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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田宏良咳嗽了一聲,說道:“柳如煙,太子殿下問你話呢。-”

柳如煙傻傻的應了一聲:“哦!”然後驚訝的轉頭看向田宏良,再看看段興,問道:“你們……你們怎麼都沒有反應,難道不覺的我嚇人?難道不應該如避蛇蠍一樣的遠離我嗎?”說到後來,有點歇斯底里的狀態。

段興冷哼一聲,道:“不就是個樣貌嗎?比你更難看的我都見過,不要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只要你跟隨於我,樣貌有一天我會幫你解決。”

柳如煙剩下的一隻眼睛裡突然煥發出神采,連忙跪着爬過來說道:“你……太子殿下真的有辦法恢復如煙的相貌?不是為了讓如煙聽命於太子殿下而欺騙如煙嗎?”

“少你一個柳如煙,我還能再去找一個楊如煙、花如煙,騙你沒有任何意義。”段興對視着柳如煙的眼睛緩緩說道。

柳如煙定定的看着段興的眼睛,突然嫣然一笑,抬手把面紗放下,再次蓋住了自己的面龐,彎腰低頭說道:“柳如煙拜見主上。”

段興奇道:“哦?你的心事還未了,怎的就甘心臣服了?”

“回主上,如煙相信主上一定會幫助如煙完成心愿。”柳如煙抬頭回道。

田宏良插了一句問道:“柳如煙,你不會是因為太子說要幫你恢復容貌便同意了吧?”在田宏良的思想里,女人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容貌。所以對柳如煙的決定毫不奇怪,只是確認性的問了一下。

柳如煙不理田宏良,只是對着段興述說起自己的故事:“如煙本是一良家女子,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遇到了一名江湖俠客。俠客貪圖我美貌,相遇之初便施盡各種手段追求於我,只恨我當時瞎了眼睛,被俠客的花言巧語哄的鬼迷心竅,竟然瞞着父親,偷偷的將祖傳絕學拿了給他……”

“既是良家,何來的祖傳絕學?”段興打斷了柳如煙的話問道。

“祖父曾是武林絕頂高手,到我父親輩有兩個孩子和兩個徒弟。祖父不希望兩個孩子習武,便只將武功傳給了兩個徒弟,而我大伯和父親則是隱姓埋名,做起了經商的買賣。考慮到萬一後輩之中會有武學天分出眾之人,祖父雖然不許父親和大伯習武,絕學還是多弄了兩份手抄本交由父親和大伯收藏,作為代代相傳之用。”

解釋完之後,柳如煙再次講起自己的故事:“後來,俠客拿到秘籍之後就準備甩手走人,卻被我攔了下來。那時,我已經看出俠客並不是真心喜歡自己,而且俠客早已經是一個有了家室的人,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祖父的絕學。可當時我已經懷有身孕,不得已之下,威脅他,如果撇下我們母子,我會上他家裡去大鬧一場,讓他聲名掃地。同時,苦苦哀求他,只希望他能與我還有肚裡的孩子重新過日子,為了肚裡的孩子我什麼都可以放棄。可誰知……”

說到這裡,柳如煙的聲音開始有些輕微的顫抖,咬着牙說完了接下來的話:“可誰知那個俠客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一次,他趁我熟睡之際,悄悄將我迷倒,等我醒來之時發現身處一地窖之中,渾身**,雙手雙腳還被用鐵索綁在了牆上。我睜眼發現對面站有三人,其中就有那俠客,他們見我醒來,開始毒打我,我拚命求饒,只希望能保住肚子的孩子,可是他們不僅將我的孩子打掉了,還……還對我……之後,他們用燒紅的鐵烙按在我的身上,用小刀劃破我的臉龐,還用鐵鉤將我的一隻眼珠挖了出來,又塞了回去。”從一開始聲音顫抖再到渾身顫抖,最後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平靜。聽着的段興感到渾身發冷,不知道當時那樣一個惡劣的環境,柳如煙是怎麼活過來的。包括喜歡虐殺女子的田宏良都聽的額頭出了冷汗。

