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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外圍幫會,這是段興從長鯨幫身上學來的。之前看原著,只是覺得靈鷲宮控制了東南沿海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覺得很厲害。自己並沒有往那方面想,蓋因都是“生死符”發揮的效果。

等看到宋白蛟竟然也用了同樣招式發展幫會的時候,段興就開始琢磨,煙雨樓是不是也應該按照這個模式發展一下。只是如何有效的控制住其他幫會,還需要再仔細斟酌斟酌。單單憑藉長鯨幫送來地契之類的東西,未必就能如長鯨幫一般將人控制的好。

拓跋峰此前一直是單幹,對於幫會發展之類的也無獨到見解。見段興如此說,那便按段興的想法做。至於具體先控制哪個幫會,就要等自己回去再琢磨。對着段興點點頭,表示命令已經收到。

“不知,最近江湖之上可有什麼大事發生?”見拓跋峰點頭,段興露出笑容,然後安然的跟拓跋峰問起江湖之事。拓跋峰想了想,便將江湖最近發生的大事一一道來。

第一個便是欺師滅祖的“星宿老怪”丁春秋。

丁春秋本就以“化功大法”和一身毒功惡名昭彰於武林。二年前,丁春秋閉關修鍊毒功。半年前毒功大成,丁春秋出關。出關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殺的星宿海方圓三百里鬼哭狼嚎。所有膽敢不臣服星宿派的幫派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派毀人亡。

此戰,丁春秋惡名再次大震。新創出的毒功“三笑逍遙散”名聲一臭萬里。無聲無息,無臭無味,但凡中此招者,身體不會感到任何的不適,但臉上會露出奇怪的笑容,只要是三笑過後,就赴黃泉見了閻王。

江湖上談之色變,星宿海自此被江湖中人自動劃為了武林禁區。“珍愛生命,遠離星宿,若練毒功,首選星宿。”這是江湖上目前流傳最火的話。“北喬峰、南慕容”很少再有人會提及……

有弊同樣也有利,不少江湖惡棍,流氓、小偷聽聞星宿派的大名,紛紛不遠萬里趕去星宿海,想要拜丁春秋為師。丁春秋來者不拒,只要有人拜師便照收不誤。完全不照武林常規收徒,什麼人品、心性、根骨統統不在丁春秋的考慮範圍之內,只要拍的一手好馬屁就可以。

老大如此,下面人更是百無禁忌。本來星宿派就是不講究同門情誼、輩分尊卑;不講究對師父尊敬,只要拍好馬屁;根本沒有“忠義”的觀念;總之誰的武功最高,誰就可以當“大師兄”、“大師姐”,對其他同門行使生死予奪之權的地方,如今更是烏煙瘴氣,群魔亂舞。

因此,星宿派弟子各自秘密練功,個個學得陰險歹毒,內部權力鬥爭,慘烈無比。這一切,都是丁春秋所造成的。丁春秋對門人只是簡單的傳幾手功夫之後,基本便不聞不問。而每次丁春秋出現之時,門人必須為他製造威風,又是絲竹、又是鐘鼓,吹吹打打地開路,齊聲呼喝:“星宿老仙法駕降臨,快快上來跪接!”還有人齊聲“恭請星宿老仙弘施大法,降服么妖小丑!”

第二個事情更是勁爆的不得了。

江湖傳聞,一月之前,有人在大遼皇宮看見了素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揚名武林的慕容氏當代家主慕容復。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江湖嘩然。“南慕容”出現在大遼皇宮,這是意味着慕容氏是要背叛大宋,轉投大遼了嗎?有義憤填膺之士譴責慕容復的做法,認為他是狼子野心,養不熟的白眼狼,數典忘祖;有反駁之人認為慕容氏原本就是大燕後裔,此時大宋四海昇平,沒有復國希望。便棄了大宋,投奔大遼,妄圖復國也無可非議;更有幸災樂禍之人天天叫囂要去大遼生擒慕容復,然後將他大卸八塊,快哉樂哉。

