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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文卓也開口道了一句好,便收了攻勢,陶弘景見此也心中鬆了口氣,連忙收功,慕文卓眼睛微一打轉,臉上卻露出陰險笑容,只見其左手忽然扔出一把沙塵,只因兩人離的太近,又無防備,陶弘景竟被打中眼睛,而陶弘景心中大驚,眼睛卻被沙塵迷了雙眼,什麼也看不到,知道中計,猛提一口真氣向後急退。

而慕文卓仰天長嘯,盡施展出了一路雁翎刀法向著陶弘景而去。只見那慕文卓時而低低盤旋於地面,時而騰空躍起,遠遠望去,陶弘景身旁卻是藍色光影一片。揮刀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而秦天羽、潘龍、潘虎三人見狀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救援,此時陶弘景已經身中數刀,命懸一線,秦天羽見慕文卓面色有異時依然有所擦覺,便暗暗防備,誰想陶弘景竟然如此陰險,而且還留有後招,當真失算,秦天羽卻是先二人一步,一劍逼退慕文卓,抱起陶弘景便向後退去,低頭一看卻見陶弘景已然滿身鮮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潘龍、潘虎兄弟兩人更是怒火中燒,口中一邊喊着“狡詐小人”一邊持劍攻了上去,而慕文卓心中很是得意,剛才一直被陶弘景壓着打,胸中憋悶,現在終於出了一口惡氣,這陶弘景身中數刀,即使不死也定然沒了戰力,沒人此人,我看誰還是我對手,然後哈哈大笑迎向二人。

此時秦天羽心中愧疚難當,陶弘景當初相勸,秦天羽卻執意要在此地建立宗門,而現在惹出禍事,陶弘景更是出面相幫,現在為自己宗門身受重傷,不知生死,心裡卻是說不出地慚愧,定要讓其保住性命,便朝着潘龍、潘虎兩兄弟喊道:“我要帶陶前輩去廂房醫治,你們兩定要拖住慕文卓這狗賊,這狗賊雖說受了內傷,但其功夫實在高深莫測,而且陰險狡詐,你等千萬當心。”

潘龍卻是回道:“師傅性命要緊,秦掌門放心前去,定要救我師傅性命,我兄弟二人小心便是。”聽到回話,秦天羽抱着陶弘景便快步朝廂房跑去。

說話的功夫,慕文卓和潘龍、潘虎兄弟手底下已經走了數招,兩方也是相持不下,雖說這兩兄弟功夫也就和伊凡差不多,按理應該在慕文卓手底下走不了幾招,但是兩人是一起出生的雙胞胎,心意相通,兩人單獨確實不行,而一起對敵攻守同步,配合默契,功力卻相當於成倍增長。

慕文卓也是暗暗心驚,要沒受內傷十招之內便能收拾兩人,但是現在有內傷在身,居然一時半會竟拿對方兩個小鬼毫無辦法,卻是心下大怒,暗道:今天當真是活見鬼了,這小鬼怎麼一個比一個厲害,手裡的功夫便是再加幾分。

稍會功夫便又交手數十招,隨着時間的流逝,三人越大越是激烈,對功力的消耗也越來越大,而兩人雖說合擊甚是厲害,但卻自身功力有限,慢慢開始露出了破綻,慕文卓何等聰明,自是看出,手持雪刀更是賣力的向兩人招呼,局勢也在慢慢轉向慕文卓,兩兄弟從剛開始信心十足,想將老賊斬於劍下位師傅報仇,而現在連防守都吃力異常,更是心驚賊人的功夫之高。

盞茶功夫,秦天羽便從廂房之中出來,眼見兩兄弟已經難於應付,即將喪命於慕文卓刀下,急忙提氣殺向慕文卓,慕文卓眼見兩個小賊就要斃命於自己刀下,而秦天羽卻已然從廂房中出來持劍朝他奔來,心下大急,於是手下在添兩分力,舍潘龍不顧,便一掌將其潘虎打的飛了出去,還盤龍卻也一劍刺中慕文卓肩部,血箭飆出,而慕文卓卻是不管不顧,回手便是一刀揮向潘龍。

就在這時慕文卓卻感後身發冷,劍氣刺骨,心下大駭,竟將揮向潘龍的雪刀一個急轉向著身後砍去,卻聽“叮”的一聲,雪刀竟然斷裂成為兩斷,而不僅如此,慕文卓的右臂也隨着那斷裂的半截刀身飛了出去,手臂卻是齊肩而斷。

而肩膀處確實不見噴出血來,只見其肩膀斷臂之處竟然結出一圈厚厚的厚厚的冰晶,而潘龍在旁觀看更是驚訝非常,竟連遠方倒地受傷潘虎也忘在腦後,雙目瞪着秦天羽手中之劍,只見秦天羽手中長劍劍上冒寒氣,劍身像一塊結實的冰一樣,散發出淡淡夜光,透明中帶藍色,寒氣逼人,似有日月之靈氣,乃天地精華,又有山水能量,如萬年冬天的寒氣、雪和冰磨練出來的一樣,好似只要是個人,一靠近它就會被凍死,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水寒劍的威力。

