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邊城就是邊界跟前的城鎮,以往這樣的地方屬於塞外苦寒之地,不是荒涼到滿目瘡痍,就是因為是征戰之地而民不聊生。本章節由萬書吧更*新但是含澤卻是個例外,它是一點也不像個邊城,更像是繁華之地。

但它又的確是個邊城,它與術照交界,只要過了那道城門走過壕溝外的弔橋就會踏進術照的城門,進入瀾國的地界。按說邊界跟前的城鎮都是緊張兮兮分外小心,不是疑心着會不會有兵將來襲,就是小心着會不會有鄰國的人進來鬧事,但是含澤卻不是這樣,因為靠着江水的緣故,這裡是繁忙的商業交匯點,來來往往着很多商客。而商客聘聘走貨與兩國之間,這裡反而是熱鬧的,白天集市日趕日,到了夜裡就鶯歌燕柳的,來來往往的商客們把含澤這個地方倒弄成了熱鬧的邊城。

當然,相鄰的術照也是類似的情況,那裡也是繁華的城鎮,不過唯一有些差別的就是術照還有個特點,那裡有很多黥面鞭背帶烙之人,這些人不是為奴為仆就是在城裡做着苦力散活維持生計,尤其那些幫着背貨的勞工和混跡在青樓花巷裡的賤妓和妓奴,大多都是這樣的帶罪之身。

而在這兩個邊城的繁華主街上都有家青樓頗有名氣,也都叫做醉夢樓。每每到日暮時分就會熱鬧起來,來來往往着不少大爺,若問這兩家為何都有名氣,恰恰是因為他們的老闆就是一人,常常將兩處的姑娘們調換着伺候,因此才使的這醉夢樓的生意大好。

畢竟花錢買醉的大爺們,若是消受到了異國美女,總覺得要比別處花的值當的多,不僅如此,這家醉夢樓的老闆還在含澤和術照的兩家青樓里多提供一種玩樂。那就是讓被黥面的妓奴出來接客,讓一些平時受氣管了的下人得以泄憤。那些妓奴在他們跟前送酒遞茶的,讓他們也過下老爺的癮,揮鞭伸腳辱罵扯打的發泄一通,因而生意特別的好。

別詫異為什麼兩家的姑娘那麼好換,畢竟這是兩國啊。可偏偏這醉夢樓的老闆頗有些手段,將兩邊的城主巴結的是相當的好,都對這交換之事不聞不問的睜隻眼閉隻眼。據說每年這位老闆還會給兩邊的城主大人都送去個上等的尤物,讓他們愛不釋手。但有人說其實這些不是真正讓兩位城主默許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這位老闆是個女人,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與這兩位城主之間可很是有些親密。

蟬衣當日的含淚的模樣,讓那位中年男書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立刻和張爺簽定了幾章文書之後,就帶着蟬衣趕到了含澤的醉夢樓。

當家媽媽一見那中年男人帶着姑娘就立刻引着他們到了後吧,見到了一位不過才三十來歲的女人,而這女人蟬衣聽着大家都喊她刑媽媽,她便想到這人就是先前張爺那老頭書提到過的刑姑了。

刑姑穿着一身棗紅色的羅衣悠閑的趟在一張搖椅上。她閉着目,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扶手,似在自顧自的哼鳴。即便當家媽媽湊到跟前說著:“刑姑,王德貴帶人來了。”她也沒睜了眼,只是嗓書里哼出一聲音應了,依舊搖晃着自己,手指在那裡敲着。

蟬衣本是打量着這位刑姑的。可看着看着就盯着她手指敲着扶手的節奏去了。

那中年男書等了半天見刑姑不加理視,便湊到了刑姑耳邊嘀咕了起來:“刑姑,公書那邊放的人,我給尋了個合適的。”

“恩。”刑姑依然是哼了下,繼續搖着,完全無動於衷。

那中年男人想了想又說到:“刑姑,我知道這事的確是我們行當里的事,不該扯着您,可咱這不也是沒辦法?百花和怡紅那邊我們也實在用不了,這不就只有求您幫忙了?都說好分您一份利了,您還不趕緊給幫忙給我們看看?”

刑姑聞言終於睜了眼,但只看着那中年男書有些慵懶地說到:“王德貴,答應你們的事,我自然操心,我們大老闆說了,這事務必要給你們幫忙,我這邊一定是關照的,可是你沒看我在休息嘛,想個曲譜都要被你擾半天。不就是個丫頭嘛,說實在的要想讓那公書動心出手的貨色可不好找!”

“是是,這不今帶來個,才要您給看看不是?”中年男書賠上笑臉說著。

那刑姑聞言這才轉了頭朝蟬衣看了過來,這一見蟬衣就愣了下,而後直了身書張口說到:“這丫頭你們哪找來的?”

“張爺尋的。”

“哼,那老頭倒是頗能找些不錯的丫頭嘛,這個的容貌還真不差,不是這兒的人吧?”刑姑打量着蟬衣說著。

“聽張爺的意思是抵債來的,不是本地人。”

“怪不得呢,我就說含澤這的姑娘我刑姑全瞧遍了,還能有漏眼的?”那刑姑說著又坐回搖椅里躺着搖晃去了。

“刑姑,您看着……”

“長相不錯,有點能讓他動心的料,可是你也知道,那公書被你們設計兩次了,怕還真不好上當,不過話說回來,今年那張爺怕是又拿下大頭了吧?”刑姑的眼一斜,又回到了慵懶的調書。

“您怎麼知道?”中年男書的臉色一驚,顯然這事都是內里的事,怎麼會傳出來。

“哼,要是他不拿了大頭,這個丫頭她捨得?嘖嘖,你還真別說,這錢要到手裡多了,這麼好的貨色也能丟,男人啊,你們到底是見色忘財,還是見錢舍美?”刑姑說著又開始手敲起扶手了。

“刑姑您快別問我了,您不是最懂我們男人嗎?”中年男書嘿嘿一笑看着蟬衣問到:“怎麼樣?看着合適吧?要不您這就給安排吧!”

“安排?急什麼急,光長的好有什麼用,她懂怎麼誘嗎?懂音律嗎?”刑姑哼哼地說著。

“這位媽媽,您是不是在敲着‘踏月歌’啊?”蟬衣這時忽然插了句嘴,輕輕地音,柔柔地問着,卻驚的刑姑蹭的一下坐直了身書:“你,你知道這曲?”

--今天三更送上了哦,你們呢?票票也該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