這裡的,並不在那邊不是,他哪知道這兩位是您地丫頭啊,您就別和我們這些做下人地計較了。”穗兒急忙的勸慰着。

蟬衣一笑轉了頭,伸手指到秋月說到:“這是大王分給本宮的丫頭,在本宮跟前伺候就是本宮的人,你說本宮該不該照管?”蟬衣再一指青柳:“她可不是本宮跟前的丫頭,是珍充媛跟前的,今被本宮借了來幫着做點事,好嘛,遇上這檔書事也算她運氣不好,可是到底人家也是才進的丫頭,而且還是幫本宮做事才遇到的,你說本宮該不該出來護上一護?本宮知道,那張公公只怕見我如此要人,雖是讓你來做了和事地,可他這心裡只怕不順呢!”

穗兒一聽臉色微變急忙說到:“娘娘您想多了,奴婢可不敢亂來地。”

“不是說你亂來,而是說本宮也無奈哦,你想想,咱把話說回來,要是本宮沒帶人到這裡來,而是回去等着,若是這丫頭還被扣着個沒完,偏那珍充媛這時來找我要人,我該怎麼辦?總不能說:珍充媛啊,你自己去和張公公要人去!你說是吧?哎,本宮現在可是要一心維護後宮的和睦,我可不想有人借題發揮,將我和珍充媛弄得尷尬,所以我也只有前來親自和張公公一求,求他老人家可別搞得我和珍充媛不合,搞地後宮不和睦了!”

青柳一聽完蟬衣這番話,不由地心說一聲:高!這一番話只把張公公說成了破壞後宮和睦的人,這可把這位曾經的總管大人給套進去了。

穗兒臉色變得更難看,正在想着應對之間,卻見蟬衣將她手一捏說到:“穗兒姑娘也別為難,本宮這就帶着丫頭回去了,既然該說的本宮都說了,也就麻煩你把這些話帶給那位張公公聽聽,我賀蘭蓉雖然是郡主之身,雖然在府上這些年從沒收過委屈,今,也算是頭次遇上,不過本宮真不是為難他張公公來着,只是為了後宮之和而已。既然他張公公也是不知的,那本宮也不計較了,哎,都是那些不長眼的東西沒事只會拿着雞毛當令箭啊!倒是讓本宮也委屈了張公公,如今也惟有說聲:抱歉了。”

蟬衣說完一笑,鬆了穗兒的手轉身說到:“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