而慕文卓心下更是大駭,斷臂之處疼痛難忍,而體內有一股寒氣直逼心脈,身體如掉進地北之地的晚年冰層中一樣,冰冷難耐,心中邊做取捨,只見其痛呼一聲,提起全身功力一個箭步便飛上屋頂,遠遁而去。

此時秦天羽卻是面目蒼白,好似脫力一般,見其慕文卓遠遁,居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握劍,竟然要靠着寶劍做支點才勉強沒有倒地,口中大呼口短氣,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半會之後,潘龍扶着受傷的潘虎蹣跚走來,潘虎卻也傷勢頗重,接二連三的吐出好幾大口獻血,但是兩人都面色焦急。

秦天羽見狀便道:“你們放心,陶前輩功力深厚,靠着敏銳的聽覺躲過其致命的幾刀,雖身受數十道刀傷,傷勢也比較嚴重,但性命卻是被青兒救了回來,現大敵終於被擊退,他本就身受內傷,現在更是斷其一臂,雪刀也斷為兩節,雪禪神功算是被破,更是身受水寒仙劍寒氣入體,即便命大不死,卻也成了廢人,算是為我等報了此仇,只是付出的代價未免太過巨大。”說完便面露苦澀。

潘龍、潘虎兩人也是如此,潘虎道:“是啊,果真是傷亡慘重,以前一直跟着師傅,心志頗高,以為自己哪裡都可去得,現在看來當真是做了井底之蛙,師傅被其賊人砍傷,我兩卻不能為其報仇,當真慚愧,哎,不提了,我們還是前去探望師傅他們吧。”

剛剛說完卻見眾弟子從大門口一一跑進,詢問其掌門傷勢如何,原是之前秦天羽見其來人厲害非常,便以掌門的命令讓其眾弟子逃出宗門躲避,不然留在宗內目標太多,白白送死,此時眾弟子全都面帶憤怒與羞辱之色,憤怒是怒其慕文卓出手狠辣,打傷掌門,和眾位長老,羞辱是羞於自己本事不當家,竟然只能舍下掌門去逃避。更有弟子臉上亦流出羞辱的淚水。

秦天羽看在眼裡,明其心意,這些弟子本就是村民的孩子,深受自己大恩,性子又很是淳樸,只怕心中都是愧疚難當,於是便開口道:“哭什麼,所謂知恥而後勇,現在收些磨難、恥辱,以後便知勤加修鍊,讓自己變強,守護身邊的每一個人。你們或多或少帶着傷,也在別這耗着了,都去休息吧。”

眾弟子便集體告退散去,秦天羽看着眾弟子露出的不甘心的眼神和堅定的背影時,心中也暗暗點頭,經過此事,他們定然越來越強,成長為自己完成夢想的一大助力。

之後三人便一同走進陸清兒醫治傷員的病房,床榻上趟着兩人,便是司徒軒和陶弘景,司徒軒睜着雙眼,腹部包裹着一長布條,而陶弘景卻是昏睡了過去,全身都是布條纏繞,如同粽子一般,而陸清兒正在為伊凡包紮傷口。

四人見秦天羽進來均暗自鬆了口氣,齊齊望向秦天羽,秦天羽便開口道:“你們放心,那廝已然重傷逃走,我們卻是安全了。”

聽其慕文卓重傷逃走本應是件高興的事情,而四人卻怎麼也高新不起來,而夏七七因事態嚴重一直強忍,現在聽的其慕文卓重傷逃走卻忽然哇的一聲苦了出來,秦天羽見狀趕忙上前安慰道:“卻是我不好,身為掌門沒有守護好你們,讓你等受苦了,好在眼前已經度過危機,雖然傷亡巨大,好在無人犧牲,哭出來也好,憋在心裡也很是壓抑,對以後修鍊也無好處。”

夏七七哭了稍會後慢慢停止了哭泣,只見他搖了搖頭道:“我哭卻不是掌門之錯,當初我暗自發誓,要報答公子救命和收留之恩,才求公子教我功法,便是想幫主公子,成為公子助力,只是此時賊人來犯,我卻絲毫幫不上忙,眼睜睜的看着大家受傷,心中實在難受無比,卻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此時伊凡也牙冠緊咬,心情低落,可見其想法和夏七七一樣,伊凡見狀卻是搖頭苦笑聲道:“你們資質根骨都是萬眾無一,修鍊進步之快卻也遠超於我,之所以有如此長進,天分不說,卻也是你們刻苦修鍊的結果,此次並非你們你們無能,實是對手太過強大,倘若給足你們時間,定然會超出這些賊人許多,而且你們也並非沒有幫忙,那些弟子是我們無名劍宗的根基,就因為你們相互才沒有太大傷亡,在我看來你們卻是幫了大忙了,還有此次也多虧了青兒了,你應當算頭功,多虧你醫術高明,才救回了陶前輩性命,還醫治了眾多弟子,真當時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