柳如煙沒有發現段興和田宏良的變化,繼續極其平靜的說道:“他們準備好了金瘡葯和涼水,只要我昏過去了就用涼水澆醒我,若是傷口流血過多,就會給我敷上藥還包紮傷口,我不知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一了百了,而是一直折磨我,也許是想讓我自己精神崩潰吧。後來,他們因為我祖父的秘籍自相殘殺了起來,有一個人當時就死了,那俠客和另外一個人則是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好久,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不行的時候,另外一個人回來了。他當時渾身是血,進來之後,是爬到我了我身邊,我看他已經眼神遊離,那人掙扎着,勉強打開鎖着我的石鏈之後,說了句‘報仇’就死了。多可笑,欺辱我之人竟然還讓我為他報仇。”

柳如煙伸出舌頭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繼續說道:“我脫下了那死去之人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剛來得及出門就遠遠看見那俠客返回,連忙躲到一旁,那俠客轉了一圈又匆忙離開,想是去追殺我了。我不敢回家,就那麼一路乞討逃到了大伯家裡,不久就聽我大伯說,我父母雙親被人殺死於屋中。那俠客家中勢力極大,我不想大伯因為我而受到牽連,因此一直沒有告訴大伯仇人是誰。傷好之後,本想去尋我祖父兩個武功高強的徒弟,可是自從祖父過世之後,他兩就先後離開,就連大伯也不知他兩去了何處。後來,通過大伯幫忙,我拜得魔教長老杜倩云為師,可受資質有限,武功到了一定程度再也不見長進。終是不敢再去尋仇。”

段興聽到魔教一詞,不由大是好奇,翻遍記憶,也想不出天龍世界裡何時出現的魔教。暫且不去管他,對着柳如煙問道:“仇家是誰?”

柳如煙一字一字的說道:“北宋九王爺趙遄!”說完,柳如煙就緊張的看着段興。

“九王爺趙遄?”段興嘀咕了一聲,腦海中對此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也沒放在心上,滿不在乎的對着柳如煙說道:“你既已臣服於我,有朝一日,我必會讓你親手殺了這人,為你死去親人報仇。”

聽到段興的保證,柳如煙控制不住,再次留下了淚水,這一次不是輕輕啜泣,而是大聲哭了出來。

段興轉過頭看着田宏良,問道:“你又如何,降還是死?”

早已見過段興收拾柳如煙的手段,田宏良雙膝一彎,也跪在了地上,對着段興說道:“小人賤命一條,得蒙太子殿下賞識,願從此追隨太子殿下左右,生死不離。”

段興沒把田宏良的誓言放在心上,心裡早已打定注意,對付田宏良這種已經壞到骨頭裡的人,還是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最是管用,等將來找機會學了之後,給田宏良來上一記,保證比任何誓言都更加可靠。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段興居高臨下的看着田宏良,說道:“既然已經效命於我,你便不許再虐殺女子,不然我第一個就殺了你。”

“是,主上。”

見段興站了起來,柳如煙也不再哭了,靜等着段興發號指令。

“從今往後,你兩改頭換面,名字不許再用,江湖之上再也沒有‘蛇蠍美人’和‘鐵掌狂刀’,有的只是代號“銀蛇”和“鐵獅”的煙雨樓殺手。”

對於代號,柳如煙和田宏良無甚反應。只是聽說要改行成為殺手,臉上的吃驚之色卻怎麼也無法掩飾,雙雙瞪大了眼睛望着段興。段興一笑,說道:“很吃驚是嗎?玉面小飛龍暗地裡成立殺手樓,你們有意見不成?”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如今已是他人手下,主上吩咐做什麼,自己做什麼就好,何必好奇主上目的,去觸那霉頭。

柳如煙再次恢復了嫵媚入骨的嗓音,嬌柔無限的說道:“主上,奴家功力剛剛被主上吸去了好多,怕是這殺手的任務做的不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