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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要不要弄一隻?”看着體型彪壯,一臉凶蠻相的野牛,吳滿貫是不敢誇海口來個一網打盡。

野牛兇猛,一股子蠻勁兒,直直頂過來,要麼把人捅個對穿過,要麼給你懟地上踩踏成肉餅。

“全要!”

吳滿貫眼前一花,一道虛影閃過,他姐就躥出了幾十米開外,藉以衝刺的力量,踏着一隻牛背躍入牛群中。

然後就看她一陣眼花繚亂穿梭在牛群間,或靈活閃避,或仰身屈膝從牛肚子下面梭地而過,一頭牛消失,兩頭牛消失......

三十幾頭牛大概就用了一分鐘不到,那片草地就空了!

吳滿貫全程微張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許問楓展露出一角武力值,平時兩人聚在一起大多是在吃吃喝喝上面打轉。

後面進山也多是圍繞着挖泥巴搞採集,沒給許問楓發揮的機會。

看到他姐氣息平穩地走過來,吳滿貫星星眼,崇拜道:“姐,牛,牛逼壞了!”

許問楓笑靨如花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

滿載而歸回營地。

營地里,許老太正積極地組織老人們在附近撿柴燒水,主事人和年輕人不在,只剩中老年人的團體就是她的天下。

“喲,在哪逮這麼些黃鱔?”看見兩大背簍泥鰍鱔魚,許老太笑開了花,連忙幫孫女托着筐底,卸下背簍。

最近她對這個孫女親善和藹極了。

沒看有什麼重大決定里正都要找孫女商量么,許老太敏銳地覺察到,這隊伍啊看着是由里正一手掌握,實則孫女也是隱形的實權人之一,而且還被哈克族奉為神女。

至於孫女怎麼成為神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許家能不能從中得益。

權利是令人上癮的東西,哪怕官微,也會在一些方面體驗到特權的滋味,反正許老太是嘗到了甜頭。

“上游有個水窪快乾了,在那兒逮的。”許問楓對老太太的心思自然是一清二楚。

只要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老太太消消停停的,由她發揮吧。

“逮完沒?”

“沒啦。”

“柳大妹,小虎他爺......,你們幾個把鱔魚抬去水邊打整出來。”許老太點了幾個五十齣頭的老頭老太太。

“來了。”幾個被點到名的婦人大爺,一副唯命是從的樣,高高興興抬走草筐。

許問楓忍笑:“如意呢?”

許老太指向營地後面的灌木林:“撿柴的時候在那後頭髮現了一叢樹莓,小丫頭帶着娃們摘果子去了。”

許問楓:“安全不??

許老太:“安全,我帶人去看過了,後面是一塊平整的砂石地。”

許問楓點點頭,掃一圈發現祁尋也不在,想來是一起去了。

那傢伙在她面前裝羸弱,其實比大多數人都強,有他看着,問題不大。

於是,許問楓跟着柳嬸兒她們去了水邊。

源頭的水被吸干,要不了多久就會斷流,得稍微處理一下,把營地旁邊的水源刨深一點,用石頭攔一下,免得明早沒水用。

“二丫,你這是幹嘛呀?”柳淑芬看她一頓操作,把水都攪渾了,好奇問道。

“嬸兒,我攔水呢。”許問楓說道:“剛才去了趟上游,我看水快枯了,怕一會沒水了。”

柳淑芬應聲道:“哦哦,那是得攔一下,要不你乾脆刨深點,等會打獵的回來,要用不少水。”

“嗯好。”

截好水,柳嬸兒那邊也收拾好了:“二丫走啦。”

“來啦。”許問楓爬上岸,從他們手裡拿過筐,輕輕鬆鬆拎走。

幾個老人跟在後面樂呵呵誇她力氣大。

那邊留在營地的人已經把晾涼的開水灌到了竹筒里,趁着火沒滅,許問楓去自家板車裡摸索幾下,從空間里偷渡出一罐油。

許老太瞄到她的動作,生怕孫女又大手大腳往外盤東西,連忙過去從她手裡拿過罐子,打開塞子一聞,悄咪咪捅了捅孫女的後腰,低聲道:“這可是菜油,你要幹啥?”

老百姓吃油,大多從動物脂肪里提取油脂食用,植物油量少且貴。

“我想把黃鱔煸干水分,存到路上吃,用菜油更香。”起鍋的時候撒點辣椒面和細鹽,香噴噴,大夏天也能放十天半月。

過了明路的食物,時不時能名正言順打打牙祭。

許老太瞅瞅一臉饞嘴相的孫女,硬生生把要罵人的話咽了下去:“知道了,我來掌勺吧。”

就怕她不知數的霍霍油。

“行啊。”許問楓答應的爽快,但人卻堅守在鍋邊,不停出言指導:“阿嬤油太少啦,煸不幹就粘鍋啦。”

“油再來點。”

“翻快點啦。”

老太太面部抽搐,暗暗深呼吸,幾度忍下要罵人的洪荒之力。

最後得到兩簸箕干煸黃鱔,一簸箕放在營地給大夥解解饞,一簸箕用油紙包紮好,一包差不多一斤的量,一共十包。

一罐油用掉大半,老太太心口嘩嘩的淌血。

許問楓塞了八包在自家板車裡,剩下兩包給了老太太,許老太淌血的傷口稍微止住了一點。

不可否認,確實香,油水也足,還經得住放。

“什麼東西,好香啊。”摘野果子的娃們連蹦帶跳的回來了。

小如意帶着娃們採回來三籃子紅彤彤的樹莓果,許問楓把一籃子樹莓倒在瓦盆里:“這盆洗了給你們吃,其餘的你們按人頭平分,留在路上吃,用樹葉包起來兩三天不會壞。”

岩灘村十歲以下的孩子總共才17名,加上大姐兩個孩子也才19名,一人能分不少。

“不吃了,不吃了。”小如意帶頭呲開嘴,娃們跟着呲牙,露出兩排染得血紅的牙齒,噝噝地說:“牙齒酸。”

孩子可不像大人,看到好吃的東西能忍住,這不一邊摘一邊吃了個飽,也幸好古代沒什麼污染。

許問楓失笑:“是不能吃了,一會肉都咬不動了。”

聽到咬不動肉,娃們啊了聲,後悔吃太多野果子。

許問楓瞥一眼姍姍來遲的的狐裘公子,皺眉道:“他們小,你是大人,在一旁光看着也不制止?”

要你何用啊!

祁尋不理她,徑直往水邊走,漱口去了,他牙也有點酸。

許問楓:……狗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