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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終於輪到最後開啟最大宮殿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

三把鑰匙落在厚重宮門上嗡的一聲被彈了出去,將天前川和周蓮橋齊齊吐了一口鮮血昏到在地。

人群里的扈輕只有一個想法:果然——有幺蛾子啊。

三家人立即給他們檢查,一查之下大驚失色,三人的神魂之力竟然頃刻間少了一半。

這下明了了,要開這最後、最重要的一道門,需要很大的代價。

“該不會要獻祭吧?”水心嘀咕着。

扈輕看着那比十個她都要高的暗紅宮門,陳舊的紅色似潑上無數層鮮血的沉積,頭皮發麻。

“要不,咱們走吧。”她說。

水心:“我倒想走。”然後用一種“都怪你”的鬼畜眼神看她:“要不是你拖累,我早走了。”

扈輕張了張嘴,無話可說,別看她現在閑着,可她但凡敢往外撤出一步,三族的目光就能把她釘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莫名其妙,她根本沒那麼重要好不好!

看看看,拿鑰匙的不頂用你們看我幹什麼?

甘長老笑得一臉和藹:“扈輕啊,你也過來看看。”

扈輕恨不得把他一臉褶子燙平!

“水心小友,你也來看看。”甘長老又說一句。

看看就看看,兄妹倆上前,前頭人自動為他們讓開。

扈輕站上去盯着宮門開始發獃,水心卻是仔仔細細的觀察到邊邊角角,甚至飛起來看門縫處。

落下來:“你想什麼呢?”

扈輕回過神,嘴裡還在回味昨天吃到的美食,聞言回答說:“哦,我在想這些宮殿用的材料不一般,三族能不能允許我把沒用的拆了帶走。”

水心沒把話當真,他仰頭看着:“宮門澆築死了。”

扈輕一下回神:“什麼?”

水心轉過身,面對大眾:“這座宮殿的宮門是澆築死的,只憑鑰匙怕是打不開。再給他們三人看一下吧,怕是遭受反噬了。”

什麼?澆築死的?

呼啦湧上一群大能查看。

扈輕也拄着膝蓋仔細盯着那高到她腰下的疑似門檻瞧,兩隻眼睛都要擠成鬥雞眼,似乎從密閉幾乎看不見的縫裡窺見了一絲不同的顏色。

盯了半天,她揉着雙眼站直:“什麼破材料,竟然杜絕神識窺探。”

僅憑肉眼,她瞪到肌肉發酸。

一群大佬人擠人,半天確認這宮門確實用了特殊的方法封死。

然後千機閣閣主和流央被請過來,問他們有何破解之法。

流央尚去驗證,千機閣閣主卻是苦笑一聲直接道:“諸位,想想那個時代用的會是什麼材料?是我們如今下界能破開的?”

眾人一愣,隨之苦笑。怕是仙界的材料,那他們怎麼辦?總不能倒在最後一關。

千機閣閣主幹脆提供另一個思路:“這宮門被澆築過,其他地方未必,不如我們先將這宮殿周全的檢查一番。”

這話在理,立時散開摸牆去。

扈輕摸着下巴自語:“為什麼要將這道門封死?根據之前的留言,前人是預料到有一天這裡將重現、這裡是整界飛升的希望吧?最後一道考驗?這門是從外還是從里封死的?誰下的手?若是戕天軍從里封死,是恨外頭的人所以要將裡頭的秘密毀掉?若是打敗戕天軍的人封死——為什麼?他們不希望我們破開這裡的秘密嗎?”

總有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扈輕止不住想到那個被丹師胡染滅掉的大魔頭。大魔頭被封印和古宮城被封印是同期的嗎?為什麼不將他封在古宮城裡?哦,對了,大魔頭在古宮城的戕天軍眼中只是一個逆天的工具,大約是一件工具不配進入他們的重地?或者,不能讓大魔頭進到這裡?大魔頭知道這裡頭的秘密嗎?封死的門防的會是他?

扈輕愣愣出神。

一隻手悄悄握住她的手:“媽媽,我們先回去吧。這裡人好多。”

扈輕嗯的回神,反握住扈暖的手,扈暖叫上其他人,一行人往回走。

“扈道友不再多看看?”

故作熟稔的聲音,是流央。

扈輕莫名其妙的望向她,心不在焉的眼神看她又沒看她,流央莫名的心裡不舒服。

扈暖凝神看了她一眼,側了側頭。

金信不耐煩開口:“怎麼哪哪都有你,我們幹什麼還要給你彙報?”

流央:“.不好意思。”讓開了路。

一行人過去,流央望了幾眼,到宮門前鑽研。她沒看到離開的一行人里扈暖和扈花花同時扭頭瞥了她一眼。

姐弟倆在無人注意的時候交匯了一個眼神:讓人很不爽的人,找機會讓她消失吧。

回到帳篷,扈輕兀自坐下發獃,大家一看她這樣不忍打擾,給她留出空間。

金信抱怨:“那個女的怎麼回事?怎麼總是沒事找事?”

蘭玖說:“我見過跟她一樣的人,蘭家的衛隊長。一個出身很低的人,是世仆,但他只用了十年,就做到了衛隊長,族長心腹。她和那個衛隊長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冷偌:“知道她的底細嗎?”

金信:“我跟師兄打聽打聽。”順便抱怨一句:“他倆被老頭子支使得團團轉。哼。”

這一聲“哼”意味很多。老頭子說的是他師傅的師傅。那老頭兒只帶兩個大的玩不帶他,當他稀罕嗎?人和人之間是講緣分的,他是師傅收下師傅養大師傅教導的,跟老頭兒有什麼關係?你不喜歡我?我還不稀得搭理你呢。

儘管酸溜溜,但金信並沒有因此與兩個師兄隔閡。師兄可是親的,有情誼的,該用的時候還是得用。

金信去奴役師兄,蕭謳所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她想利用嬸子,把嬸子當踏腳石。”

蘭玖笑笑:“野心的人比比皆是,我只好奇她為什麼不收斂着,嬸子可是有目共睹的不好惹。”

嗤,冷偌笑了:“大約她覺得自己遮掩得很好呢,或許她還覺得她主動和嬸子相交是千機閣給嬸子面子呢。”

幾人對視,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旁聽人員中,春冽默默補充一句:“咳,你們的嬸子,的確對千機閣垂涎三尺。想分千機閣的好處,不是一天兩天。”

只是己方隊友太拉跨,動不了人家的蛋糕。

眾人:“.”

聽懂了:對方不是好人,咱這邊也不是善茬。

(本章完)