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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段興大喝一聲,一扭身,周圍磁場瞬間變化,“斗轉星移”使了出來,將鳩摩智打來的“火焰刀”盡數打還了回去。

鳩摩智見識高尋常人一等,見到段興動作,大吃一驚,立時認出武功來路,抽身閃過自己的“火焰刀”之後,大喊道:“你怎的會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段興黑髮飛揚,眼神深邃看不見底,腳下微微離開地面,人在半空虛浮,對着鳩摩智露出一個意義難明的微笑,說道:“閣下身為吐蕃國師,既然都能從西夏王妃李秋水處學得‘凌波微步’,本王怎的就不能學到慕容家的絕學呢?”

鳩摩智再次受驚,心中道:“此秘密只有我和她二人知曉,此子怎的知道,莫非是她告訴的不成?”一想到和自己有過‘露水姻緣’的李秋水,竟然和眼前大理太子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鳩摩智心中像翻倒了醋罈一樣難受。“若非他二人關係密切,她與我的關係又怎會告訴此子,我還好奇此子從哪裡學來的‘凌波微步’,如此看來,當也是她傳授的。”

鳩摩智已經將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到了李秋水的身上,至於西夏王妃有沒有可能和十幾歲的段興發生關係,已經被妒火沖頭的鳩摩智自動忽略了過去。

強行壓住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鳩摩智雙眼當中的往日精明已經失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嫉妒神色。對於男人來講,“綠帽子”這種事情,即便是再開明大度的人也無法坦然接受,雖然嚴格意義上的講,被戴帽子的應該是西夏王才是,跟鳩摩智半點關係也無,但是鳩摩智不那麼想。

鳩摩智面上雖然還保持着牽強的微笑,但是身後一直微笑的佛陀虛影臉色卻漸漸變得猙獰,猶如地獄裡來的惡鬼夜叉,不再復得道高僧的模樣。

鳩摩智臉上神色陰晴不定,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未想到大理太子竟然也與貧僧有相似的經歷,實在是讓貧僧情不自已的生出知己之感,不如我們就此罷手言和,太子將‘六脈神劍’的劍譜抄錄一份給我,貧僧也願意將本門絕學‘火焰刀’的功夫傳與太子。若是太子殿下還不滿意,貧僧手裡還有‘少林七十二絕技’也可以一併抄錄一份交付給太子,不知太子意下如何?”鳩摩智大方的說道。

不是鳩摩智不想直接拿下段興,實在是打不過段興,自己的“火焰刀”看起來聲勢比段興的“六脈神劍”來的更厲害些,可無論是速度上還是攻擊密度上都不如“六脈神劍”來的更加快速、密集。旁人或許剛剛沒有看出來,鳩摩智心中卻如明鏡一般,二人剛剛相鬥之時,鳩摩智的攻擊頻率低於段興,躲閃的次數卻明顯高出段興不少,“凌波微步”再是神妙,久斗之下,也必然會出現失誤,到時候萬一中上一記段興打來的“六脈神劍”,自己非要受重傷不可。

此一戰,也讓鳩摩智對絕學“六脈神劍”變得更加貪婪,什麼“火焰刀”、“少林絕技”之類的,都可以拿出來跟段興換。不是說少林絕技不好,只是自己沒有學過少林功法,用“小無相功”催動起來的少林絕技,總歸是有些遺憾,不能盡全威力,猶如“雞肋”般的功夫即便再好,也不如拿去換些對自己更加實用的武功好。

段興不為所動,“火焰刀”自己看不上眼,“少林七十二絕技”自己就有,別說鳩摩智的底牌不夠換自己的絕學,就算是鳩摩智真拿出能讓段興心動的東西出來,段興也決計不換,“六脈神劍”可是自己賴之生存的克敵手段,萬萬不能傳了出去。