更多的人則是冷眼旁觀惋惜“北喬峰、南慕容”的時代一去不復返。而慕容復的大批鐵杆江湖粉絲則是希望慕容復能出面解釋一番,為何他在大宋待得好好的,卻突然去了大遼。只是慕容復自從被人在大遼皇宮撞見之後,如空氣隨風飄散一般,就此消失不見。再也沒有人看見過他。

在前兩個事情對武林造成強大的轟動效果之下,第三個事情就顯得有些無所謂了。

雪山大輪寺的主持婆娑羅傷重不治,圓寂歸西。臨死之時,將畢生功力以醍醐灌頂大法傳給了親傳弟子鳩摩智,並將大輪寺主持之位也一併傳了給他。

鳩摩智號稱雪山大輪寺幾百年來第一天才,聰穎非凡,悟性驚人。不只在武學方面一點就通,就連佛法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勝過了他師父婆娑羅不知凡幾。

接任大輪寺主持之位後,鳩摩智在吐蕃國都城和其個幾個大的地區、部落,進行巡迴講演佛法。等到最後回到吐蕃國都城的時候,鳩摩智聲望大漲,信徒數量直線上升,整個吐蕃國將近三分之一的人都成了鳩摩智的信徒。包括吐蕃國王也天天嘴裡念叨着“鳩摩智大師說……”“鳩摩智大師認為……”之類的話,整個人彷彿入魔一樣。

鳩摩智前腳踏入都城,吐蕃國王的傳令兵就到了鳩摩智面前,說道:“奉國王旨意,邀請鳩摩智大師到王宮一敘。”

應吐蕃國王邀請,鳩摩智在王宮待了半個月。半個月之後,吐蕃國王正式宣布,封鳩摩智為吐蕃國師,封號“大輪明王”。鳩摩智一輪佛法演講,奠定了他吐蕃國佛法第一人的無可撼動地位。

有小道消息稱,鳩摩智不僅佛法、武功堪稱吐蕃國第一,就連風度、氣質、長相在吐蕃國也是無人可及,信徒當中一多半都是女子。甚至有女子為了見鳩摩智一面,不惜一步一磕頭的登上了雪山,來到大輪寺門前一跪就是三、五天。但是讓眾多女子失望的是,“大輪明王”鳩摩智將全部的精力都獻給了佛法和武功,對於男女之事興趣缺缺,讓不少女子暗自神傷,夜夜以淚洗面。

等到這三件事情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之時,段興已經出發前往定南府了。

聽完拓拔楓的敘述,段興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丁春秋和鳩摩智還好些,沒有脫離原著太多。只是慕容復竟然跑去大遼,實在是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就因為我把他家武學都拿走了,他就不想在中原混了嗎?沒道理啊……”

段興又如何能夠知曉,慕容復成天背負着復國的大任,心中沒有一天放鬆過。一個是這麼些年,他雖然闖出了“南慕容”的稱號,但是對於復國的事情一直也沒有什麼成績,着實讓他心中着急。第二個則完全就是因為段興的緣故,段興將慕容氏收藏的頂級武學,包括慕容氏家傳絕學《斗轉星移》都給拿跑了,讓慕容復覺得自己丟盡了人。雖然段興將這事情藏的嚴嚴實實,但慕容復卻怕消息一旦走漏,自己名聲掃地,再無顏面在江湖之上立足,更不要談復國的大業。

思來想去,慕容復變換了身份,以李延宗的名字加入了西夏“一品堂”,同時又以自己“南慕容”的江湖名氣加入了大遼國。慕容復打的好算盤,無論是西夏也好,還是大遼也罷,只要有一個能夠將大宋打敗,自己的身份就會隨之水漲船高。屆時,利用自己武功,和在西夏、大遼的聲望組織人手再圖復國大業,當是勝算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