段興眼神露出一抹譏誚的神色,說道:“‘大輪明王’果然涉獵甚廣,人在吐蕃,不僅學到了西夏王妃的武功絕學,竟然還能得到大宋國的‘少林七十二絕技’,當真讓本王刮目相看。只是明王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本王的‘六脈神劍’絕不外傳,若是明王能夠用一副西夏王妃赤身**的畫像來換,本王或許會考慮一番。”

“你……”鳩摩智眼中火光大起,就要火氣發作之時,想起自己打不過段興,又及時的壓了下去,心道:“此子竟敢愚弄我,當真是罪無可恕,貧僧若有機會定要讓他下十八層地獄,靈魂飽受無盡折磨,讓他永世不得超生。”臉上再度現出佛光寶象,微笑說道:“太子說笑了,既然太子不願,貧僧也不強求,只是故友的心愿難了,貧僧心中深有愧疚,這就回去誦念佛經,以消貧僧心中罪業。告辭了!”

鳩摩智轉身對着段延慶說道:“走!”提氣縱身,就要離開此地。

段興冷笑一聲,等到鳩摩智完全轉過身子之後,“唰”的一記“商陽劍”對着鳩摩智後背打了過去,鳩摩智後背彷彿長了眼睛,未等段興攻擊落實,“凌波微步”施展出來,躲了開去,轉身大喝道:“堂堂大理太子竟然如卑鄙小人般,背後偷施暗算,真是丟了整個大理國的臉。”一記“火焰刀”甩手向段興劈來。

段興手指連點,“六脈神劍”激射而出,同時暗運“斗轉星移”,時不時的就將鳩摩智的“火焰刀”再反彈回去,打的鳩摩智疲於閃躲,狼狽不堪,冷哼道:“明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這裡是吐蕃不成。這是我大理境內,本王沒同意你走,你就不能走。”“咻”又是一記“少沖劍”,“嗤”一聲的從鳩摩智的臉龐擦過,划出一道血痕。

鳩摩智終於變了臉色,神情不再微笑淡定,眼神對着周圍掃了一圈,“刷刷”兩記火焰刀,一個打向彼此攙扶的鐘萬仇和甘寶寶,另外一個對着懷抱“閃電貂”的鐘靈打去。

“無恥!”列旺大吼一句,就連冷漠,不善用言語表達的蓬賈也點了點頭,同意了列旺這句話。

段興顧不得再打鳩摩智,腳下一點地面,向著鍾靈處急速略去。同時,瞄準空氣波動,右手小指一動,“少沖劍”打了出去,就在鍾靈前方半米處,“六脈神劍”當中最是輕盈快速的“少沖劍”後發而至,追上了鳩摩智的“火焰刀”,空氣爆破之色響起,鍾靈近距離的看到了一團小火焰在自己眼前爆炸的場景。

只是不到一秒,段興就趕到了鍾靈身旁,着急的問道:“靈兒沒事吧?”鍾靈明顯被嚇壞了,眼神略微有些獃滯,等段興用內力輸入到她身體中,遊走一圈,助她平復了心情,鍾靈才換過勁來,一把抱住了段興,有些哽咽。

第一次距離死亡那麼近,鍾靈一個女孩子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段興拍了拍鍾靈的肩膀,剛想說點安慰的話,旁邊傳來甘寶寶驚天動地的一聲嘶喊:“萬仇……你……你怎的如此傻,你怎麼了,你不會有事的。”

眾人看了過去,只見甘寶寶坐在地上,眼眶中隱隱含淚。鍾萬仇撲倒在了甘寶寶的懷裡,臉現灰白之色,瞳孔四散無光,嘴角鮮血直流,後背中鮮血滲出,浸紅了一大片,眼看是活不久了。

鍾萬仇竭盡全力的抬起了頭,痴痴的看着甘寶寶的俏臉,斷斷續續的顫聲說道:“阿寶,好阿寶,你……你沒事……就好了。”

甘寶寶惶急之下,用雙手去捂住鍾萬仇的後背,想要止住不斷外流的血,卻越捂越多,但見血如泉涌,從手指縫中噴了出來。

甘寶寶含淚說道:“你……你完全可以避開那一下,怎的就不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